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愿意……”
樊可妥協(xié)了,從小到大,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他們都會盡量滿足她。
只是一想到代價是要失去這個孩子,她還是有些不忍……
“可可,孩子以后還會有的,但是絕對不是以這樣的方式?!?p> “走吧……車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p> 樊可跟著母親下樓,看到父親竟然也在家里,幾日不見,仿佛老了好幾歲……
“爸,我聽您的,我去醫(yī)院?!?p> 樊明看著女兒,眼淚濡濕了眼眶,“好……去吧……去吧?!?p> 樊母牽著樊可上了車,到了醫(yī)院。
“你好,我們預(yù)約了程醫(yī)生?!?p> “好的,請跟我來,她在里面等你們。”護(hù)士帶領(lǐng)著兩人到了手術(shù)室門口。
“媽……”樊可緊緊拽住李玲玉的手。
“可可,別害怕,媽在這等你?!?p> 樊可躊躇著走了進(jìn)去。
“樊小姐?”里面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問道。
“是?!?p> “請?zhí)稍谶@上面。”
樊可乖乖地躺了上去。
“啪”一聲,明晃晃的燈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好,放輕松……”
樊可猛然坐起來,“對不起醫(yī)生,我不做了。”
說完推開門沖了出去。
“可可!”樊母在后面著急的喊到。
看著女兒上了車,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可可,你糊涂?。∈虑橐呀?jīng)走到了這一步,你又退縮了?!?p> “媽,這是一個生命,再多的錯誤都不能用他來坐代價。”
“哎……”李玲玉嘆了一口氣。
她自然也不愿意看到女兒這么痛苦,她曾經(jīng)也想過以她們樊家的能力,藏一個孩子不是難事。
可是丈夫的話提醒了她,一步棋下錯,很可能女兒的一輩子就毀了……
一路無言。
“你去休息吧,一切事情等你爸爸來再說?!?p> 樊可腿像灌了鉛一樣往房間走去。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突然聽到一陣“咚咚”的敲門聲,緊接著聽到有人走進(jìn)來。
“張嬸,我不吃飯?!?p> “你不吃飯,餓到我干女兒怎么辦!”
“小語?!狈勺饋?,驚喜的喊道。
“打你手機(jī)關(guān)機(jī),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p> “我爸讓我把孩子拿掉?!?p> “可可……你有沒有今天的新聞頭條……說你去醫(yī)院墮胎。我想樊伯父也已經(jīng)看到了?!?p> 林妙語一臉擔(dān)憂,這事情算是鬧大了。
“妙語,你快帶我走!我爸現(xiàn)在一定會更生氣!”樊可穿上鞋就要出去。
“你去哪?”樊明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今天你要是跨出這個門檻,你就不是我的女兒!一輩子都不許回來!”
“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說完跑了出去。
“老樊!你在說什么,她可是我們唯一的女兒!”
李玲玉捶打著丈夫的后背,以女兒的性子,她肯定不會回來。
“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可可的。”
“麻煩你了妙語。”
樊明靠在門上,支撐自己的身體,他又怎么不會難過,那是他從小寵到大,唯一的女兒……
……
“可可,你冷靜一點(diǎn)?!绷置钫Z拽住樊可,“無論怎么樣,伯父伯母是為了你好?!?p> “而且你要知道,既然上了頭條,牧宇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牧家那位老爺子不會放任牧家的子嗣流落在外。”
樊可哽咽著說道,“我知道,小語,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實(shí)在狠不下心親手去拿掉自己的孩子……”
林妙語看著昔日活的肆意瀟灑的好友,如今愁緒纏身,心里也是不舒服,而這一切都是男人的錯!
“哎,別想那么多了,可可,你暫時先住我那里,等伯父氣消一點(diǎn)再說?!?p> 林妙語把樊可帶進(jìn)自己租的房子住了下來。
……
已經(jīng)十點(diǎn)了,樊可一個人無聊的坐在沙發(fā)上,剛給孩子做好胎教。
林妙語說肯定是個女孩,所以一定要做好胎教,可不能像她一樣跳脫。
樊可起身在客廳走來走去,往常這個點(diǎn),小語早就下班回來了,今天怎么還沒回來。
拿出手機(jī)撥打林妙語的電話,音樂響了半天,竟然沒有人接,再打還是沒人接,樊可這才慌了。
這可怎么辦?深更半夜也沒有車。
對了!給沈斯年打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男人平淡的嗓音。
“喂!沈斯年!是我樊可,你看看妙語是不是還加班呢,到現(xiàn)在還沒回家!”
“沒有加班,今天是他們部門的慶功宴?!蹦腥瞬懖惑@的說道。
“往常如果有別的事情她都會給我打個電話的,可是到現(xiàn)在她都沒給我打,你去看一下,我不放心!”
男人皺皺美,答應(yīng)了下來,想了一下,又給牧宇打了電話。
樊可在家里焦急的等待電話,突然聽到一陣按門鈴聲。
是小語回來了!
樊可穿上鞋去開門,竟然看到了牧宇。
“你來干什么?”樊可防備的看著男人。
“有什么能不能進(jìn)去說?”牧宇看著把著門,一臉警惕的女人。
樊可甩開門,徑直走進(jìn)屋里,盤腿坐在沙發(fā)上。
牧宇環(huán)顧四周,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
“不是!”樊可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還沒問。”牧宇笑著說,“是不是我們?nèi)メt(yī)院一看就知道。”
“我告訴你,牧宇!你別想了,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會把他撫養(yǎng)長大。”
牧宇看著一臉固執(zhí)的樊可,心平氣和的說:“如果孩子大了問你爸爸去哪兒了;如果放學(xué)別人孩子都有爸爸接,他沒有。你覺得這還是為他好嗎?”
樊可皺了皺眉,這點(diǎn)她確實(shí)沒想到。
“孩子不是你給他吃給他喝就會健康平安長大的,還要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
看樊可表情有些松動,牧宇接著說,“與其找一個,不如看看眼前人,我是他的親爸爸,你也不能剝奪我做爸爸的權(quán)力。我會帶我爸媽親自上門提親?!?p> 這下樊可完全的愣了,她是不是聽錯了,海城第一花心大蘿卜竟然愿意走進(jìn)婚姻的墳?zāi)埂?p> “我考慮考慮吧……”
“還考慮什么,現(xiàn)在先跟我回去,妙語已經(jīng)被斯年帶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很不安全?!?p> 最后樊可妥協(xié)了,跟著他回到了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