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請不要學(xué)巖窟王暗中幫忙

　　霜之哀傷，這個詞最早出現(xiàn)在探險者協(xié)會是幾年前的事，龍喉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不久。

　　據(jù)說那是一柄寶劍，但沒人知道它長什么樣。只知道它能帶來無窮的力量，配得上神器的稱號。

　　“有意思?！?p>　　見阿爾薩斯臉上有了期待的神色，穆拉丁也來了興致，抹著胡子上的酒。

　　“是吧？不光是探險者協(xié)會，麥格尼也很感興趣。我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天災(zāi)軍團那幫雜種在你的國家干了什么，那就更有必要查清楚霜之哀傷的存在。若真是有著顛覆戰(zhàn)爭形勢的神器，就得趕緊保護起來！”

　　又喝光一杯，穆拉丁打了個酒嗝。

　　“不過要我揮舞那把劍就算了，還是斧子和錘子更適合我，或者說更適合一個真正的矮人！”

　　阿爾薩斯苦笑了一下。確實，矮人的傳統(tǒng)的武器是斧子錘子配火槍，人類這邊才以劍為主。

　　很快王子想到了新的問題。

　　“既然是諾森德的神器，我擔(dān)心它可能已經(jīng)落入巫妖王之手。那個怪物在第二次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就出現(xiàn)在諾森德，建立天災(zāi)軍團，征服了這片大陸?！?p>　　穆拉丁瞪大了眼睛。

　　“行啊，阿爾薩斯。連探險者協(xié)會那幫恨不得把泰坦的秘密扒干凈的瘋子都不知道天災(zāi)軍團從何而來，你倒是挺熟悉呀！”

　　“呃，嗯……”

　　阿爾薩斯差點忘了這些都是迦勒底告訴他的。他眼珠一轉(zhuǎn)。

　　“……我們也俘虜了不少邪教徒，從他們嘴里問出來的?！?p>　　“哦，是這樣?！?p>　　“那么穆拉丁，如果找到了神器，我想你不會介意我拿來用一用吧？”

　　“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只不過可能如你所說，那個天災(zāi)軍團的老大已經(jīng)把劍拿去當(dāng)指揮棒了。”

　　也許吧。但阿爾薩斯冥冥中有種預(yù)感。

　　霜之哀傷依然在等待主人。如果能找到它，那絕對能成為改變局勢的利器。

　　*****

　　雖然擊退了九龍，但是為了修補船體，修瑪耗費了太多魔力。在達·芬奇的強烈要求下，她暫時解除夢境領(lǐng)域，好好休息。

　　天公不作美，沒有風(fēng)，只能劃船前進，這個任務(wù)交給了杰諾斯和哀木涕。

　　阿爾托莉雅還是立在船頭，監(jiān)視著海上的動靜。

　　立香去了修瑪?shù)姆块g，聽刑部姬上課，再和達·芬奇討論些事情。

　　先說AS這種兵器。

　　在《全金屬狂潮》的世界里，AS并不是每個國家軍隊的標配。基本上只有美蘇兩個超級大國（該作品中蘇聯(lián)未解體），以及隸屬聯(lián)合國的傭兵組織“秘銀”擁有。再就是一些恐怖組織。

　　其中最大的恐怖組織，就是秘銀的主要敵人，亦是九龍所屬的“汞合金”。

　　論AS的技術(shù)含量，美蘇高于其他地區(qū)，秘銀高于美蘇，而汞合金比秘銀還強一些。像九龍的猛毒，這種搭載了λ-Driver的特殊機體，在汞合金已經(jīng)能夠一定程度量產(chǎn)了。

　　但即使有很多人能啟動λ-Driver，九龍在這些人當(dāng)中也是超群的存在。

　　這個面相兇狠，性情殘忍的中年男人，不需要使用特殊藥物，就能讓自己隨時保持精神集中，λ-Driver說開就開，說搞出什么效果就搞出什么效果。

　　而大多數(shù)人要依靠藥物才能做到。他們的AS駕駛技術(shù)更無法和九龍相提并論。他操作AS和控制自己的身體沒有區(qū)別，甚至更靈活。

　　“所以他才會以這種形式變成從者嗎？有點意思?！?p>　　達·芬奇又多了個課題。機器人主題的動漫在二次元是個龐大的體系，經(jīng)久不衰。更有“超級機器人大戰(zhàn)”這個綜合諸多機器人作品的大游戲IP。倘若所有駕駛員都能以這種形式被召喚，那今后迦勒底可選擇的從者又多了不少。

　　方才的戰(zhàn)斗中達·芬奇已經(jīng)判斷出來，九龍并不是在駕駛猛毒。再怎么說，原本8米的機體縮小到3米，許多功能都無法實現(xiàn)。

　　那更接近于“鎧甲”，就像是九龍?zhí)咨狭嗣投镜耐庖逻M行戰(zhàn)斗，其中沒有檢測出魔力的成分。根據(jù)已知的信息推測，可能是九龍消耗魔力召喚了猛毒，這部分魔力變成了猛毒活動需要的電力。

