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迷糊的洛彥奚
客廳里,許明遠(yuǎn)瞪大了眼睛看著章月,滿臉不可思議,“這孩子今天咋了居然都會主動盛飯了?”
章月白他一眼,“我哪知道,看樣子今天還沒去網(wǎng)吧,回來的這么早?!?p> 許明遠(yuǎn)點(diǎn)點(diǎn)頭,“不管怎么說變好總比變壞強(qiáng)!”
兩個人才議論完。
許翌就端著飯走了出來,“爸媽,吃飯吧?!?p> “哎?!眱蓚€人看著兒子,笑瞇瞇的。
......
吃過飯,許翌就匆匆回了臥室。
眼下,重生一次,自己的高中知識早還給老師了,他真擔(dān)心自己連個二本也考不上。
他要去江大,至少未來的四年,他要留在她身邊。
許翌坐在寫字臺前翻了翻書,想試試看還能不能做出來幾道題,可是越往下做,越是驚訝。
所有的題,他居然都會!
就像是,過目不忘,對就是這種感覺!
上輩子經(jīng)歷的的,這輩子就格外的清楚,好像印在了腦子里似的。
更神奇的是哪怕當(dāng)年不會做的,現(xiàn)在居然也都能做出來。
這和他剛才設(shè)想的大不一樣,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重生小福利?
許翌又試著做了幾道題,居然全對。
嘖,有趣。
......
洛彥奚寫完作業(yè)就早早地上床睡覺了。
她躲在被窩里,把手里的紙條打開來看,上面寫著一行清秀的字。
我叫許翌,許你一生的許。
少女精致的臉上散發(fā)著陣陣羞赧。
他這是什么意思?
他要許誰一生?
難道......
呀!
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洛彥奚,你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他還給別人寫情書來著。
好好學(xué)習(xí)才是正解!
不要亂想,睡覺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洛彥奚終于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醒來的時(shí)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母親吳晚云因?yàn)槌烤毐3稚聿?,每天都是早早就去晨練了?p> 父親洛川就更不用說了,搞了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在當(dāng)?shù)匾菜闶穷H有名氣,更是早出晚歸的。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抓過床頭的鬧鐘。
鬧鐘的針指著三。
嗯?才三點(diǎn)?
洛彥奚看了看外面淺藍(lán)的天色,怎么可能!
她穿上拖鞋走到客廳,當(dāng)她看見客廳的掛鐘長針在十,短針已經(jīng)快到七的時(shí)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六點(diǎn)五十了!
遲到了?。?!
第一節(jié)課還是班主任李天王的課,要死了要死了。
她胡亂的洗了把臉,就沖門去。
百米沖刺,加速!
我能贏!
正給自己加油打氣呢,樓道里傳出一個溫柔的男聲,“洛彥奚?!?p> 洛彥奚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捂著耳朵。
二月份的天色,外面黑,樓道里更暗。
順著聲音望去,也只能看到一個黑影。
“別怕,是我。”
嗯?
這個聲音......
許翌?
她急忙拿掉耳朵上的雙手,目光恢復(fù)了以往的清冷,“你在這干嘛!”
“我等你上學(xué)啊?!?p> 許翌說完,把手里的羽絨服塞進(jìn)了車筐里。
羽絨服是來自媽媽的愛,可是他十八歲,正是血?dú)夥絼偅稽c(diǎn)都不冷,哪里用得著。
等自己上學(xué)?
他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為什么會來等自己上學(xué)啊。
想著少女的臉羞成了粉紅色,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不用,我可以!”
說完,洛彥奚一口氣跑出了樓道。
許翌看著她的背影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種動物。
膽子很小,可可愛愛,楚楚可憐,還跑的飛快。
對了,小白兔!
這可和上一世的記憶有很大的出入,她應(yīng)該是高冷的才對啊。
可這種反差感,怎么還有點(diǎn)萌萌的?
看著她的背影,許翌搖了搖頭,真是一只小白兔呢。
洛彥奚沒跑幾步,許翌就追了上來,“上來吧,第一節(jié)課,可是李天王的?!?p> 李天王可是出了名的魔頭。
這個名字就像緊箍咒一樣。
饒是高冷?;ǎ膊挥傻寐勚活?。
她低著頭,思索片刻,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坐吧!
“謝謝?!?p> 洛彥奚坐在許翌的后座上。
一顆心不知不覺又跳的快了些。
女孩兒羞赧道:“你快一點(diǎn),馬上就遲到了?!?p> 許翌眉毛一動,“真的要快一點(diǎn)?”
洛彥奚沒聽出許翌話里的揶揄。
“當(dāng)然啊,難道你想遲到嗎?”
嘶。
這妮子,真是清純啊。
看來要好好呵護(hù)她才行。
洛彥奚這會咬著牙正準(zhǔn)備去抓坐墊下面的金屬桿。
卻沒想到,許翌猛然間的加速,導(dǎo)致她整個人向后一仰,差點(diǎn)掉了下去。
她大腦一片空白,一雙手本能的抱住許翌的腰。
許翌身子一僵。
要命!
這妮子身材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這么好了?
不行,看來得以后得注意點(diǎn)兒,不能被別人占了便宜。
等等,這么冷的天,她,她這是沒穿羽絨服?
剛才樓道里太黑了,他還真沒看清她穿的什么。
如今這么一抱,他倒是確定了,她穿的應(yīng)該很單薄。
等洛彥奚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雙手居然抱在許翌的腰上。
她眼皮瞬間一跳,一張精致的臉火燒火燎。
完蛋!
更要命的是,就在下一秒,許翌的車子猛的停了下來。
他居然停了!
他是不是要笑話自己?。。?p> 洛彥奚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就不應(yīng)該坐他的車子呀!
她飛快抽回自己的一雙滾燙的手,低著頭,快要哭了出來,“對不起,我……”
不等他說完,許翌將車筐里的羽絨服抽了出來遞給她,“穿上吧,當(dāng)心感冒?!?p> 呼。
萬幸,萬幸他不是笑話自己。
洛彥奚猛松了一口氣。
鬼使神差的穿好了衣服,少年衣服上特有的皂角味和內(nèi)種充滿朝氣的氣息撲鼻而來。
要命!
自己怎么連拒絕都不會了?
她聲音小到幾乎不可聞,“謝謝。”
聞聲,許翌立體而充滿英氣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
他手向后從后面伸了過去,運(yùn)氣很好,精準(zhǔn)地抓到了女孩兒滾燙的手。
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抓緊了!”
跟著腳下猛一用力,車子再次飛馳起來。
洛彥奚只覺得手背一燒,車子已經(jīng)跑的飛快,她的大腦已經(jīng)沒了思考的能力。
另一只手飛快的抓住了許翌腰上的那一只手。
“你慢點(diǎn)兒,太危險(xiǎn)了!”
此刻,許翌的味道充斥著她的整個鼻腔,一顆心沒出息的狂跳著。
“難道你想遲到?”
暗淡的天色中,男孩眼底的笑意似乎要溢了出來。
車子飛馳著,許翌心中涌出了無限的美好。
他不知道洛彥奚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現(xiàn)在有的是時(shí)間慢慢挖掘她這塊屬于自己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