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要人3
剛剛吩咐完韓錦去聯(lián)系祁幸念,嚴執(zhí)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想跟嚴庭和許紀然再聊聊,手機屏幕就再一次亮了起來。
看到是父親嚴霖來的電話,嚴執(zhí)的臉色不太好看,摁開通話鍵后,嚴執(zhí)懶洋洋的靠在沙發(fā)背上,
“喲,嚴老今天怎么有興致給我打電話了?跟你說了,城東那塊地不歸我管,您想要,得靠自己,您說是吧?!闭f完直了直身子,端起了茶盞抿了口。
“你跟你老子說話用的什么口氣?啊?”電話那頭的嚴霖一聽到嚴執(zhí)陰陽怪氣的聲音頓時就來了氣,正事兒還沒說就跟他嗆了幾句。
“我今天找你不是這件事兒。”嚴霖順了順氣,降低了聲音說。
坐在嚴執(zhí)對面的嚴庭一聽到電話是自家老子打來的就覺得沒什么好事,面色不太好看的看著嚴執(zhí)跟他打電話。
嚴執(zhí)沖著嚴庭笑了笑,示意他沒什么事,聽到嚴霖的話后裝作恍然大悟的語氣說,“哦~這樣啊,那不知道您打電話來到底想干什么呢?”
“......你現(xiàn)在給你弟弟打電話,讓他給我回電話?!眹懒貧獾?。
“啊~那您怎么不自己打電話呢?我還挺忙的呢?!眹缊?zhí)故意拉長音調(diào)惹嚴霖生氣。
聽到嚴執(zhí)帶著亂七八糟調(diào)調(diào)的話后嚴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格老子的,你以為我不想直接找他嗎?他把我拉黑了!你快點去找他,讓他回來見我!”嚴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呼哧呼哧的大喘著氣也不忘了罵他,“沒一個好東西!”
吼得那么大聲嚴庭要是還聽不到那就是聾了,他伸手接過嚴執(zhí)的手機,“喂,找我干嘛?”嚴庭心情很不好,眼前的事兒還沒辦清楚,又來個添亂的。
“你個混小子,我是你老子,你就這么跟我說話?”這兄弟倆,一個比一個氣人。
“嘖,你到底想說啥?”嚴庭不耐煩的說。
“你把寧綺搞哪兒去了?”嚴霖緩了兩口氣,就不能給這兩個畜生兒子打電話,多說兩句話都覺得自己會減壽。
“什么?寧綺?”嚴庭有些摸不著頭腦。
許紀然和安夏也在聽到寧綺的名字之后不約而同的看向嚴庭,正在優(yōu)哉游哉喝著茶水的嚴執(zhí)也有些意外的抬起了頭等著聽后續(xù)。
雖然嚴執(zhí)早在高中之后就離開了這里進部隊了,但也是跟許紀然和寧綺從小就認識的,也知道寧綺對許紀然的花花腸子,不過后來好像聽說幾個人高三那年出了點事,把許紀然徹底惹炸毛了,寧家人不好交代,才把寧綺帶到了F國。
嚴執(zhí)跟她交集不多,小姑娘腦子一根筋,挺偏激的。
“人家老子都來問我要人來了,你別跟我裝沒見過人家!”嚴霖吼道。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她之前還給了我一板磚直接讓我進了醫(yī)院呢,我在醫(yī)院住了大半個月,她在哪兒我怎么知道?說不定就是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寧家擱這兒惡心人呢,怎么著,就那么個兇了吧唧的丑姑娘誰能看得上啊,還來問我要人,我醫(yī)藥費還找不著人賠呢,哎,這下正好,讓他們給我賠醫(y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怎么著也得十幾萬吧,微信銀行卡都行,你問問他們哪種比較方便,我都行?!眹劳ズ喼倍家粚幖疫@個不要臉的勁兒給氣笑了,真是世風(fēng)日下,什么樣的人都有。
“這么說,你真不知道寧家丫頭的下落?”嚴霖猶猶豫豫的問。
“我真不知道,我腦殼上現(xiàn)在還有道疤呢,我找誰哭去?”真是無語了,許紀然結(jié)婚那天有腦子的稍微打聽打聽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寧綺故意傷人沒把她送進監(jiān)獄就算是好事兒了,怎么著,以前跟許紀然結(jié)下了梁子,知道他是個不好拿捏的,就來找自己?寧家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嚴霖一聽都留疤了就知道那寧綺對自己兒子那可真是下了狠手了,本來嚴霖對自家兒子都是放養(yǎng),打架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飯,偶爾也會跟女的吵起來,但是跟女的動手還挨了一磚頭那還是第一次,身為老父親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躥得老高,拿著電話看著還坐在客廳沙發(fā)的寧家夫人還有聽說自家夫人來了之后匆忙趕過來的寧項淵,嚴霖低了聲音對電話那頭的嚴庭說,“行,我知道了,你注意點身體?!闭f完就掛了電話。
老頭子沒跟自己吵起而是直接掛了電話,倒是嚴庭有些愣了,
“老頭說啥了?”嚴執(zhí)有些好奇的問。
“還能說啥,就說他知道了,說我最近剛出院,記得好好休息?!眹劳グ咽謾C扔給了嚴執(zhí),轉(zhuǎn)頭對著許紀然和安夏說,“那個寧綺之后你們怎么處置的?沒把人還回去?”