　　之所以會這樣，大概跟AS的操作方式有關(guān)，駕駛員的動作直接讓機體做出對應(yīng)動作。另一方面，也可能和《全金屬狂潮》中的確存在人類大小的自律型AS有關(guān)。

　　又或者只是單純因為“二次元的召喚規(guī)則”。如果能進一步弄清原因，將來迦勒底召喚出機器人駕駛員不是問題。

　　最好是高達駕駛員，刑部姬如此想到。

　　這些先不提，達·芬奇有件在意的事。

　　“為什么天災(zāi)軍團會召喚出九龍呢？”

　　修瑪喝下第三杯水，她這個房間很悶。

　　“有什么問題嗎？”

　　“想想其他天災(zāi)從者吧。艾斯德斯，追跡者，舒瑞克，三季稻，他們是不是都與天災(zāi)軍團有所關(guān)聯(lián)？”

　　這么一說修瑪明白了，那四個從者都能和天災(zāi)軍團找到共通點。寒冰，攜帶病毒的生化兵器，亡靈等等要素。

　　不止是天災(zāi)軍團，過去的幻想地全是這樣。使用圣杯召喚出來的從者會與幻想地或者御主有共通點。機械要素，吸血鬼要素，日本要素等等。

　　立香問刑部姬。

　　“九龍呢？與天災(zāi)軍團有什么共通點嗎？”

　　“這……”

　　刑部姬抱著胳膊左思右想，也只能搖頭。

　　“想不出來啊?！度饘倏癯薄窛M是超越時代的黑科技，與病毒啊，瘟疫啊，亡靈什么的根本不沾邊。至于說寒冰之類的要素，和九龍的經(jīng)歷沒太大關(guān)系。他雖然有段時間被蘇聯(lián)的KGB雇傭，但也僅此而已。劇情里他甚至不曾在有雪有冰的地方戰(zhàn)斗過?！?p>　　“他怎么死的？”

　　“在香港九龍地區(qū)，躺在病床上挑釁主人公相良宗介，最后被射殺?！?p>　　完全跟冰雪不沾邊，真讓人費解。

　　可不要覺得這是無所謂的事。即使在二次元，從者召喚也是魔術(shù)范疇。而魔術(shù)向來講究緣分和關(guān)聯(lián)，對于有著許多鮮明標簽的二次元從者來說恐怕更是如此。

　　該說凡事都有偶然嗎？就像第一幻想地的托雷也不具有機械要素一樣？說起來托雷那事達·芬奇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呢。

　　看來現(xiàn)階段只能當(dāng)做是這樣了。如果另有原因，那八成就是圣杯，或者說耐奧祖出了什么問題。

　　這對迦勒底來說算是一件好事。此外還有一件。

　　雖然只是達·芬奇的猜測。

　　“艾斯德斯可能已經(jīng)死了?！?p>　　刑部姬贊同地點頭。

　　“確實，正常來說應(yīng)該派她來。她能從海岸一直把冰面鋪到這里，連船都凍住，讓天災(zāi)的地面部隊一擁而上。怎么想也比一臺猛毒有威脅得多，那玩意只能陸戰(zhàn)?！?p>　　“所以艾斯德斯被修瑪打跑以后就死在了斯坦索姆？”立香說，“她那時受了重傷，的確有這個可能。”

　　“也許吧。”

　　明明是達·芬奇自己提出的猜測，她的語氣卻充滿不確定。

　　“可我總覺得不對?！?p>　　“哪里不對？”修瑪問道。

　　“艾斯德斯逃走時靈基遭到重創(chuàng)，但還沒到崩潰的地步。她當(dāng)時身上沒有冒出金光就是最好的證明。只要花些時間，她就能恢復(fù)過來?！?p>　　“呃，所以她其實沒死？”

　　說來說去亂七八糟，修瑪歪著頭大惑不解。達·芬奇沒了言語。刑部姬撓著頭發(fā)抓狂，她快被整瘋了。

　　在焚木村待著的時候，達·芬奇和刑部姬不止一次推演今后的戰(zhàn)況，每次都認為無法應(yīng)對卡爾和艾斯德斯同時出現(xiàn)的局面，只能仰仗到諾森德以后召喚的新從者。

　　要是艾斯德斯真死了該有多好。

　　立香倒是很淡定，沉默片刻后。

　　“我認為可以按照艾斯德斯已死來安排接下來的計劃，她應(yīng)該是在斯坦索姆被什么人給殺了?！?p>　　達·芬奇眼前一亮。

　　“話雖如此，藤丸君，我記得她那時逃向了東邊，而東邊連洛丹倫的軍隊都沒有。你有什么根據(jù)嗎？”

　　“談不上根據(jù)，只是一種感覺。大家應(yīng)該也有點這樣的感覺吧？”

