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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火葬場,黑化世子求放過

56、曲懷憂的野心

  曲懷憂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睛,狹目道:“陛下這話說笑了,這云荒的天下是宋家的天下,臣一介臣子,如何說得?何況,自古就沒有給男子名分得道理。”

  宋惜辭道:“那自古還沒有女人稱帝的前鑒啊?!?p>  曲懷憂意味深長的看著宋惜辭,氣氛有些莫名尷尬。

  宋惜辭率先打破沉寂,她撲哧笑了:“朕說笑的,曲相不必介懷?!?p>  曲懷憂對她這種做法,似乎無話可說。

  “丞相知道嗎?朕昨夜......被人刺殺了?!?p>  曲懷憂一驚:“陛下可無礙?”

  “曲相說笑了,有事朕還會在這里嗎?”宋惜辭看著他。

  “敢問陛下在何處被刺殺的?!?p>  “說來慚愧,朕昨日微服私訪考察民情,回來在西門的路上??磥碡┫嗍抡娴牟恢榘 !?p>  曲懷憂欠身道:“此事微臣確實不知。不過微臣定當(dāng)與禁軍統(tǒng)領(lǐng)豐大人,與青陽公主好生商議,布局嚴(yán)密,防止再有刺客?!?p>  “那就有勞曲相了。曲相今日來見朕,想必不只來關(guān)心朕吧?”

  “陛下明鑒。今日,微臣前來確實為兩件事。這第一件,關(guān)于還是鹽鐵使一職之事?!?p>  又來聒噪了!真是神煩!

  宋惜辭道:“不是說,先不論此事嗎?”

  曲懷憂道:“陛下,前任鹽鐵使蘇玉意外身亡,這鹽鐵使一職便一直空缺。我云荒財政最大的收入便是鹽鐵,尤其是鹽。如果沒有一人及時補(bǔ)上空缺,我國鹽鐵兩方確實是個問題啊?!?p>  宋惜辭面上笑,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丞相認(rèn)為誰能擔(dān)此重任?您前次推薦的探花郎葉深,朕也認(rèn)為此人同蘇玉一樣,太過年輕,不可勝任。”

  “陛下,微臣認(rèn)為,須得找一個對鹽鐵財政都有所涉獵,且具有權(quán)威讓別人尋不到錯處的人來擔(dān)任?!?p>  宋惜辭:“說重點?!?p>  “臣舉薦,戶部尚書周學(xué)敏暫時兼任坐鎮(zhèn),穩(wěn)定軍心?!?p>  周學(xué)敏?

  宋惜辭依稀想起,那是個年齡有些大、資歷夠深、但卻是出了名的中立、誰都不參合的三朝元老,有一說一,讓他兼任倒是說得過去。

  只是對于曲懷憂這樣的人來說,做每一件事必然有所算計,選取這樣一個中立的老頭子來擔(dān)任此位置,這糟老頭子肚子里有甚麼小九九?

  宋惜辭不置可否:“朕考慮考慮,明日早朝商議。第二件事,又是甚麼?”

  “經(jīng)過微臣的暗查,得知青國余孽在我云荒安插人手,又暗中聯(lián)絡(luò)大雍等國,只因沒找出具體所在不敢貿(mào)然出手。臣還查出,江湖上有個叫做厭歸樓的門派,與青國人多有合作。如此看來,青國簡直居心叵測。罄邸此次大火來的奇怪,走水之處正與青國世子挽杭的住處鄰近,陛下就當(dāng)真無所懷疑?”

  宋惜辭并不是不懷疑青挽杭,只是......

  “昨晚罄邸起火,挽杭君在朕的身側(cè)。曲相不必繞彎子,直言便是?”

  曲懷憂道:“青國王族暗中蓄力,又有青挽杭這青國百姓人人敬仰的世子,想必在暗中密謀,且昨夜陛下又突逢意外。都道是未雨籌謀,防患未然。微臣請陛下?lián)袢仗幩狼鄧踝?,包括世子挽杭,永絕我云荒后患!”

  宋惜辭小嘴一張一合:“你說甚麼?”

  “微臣請奏陛下早日處死青國王族,尤其是挽杭君?!?p>  要老娘殺死男主,確定不是開玩笑???!

  “丞相如何今日說起這事來?”

  “陛下,這挽杭君身份特殊,他不但是個面首,還是個亡國奴啊。此人極能凝聚人心,多留一日,便多一日禍患。天涯何處無芳草,何須單戀一枝花?”

  前面逼自己提拔官員,后讓自己殺男主!

  呵,這糟老頭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曲相應(yīng)該明白,當(dāng)初朕為何會留著青國王族?不瞞你說,青挽杭長得好看確實是一個原因。更深層次的緣由,曲相想必比朕更清楚。”

  曲懷憂道:“微臣明白,為了穩(wěn)定青國民心,延緩暴亂。”

  宋惜辭有些惱了:“丞相知道這個原因便好,在沒有找到更好的對策之前,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此事。”

  “陛下!此事不可再耽誤,據(jù)微臣所知,青國國內(nèi)已經(jīng)有不少聲音說要推翻我云荒的控制,說要?dú)⑦M(jìn)云荒,接回青挽杭!且盛京之中,不少青國探子蠢蠢欲動,欲趁我朝不便時下手,還請陛下三思啊?!?p>  保護(hù)男主才是老娘的本來任務(wù)好吧?

  宋惜辭正要找借口,忽然想起一事:“朕好奇一件事,丞相大人的情報路子,挺廣的啊?!?p>  曲懷憂一怔,身子定了定,旋即道:“不敢,臣為一朝丞相,不過是為國為民而殫精竭慮罷了?!?p>  宋惜辭點點頭,笑道:“行,朕知道了,你所言朕會考慮,晌午了,曲相可是想與朕共進(jìn)午膳?”

  曲懷憂道:“不敢打擾陛下休息,微臣這便告退吧。”

  宋惜辭見他離去,笑容倏地掛在臉上了,先前略好的心情倏的又不好了。

  丞相曲懷憂今日對自己看似恭敬,實則亦是在催促自己要處決了青國王室眾人,同時又間接逼著自己更換鹽鐵使。

  很明顯,這糟老頭子狐貍尾巴露出來,簡直恨不得自己當(dāng)這個皇帝!

  另一方面,雪吟還是死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青挽杭萬一真的聽到半點風(fēng)聲,是不是要著手對自己下手了呢?他要怎樣刺殺自己呢?

  唉,這個皇帝,怎么特么這么難當(dāng)?

  午飯是在曇香殿東苑吃的。

  只有宋惜辭和青挽杭兩人。

  “青郴記得,陛下素來看不上我們青國人,是從來不會與青郴共進(jìn)一桌飯的,今日莫非得了這喬遷新居的喜事,陛下屈尊來此?”

  宋惜辭好整以暇的看著青挽杭:“挽杭君,你這嘴就不能說點好話嗎?朕瞧你昨夜伺候的不錯,便多來看了一眼,怎么,不爽嗎?”

  青挽杭看了她一眼:“那倒不敢,敢問陛下,雪吟呢?”

  雪吟?。。?p>  蒼天?。。?!

  他怎么突然提到雪吟!?。?p>  他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我該怎么辦?我說的話他會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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