許紀然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想對她做什么,而是我們壓根就沒再見過她?!?p> 安夏點了點頭,“對,等婚禮結(jié)束我知道這件事之后,第二天和阿然一起去找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當(dāng)時我們把這件事也告訴了言言,言言說她猜到了,當(dāng)時都以為是寧家人做的,我們也就沒多想?!背聊艘粫螅蚕莫q豫著接著說,“這么說....要是寧家人跟你爸爸說的是真的話,也就是說寧綺沒有被寧家?guī)Щ厝?,而?.這么長時間了都沒再出現(xiàn)?!”
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了震,如果是真的話,那么寧綺這一個多月去哪兒了?現(xiàn)在還活著嗎?
打完電話之后,嚴霖看了看到現(xiàn)在還坐在自家沙發(fā)上的寧家夫婦,火氣怎么壓都壓不住,“寧項淵,你什么意思????。坑X得我兒子好欺負是怎么著?你女兒啥都沒說咣唧給了我兒子一板磚,讓我兒子在醫(yī)院里躺了大半個月才出來,你還跑到這兒管我兒子要人,你越活越糊涂了是吧?我兒子醫(yī)藥費你還沒給呢,這會兒反正你也來了,怎么著,打算什么時候賠我兒子的醫(yī)藥費???”
一旁的寧夫人在聽到嚴霖的吼聲的時候頓時有些急了,剛想說什么就被坐在自己身邊的寧項淵捂住了嘴,“不好意思啊,嚴大哥,我太太也是愛女心切,沒調(diào)查清楚就來找您了,我們回去再好好查查,醫(yī)藥費肯定不會含糊,回去就派人把支票給小少爺送去,那沒什么事,我們就先回去了,再見再見?!闭f完寧項淵沒等嚴霖說什么就拉著自家太太匆忙的離開了嚴家。
嚴霖也兀自嘆了口氣,背著手去了自己書房。
就在眾人都在沉默不說話的時候,韓錦拿著電話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首長?!表n錦臉色不太好看的對著嚴執(zhí)彎了彎腰。
“嗯?!眹缊?zhí)擺了擺手,韓錦直起了腰。
“說吧。都不是外人?!笨粗n錦欲言又止的表情,嚴執(zhí)道。
“是。祁氏國際的總裁....拒不見您,理由是...他的太太生病了,需要靜養(yǎng)?!?p> 嚴執(zhí)剛張開口想要說什么,沒等說出口就被嚴庭打斷了。
嚴庭激動地站了起來,“不可能!明明剛剛還好好的,還太太?他也配?哥,我就說言言肯定是被強迫的.....你....”
“好了!”嚴執(zhí)看著自家弟弟焦急的樣子,心里也對這件事情重視了起來,但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晚了,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多接近九點了,現(xiàn)在這么一折騰,已經(jīng)接近晚上十一點了,再怎么樣也只能明天再說了。
祁幸念在接回秦想言之后,一上車,秦想言就在副駕上沉沉的睡了過去,一直到祁幸念把她帶回古堡別墅才緩緩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適應(yīng)了下燈光之后,秦想言的頭有點疼,慢慢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秦想言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應(yīng)該是回到了別墅里。
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不是要跟夏夏去吃飯嗎?怎么.....
沒等秦想言來得及細細回想,腦袋里就像生了帶刺的藤蔓一樣刺痛,疼的秦想言頻頻揉額。
“言言,你醒了。”祁幸念推開了臥室的房門,端著一杯溫水走了進來。
看到秦想言皺著眉右手認真的揉著額角,祁幸念把手里的水杯放到了床頭柜上,牽過了秦想言的手。
被祁幸念牽住的一瞬間,頭疼好像減輕了些。秦想言難得的沒有在不舒服的時候發(fā)脾氣,任由祁幸念拉著她的手。
“喝點水吧?”祁幸念空出來一只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溫水,“喝點水說不定就好了?!?p> 秦想言不知道怎么了,身體異常的累,累的都不想說話,就這么就著祁幸念的手,順從的把杯子里的水一點點的喝光了。
喝過水之后,祁幸念為秦想言掖了掖被角,吻了吻秦想言的額頭,說,“言言很累嗎?累的話,就睡會兒吧,我給言言講個故事,好嗎?”
秦想言微微的笑了笑,臉色有點蒼白的點了點頭。
“好,從前,森林里有一只惡龍,他住在黑黢黢的山洞里,整日跟黑暗作伴,他感到很寂寞,有一天,他遇到了人類王國的公主,于是他抓走了那個美麗的公主......”
聽著聽著,秦想言慢慢閉上了眼睛。耳邊還回蕩著祁幸念低低的聲音,一直通往心里。
祁幸念在確認秦想言睡著之后,吻了吻秦想言略顯蒼白的櫻唇,又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
外面夜色很好,月亮皎潔,預(yù)示著明天會是有一個好天氣。
而秦想言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