“我養(yǎng)你不就是圖你這個錢嘛”
“女人不就是這樣的嘛”
“真臟!”
“不要臉”
“賤人”
“我要你是瞧得起你,不識好歹的xx”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該
活該!
?。≡掳左@醒,還好只是一個噩夢,她抬頭看見滿月當(dāng)空照,月白色的冷光照進房間,灑落在床邊,月的光線像霧氣,房間內(nèi)的灰塵在霧氣中舞蹈,像雪花一樣。
月白下床想挽起霧雪,但是那都是意象,都是假的,她害怕的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腿,瑟瑟發(fā)抖。
她又一次抬頭看那圓月,低下頭嘆息自己的經(jīng)歷,想到自己現(xiàn)在“一曲紅綃不知數(shù)”的輝煌...
又回憶起自己曾經(jīng)的快樂,父母,妹妹,
自己曾經(jīng)本是有一個美好幸福的家...
月白痛苦的起身,她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平定一下心中的萬丈波瀾。
這里是云雨閣,閣樓布置靈巧,從最高處往下看是好幾個圓環(huán)扣在一起,如同盛開的鮮花,
最外面一圈是云雨閣藝女的住處,最里面就是藝廳,云雨閣后面有一個璇璣亭。
月白來到璇璣亭,那個女人還是那樣一襲白衣,不束發(fā)髻,在風(fēng)中飄飄如仙。
她背對著月白,撫摸著琴弦,黑夜里的她散發(fā)著奇異的寒光。
這就是淚清弦,任是無情也動人,世界上必然是找不到比她更美的女子。
淚清弦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月白,轉(zhuǎn)過身看著月白。
月白一肚子的委屈都瞬間傾瀉出來,淚清弦除了唱歌從來不會說話,那么事情告訴她,也不會被別人知道吧...
月白的父親因為沉迷于賭博,而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母親將她賣到云雨閣,母親用這些錢開了一個小店,家里的日子越過越好,而父親還是那樣吃喝嫖賭,他偷了母親小店的房產(chǎn)去賭博,現(xiàn)在家里準(zhǔn)備把小妹也賣給云雨閣。
月白坦言自己的遭遇,哭訴自己的人生,憐惜自己的妹妹。
月白走后,一個天無忌從亭梁上跳下來,走到淚清弦身邊傻笑,想著逗淚清弦開心,
可是淚清弦雖然感受不到任何感情,但是她很想幫助月白,可她本體不過只是琴罷了,她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器靈。
她明白自己幫不了月白,而感到些許難過,但是,她沒有任何表情,她也不會說話。
天無忌想說點什么,但他仔細想想,說點什么不如做點什么,就輕功飛到梅子獻的房頂,正巧,梅子獻正在偷偷看書,寒窗苦讀。
天無忌拆了梅子獻房頂?shù)膸讐K瓦,鉆進梅子獻屋子中,一個不小心滑倒了。
梅子獻給那么動靜嚇一跳,看到是天無忌,搖了搖頭,把他扶起來,“看你樣貌堂堂,怎么老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又是躲人房梁上,又是喜歡這樣……”
“話又說回來,你不會走門嘛……”梅子獻幫天無忌拍了拍身上的灰。
天無忌把月白的事情和梅子獻說了說,梅子獻憤慨道“竟會有這樣的父親,實乃一絕……”
“淚清弦看起來挺在意這事情的,想來問問你有什么看法……”天無忌嘆息道。
梅子獻皺了皺眉頭,眼睛看向窗外,
風(fēng)吹窗外竹,葉打窗,聲聲怨。
雞鳴喔喔喔,
梅曉吟懵了,她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就被梅子獻叫起來,了解情況后她也很生氣,然后一臉疲憊的說“讓他們把妹賣唄,之后我們再贖回去嘍,不然能怎么辦?”
梅曉吟洗了個臉后腦子就清醒多了,“淚清弦難道沒錢嘛,給點人家不就可以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讓梅貞去抓一下賭犯。”
“?什么梅貞?”梅子獻懵了,“為什么是梅貞?”
梅曉吟撇過臉,不想看梅子獻那種憨憨呆呆的表情,怕打擊到他“梅貞雖然沒有成事,但她依舊是現(xiàn)在唯一的女戰(zhàn)神,她有權(quán)利抓犯人,正好讓她練一練膽量,你太護著她了,反而對梅貞的成長沒什么好處!”
梅子獻聽到這話后在心里想了想自己的行為,的確,自己那么護著梅貞,梅貞反而更加怕事,更加膽小了……想到這里,梅子獻特別自責(zé)。
梅曉吟看著梅子獻這個樣子,“但是你很對得起哥哥這個稱呼啊,只是有時候堅強是熬出來的,不是哄出來的,而且你看梅貞雖然和誰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對你卻可以感受到她的一絲安心...”