　　立香扳著手指，一件一件地說。

　　“第一幻想地，有不知名的老板協(xié)助。第二幻想地，有人發(fā)來了蒙西據(jù)點的地圖。第三幻想地，又有人來信告訴了內(nèi)府從者的底細?！?p>　　“那封信不是落款迦勒底的協(xié)助者嗎？”修瑪說。

　　“我想，那要么是巧合，要么是有別的原因。從協(xié)助者語音留言的內(nèi)容和語氣判斷，他的時間很緊張。還要穿越到各個幻想地去挖掘幫手，我想他很難在同一個地方逗留。如果他有時間返回第三幻想地，那為什么不和咱們面對面談，而非要用留言這么麻煩的手段？”

　　“唔。”

　　達·芬奇露出贊許的神色。修瑪反應(yīng)有點慢，也跟著點點頭。

　　刑部姬已是化身迷妹模式，兩眼放光，小雞吃米。

　　“對對對，御親說得有道理呀?！?p>　　“所以我有種模糊的感覺。說不定除了協(xié)助者，還有其他人也在暗中幫咱們。”

　　其他人，暗中幫。

　　直到船靠上諾森德西南的海岸，達·芬奇還在思考立香那模糊的感覺。

　　如果真有這樣的幫手，說不定這幾個幻想地的狀況都是此人所為，因為手法太像了。

　　是第一幻想地那個老板嗎？不知道。而且達·芬奇不明白為什么大家對那個老板的印象如此模糊，連名字都沒記住。

　　也許他只是個造物？又或者有其他未知的成分？而他背后的人就是那個暗中的幫手？

　　若是如此，那這個幫手可了不得。

　　具有跟著迦勒底走過四個幻想地的傳送能力，能掌握迦勒底掌握不到的情報，卻從不露面，也不提供直接的幫助。

　　簡直像是在誘導(dǎo)，仿佛他自己還有其他目的似的。

　　再多說些，這人能亮出“迦勒底的協(xié)助者”這種落款，難不成他和協(xié)助者是同伴？

　　不清楚，至少目前協(xié)助者的留言里沒有體現(xiàn)出這些內(nèi)容。也許下次能聽到吧。

　　當(dāng)然，是在平安結(jié)束第四幻想地的任務(wù)之后。

　　望著通往內(nèi)陸的高坡，一望無際的荒野，達·芬奇這樣想著。

　　*****

　　冰冠堡壘最下層，正門后面的廣闊大廳，是天災(zāi)雜兵們囤駐的地方，也是堡壘的第一道防線。

　　食尸鬼，憎惡，骷髏兵，沒有戰(zhàn)斗的時候，侍僧們負責(zé)施放魔法安撫它們。否則一個不留神，它們就會想大鬧一場。

　　耐奧祖的精神控制可不會涉及到這些沒腦子的家伙。

　　今天這個時候克爾蘇加德也在。他已經(jīng)收到了洛丹倫軍隊登陸的報告，而且與那群矮人會合了。所以他要親自確認部隊的狀態(tài)。

　　身后傳來腳步聲，九龍回來了。

　　看著他有些不悅的表情，克爾蘇加德得承認，自己挺開心。

　　“哎呀，這不是九龍嘛。怎么，一會兒沒見，這么拉了？”

　　九龍瞪了巫妖一眼。

　　“真敢說啊，骨頭架子。”

　　“我可是把你需要的情報都告訴你了。不過看你的樣子，想必吃虧了吧？”

　　“只是還不太習(xí)慣從者這個身份而已。”

　　“明明和我切磋的時候那么來勁。作為借口來說這可不夠好聽。”

　　“對我而言被召喚就是一宗生意，我是不會在生意上打馬虎眼的。你只要干好你的分內(nèi)事，別來搗亂就行?！?p>　　說完，九龍不再理會克爾蘇加德的話，穿過成群的亡靈，走進一圈升起寒氣的魔法陣。

　　眼前一閃，他就被傳送到堡壘的二層。這里駐守的大多是天災(zāi)軍團的中堅力量，也包括從者們。

　　他走向瘟疫實驗廳的某個倉庫。這座寒冰的堡壘中也就那里還有些溫度。

　　結(jié)果好巧不巧，遇到了卡爾。

　　“哎呀，這不是九龍嘛。怎么，一會兒沒見，這么拉了？”

　　他張開雙臂歡迎著九龍。九龍差點就沒忍住脾氣，要換上猛毒裝備了。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不是能聽玩笑的狀態(tài)。”

　　“啊哈哈，那對不住啦。戰(zhàn)況如何？看你的樣子，想必成了吧？”

　　九龍按著肩膀，搖晃脖子。

　　“是啊。托你的福，那骨頭架子現(xiàn)在得意極了?！?p>　　“嗯，沒關(guān)系。”

　　說著，卡爾一彈響指。九龍的腦海中就出現(xiàn)了卡爾的聲音。

　　“那么接下來，該討論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