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街的咖啡館里，兩人相對而坐，桌面上各自面前擺著一盤芝士蛋糕，海登面前的分毫未動，盧克面前的已經(jīng)被消滅大半。
窗外的夜景更顯繁華。
簡單的自我介紹后兩人都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海登小哥，我就這樣叫你好了！”盧克挽起袖管左手用叉子插起芝士蛋糕送進嘴里，含糊不清的提問。
“你說你是來參加獵人考試的，正好，我就是獵人。我也不問你是如何帶著這一身出現(xiàn)在公園中，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你引起的騷亂也很麻煩……”
說著歪頭示意了他腰側的空刃長刀。
海登的表情被隱藏在戰(zhàn)甲下，warframe圣劍也沒有表現(xiàn)情緒的的格外需求。
海登說：“條件?！?p> “打一場——我們切磋一下！十分鐘，不，兩分鐘、120秒。不論勝負我都帶你去獵人考試的考場，不會讓你錯過考試開始的時間”
盧克丟下餐叉，向他比出一個‘2’的手勢，等待面前之人的回答。
“成交，場地?！?p> 盧克起身帶路，出了咖啡館，道路旁一輛灰色加長車輛停在路邊，在他走過去的時候，車門拉開，穿著防彈裝甲衣的青年跳出去了駕駛座。
載上海登與盧克后，車輛平緩而飛快的穿行在車流間，伴隨窗外景色向后掠去。
大約十幾分鐘后，他們來到了郊外的一間工廠區(qū)。
一座鋼鐵大門前，由駕駛座上的青年向哨崗處的保全人員展示證件后，足有半掌厚度的大門緩緩展開。
在他們進入后，又合攏在一起。
在向前一段距離后，車輛在一處砂礫場地的邊緣停下。
盧克下車，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晚九點。
“時間很充裕，小哥。這里是計劃中的你們的考場之一，當然究竟是真是假沒人知道。上面交代下命令我們也就按著要求布置。
午夜十二點，考試正式開始，我只要你的兩分鐘?！?p> 他解下手表，脫下外套后，身上只剩下襯衣和長褲。
“——讓我看看，你的實力?！?p> 場地上，夜空灑下星光，盧克沉下身體擺出架勢，對海登發(fā)出邀請。
近身戰(zhàn)。
海登如此判斷，那就不必使用武器。
放下空刃與背后的狩獵弓，海登從場地邊緣向著盧克走過去。
距離一點點減少，砂礫在腳下相互摩擦的吱呀聲，隨著兩人的靠近，遠處的事物都隱沒在黑夜中。
念氣纏繞，腳踩沙石爆發(fā)性沖刺到海登面前的盧克一拳揮出。
Warframe與盧克的身高相差仿佛，因而一拳當胸！
最短的距離，最快的速度，一擊最不過樸實無華的直拳。
海登選擇，以攻對攻——單腳后撐發(fā)力，地面突然的爆發(fā)踩出一個淺淺的腳窩。
于是力從地起，右手握拳扭腰揮出。
雙拳命中，兩團身影飛出在地面上拉起一地煙塵。盧克只飛出十幾米，海登在地面上拉扯了三十多米才止住了身形。
活動了下用來強行剎車的左手，海登站起。對面的盧克早已從塵霧中走出。
他身上原本只是稱得上健壯的肌肉，現(xiàn)在已經(jīng)更上一層樓，如鋼似鐵的肌肉壯漢步步走近，堅硬的皮膚表面如今更是隱隱泛起鐵光。
海登若有所思的低頭看向拳面。怪不得沒有命中肉體的感覺，這完全是錘在了一塊金屬板上。
雖然不清楚對方的念能力，單憑這一手‘纏’就足夠強。
“第十四秒了，時間不多那我就繼續(xù)了……”
話音未落，對面獵人的身體已經(jīng)在海登的眼中拉成了殘影，他同樣踏前迎上。
拳風破空，明明只是肉體卻發(fā)出了金屬碰撞的鏗鏘尖鳴。
十幾個回合過后，海登發(fā)現(xiàn)拳力難以對念氣防御下的獵人造成傷害，于是主動改變攻擊方式。
下一次出拳之時，緊握的拳變化為掌。
這一次是腹部，掌心同對方的胸腹相貼。盧克臉色一變，沒能借著這一拳拉開距離。
距離太近了。
想要在撤步也太晚了。
海登臂膀沖前腳步前踏，矮身鉆入他兩臂之間，身如弓，脊骨撐起——鐵山靠！
肌肉過分充沛的肉體離地飛起。
是的，海登哪里會什么鐵山靠，原本應當有一股定勁鎖死敵人，全力爆發(fā)這一‘靠’的破壞力。
他只能做到前半部分，聚集全身發(fā)力。
所以他只能看著對方被擊飛，大半的殺傷都被借著卸去。
“還活著嗎？”海登站在原地問道，并沒有追擊的意思，畢竟只是切磋。
“咳咳，這一招夠勁……只是有點意猶未盡。還剩多少時間？”
“第89秒了，還能再來一合。”
盧克拍著胸脯起身，解開了‘纏’的狀態(tài)，擺手說道：“算了，我是看出來了，你的風格的確和我認識的人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同。”
停頓了一下，他看向場地邊的空刃，回頭對海登繼續(xù)說：“你的徒手功夫基本就是以傷換傷，連基本的體系都沒有形成，但戰(zhàn)斗意識卻不缺乏?！?p> 他總結：“能躲則躲，躲不了就硬抗，扛不住就兩敗俱傷、同歸于盡。雖然不清楚你在拿到武器后如何，但我要說，太粗糙了。”
海登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評價切中要害。
同智械與變異體的戰(zhàn)斗中自然用不上什么精妙的招式。
“謝謝?！?p> 海登心中嘆息，知道對方這是提醒他要補足自己的缺陷，他總不能說老子‘顯赫刀劍’一開，一箭射爆飛船吧？
不過……
背對盧克的海登，指尖浮現(xiàn)一點閃爍的電光，在這個世界他的確受到了一些壓制。
普通狀態(tài)下不明顯，但在戰(zhàn)斗中一旦嘗試性的突破便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層壁障。
別的不說，人類的碳基身體要經(jīng)過多少次強化和改造才能同warframe戰(zhàn)甲的神經(jīng)反應速度對抗。
如果說是尼特羅那種水平的他相信，盧克絕對不是。
是世界的限制？可有蟻王這種怪物的世界難道會對他產生限制……
還是‘虛空’？
海登的腦海中簡直一團亂麻。
“該走了，海登小哥，我送你去考場，你還可以在那休息一會兒！他們說這一期考生的質量很高啊，我越來越期待你們的表現(xiàn)了?！?p> 盧克的豪邁的話語打斷了他的思考。
長吐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名為‘第五領域’故意安排還是巧合，雖然以前就知道‘虛空’是一口大坑，但沒能料想到會比他想象中要坑人的多。
離開了虛空臨近的世界，就tmd癱了！這是真坑啊！
不只要你的命，只要有聯(lián)系，離得越遠死得越快。海登毫不懷疑，如果這次任務的世界離‘虛空’夠遠，或者是某種封印隔絕了他與‘虛空’的鏈接——
他應該就會像一條離水的魚那樣渴死。
回想起記憶中游戲玩家們戲稱天諾使用虛空能量就像是在名為‘虛空’的水池上接一根水管，用水噴人。
真是有夠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