“而且連你都這樣怕事了,怎么給梅貞做一個榜樣呢?”梅曉吟看安慰沒有用,只能反激一下梅子獻,梅子獻聽到這句話如果不再有自責(zé)的樣子了,梅曉吟也安心了。
梅子獻把事情交代給天無忌,天無忌拍了拍梅子獻的肩膀,眨了眨眼睛“哥們謝啦!”
梅子獻愣愣的站在那里,突然心里有了很多干勁,就好像剛剛的一拍,把傳他天無忌的自信(或者說自負(fù))給了梅子獻。
梅子獻和梅曉吟到底放不下梅貞,看著梅貞進去了。
在此之前
“什么!不不不,我不行的,我……”
還是被軟磨硬泡的逼著來了,梅貞進了賭場,
因為她是戰(zhàn)神,神族的戰(zhàn)神在不打仗的時候和城管一個性質(zhì)了……
所以她一進賭場,賭場就閃紅燈,提示正在賭博的躲起來,大家往門口一看竟然是個小女孩。大伙很快明白了什么情況。
圍在梅貞身邊端詳她,對她指指點點,梅貞害怕的后退,回頭想跑,一個男孩在后面嚇了梅貞一跳,梅貞跪在地上一點不敢動。
而男孩則一邊嘲笑梅貞懦弱,一邊說梅貞是個沒娘養(yǎng)的野孩子,大家哄堂大笑。
梅子獻受不了了想上去發(fā)作,梅小吟攔住了梅子獻,
梅子獻看到梅小吟眼睛都紅了,就差眼淚沒流下來了。
這時,一個男人剝開人群上去直接踢開那個男孩幾米遠,眾人皆驚,往后退了幾步,只有幾個膽子大的,懟道“夜公子,你是不是以為你很正義啊,你是這賤女人的什么人啊。”
男人回頭瞪了一眼身后的所有人,“她是我妹!”
他身后所有人都被這一瞪嚇到腿都軟了。
一些認(rèn)識這男人的人心里思索,女戰(zhàn)神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梅貞,而梅貞的哥哥……他一直稱自己叫夜公子,還以為他姓夜,原來他是……梅小夜!
被踢的孩子爬到自己父親身邊求父親幫自己,他父親也抿出來了,這個人是梅家唯一的獨苗苗啊,要是鬧了什么矛盾,自己在朝廷還會好過嘛,所以把孩子抱起來離開了賭場。
梅小夜看大家都不準(zhǔn)備追究這些事情,回頭看著梅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賭場里認(rèn)識梅小夜的人都知道這人脾氣極好,有時即使他自己輸了多少都不會怎么生氣一直笑著,有時即使對面輸了幾百萬,揮揮手就不要人還了,今天可是真的生氣了。
梅小夜拽著梅貞的衣領(lǐng)把梅貞拎起來,出門口的時候,又冷冷的瞪了一眼在角落里的梅曉吟和梅子獻。
梅曉吟和梅子獻看到平日里嬉皮笑臉的哥哥突然這樣,害怕的一聲不吭的跟在梅小夜后面回了家。
回到家梅小夜把梅貞丟在地上,“你們干什么?。“?能不能不要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想學(xué)壞??!”
梅子獻著急忙慌的解釋著事情。
梅小夜聽了后不停按著太陽穴,“所以說,你們在多管閑事?嘖,和離啊,為什么還要養(yǎng)著那個男人啊,嘶你們說的事情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梅小夜想到幾天前,“一個男人說什么要把二女兒送去云雨閣,他大女兒好像叫什么,月白?!?p> “對就是她,”梅子獻興奮的說道,“你認(rèn)識嗎?”
“那個禽獸父親不記得了,但是月白有點印象,看得出來是個特別要強的女孩子。”梅小夜搖了搖頭,
又說道“我是不會摻和別人的事情的,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和離。”
“可是,哥哥,如果和離,你也知道了那個女人的財產(chǎn)都被輸光了,離婚了她住哪里?一個女人無依無靠怎么辦!”梅曉吟以為自己據(jù)理力爭。
“吟兒!女人不是誰的附屬品,你能不能別看那些沒腦子的女子書了!是誰給你看的!”梅小夜直接吼了一聲梅曉吟,后面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拉住妹妹的手,“阿妹,你看這是什么?”
梅小夜掏出一張紙,而那張紙正是他前幾天贏的地契,也恰恰是月白父親丟的那張,梅小夜驕傲的說:“你只要知道,沒有你哥哥做不到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覺得你的思想過于迂腐了,看點新書吧,你來我房間取!”
梅小夜看著坐在地上不敢起來還驚魂未定的梅貞,突然腦闊又開始痛起來了,“貞,你把這個地契給云雨閣的淚清弦,讓她給月白,提醒
讓月白媽媽和月白爸爸離婚后再交給月白媽媽,明白了嗎?”
梅貞接過地契,深吸一口氣,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