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先生,做人要懂得知足
兩個掌柜的瞬間就開心了,甚至想升華!他們有金子了!這可是有多少錢都難得的金子!是貴族的象征!他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兩個掌柜的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他們相信,下一次再見到侍從,他們肯定不用再怕這群人了!他們有貴族的金子,就有貴氣!不用怕餓狼!
蘇晨看他們這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有些莫名其妙。
扶蘇收了賬本,這時候他已經(jīng)用紙記賬了。別說,用紙記賬感覺很不賴,想寫多少廢話就寫多少廢話。當然也很快被蘇晨罵了:紙那么難得!少說點廢話會死??!
扶蘇覺得這么好寫的紙,不能盡情寫廢話真的能讓人生不如死。
扶蘇愛惜的用手摸了摸紙,蘇晨問他:“喜歡嗎?”
扶蘇滿臉都是笑意,說:“喜歡啊,太喜歡了。謝謝先生,先生真是太厲害了!”
蘇晨得意的喝了一口茶,說道:“既然這么喜歡,你打算怎么報答我?”
扶蘇打了一個激靈。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蘇晨能這么說,一定有問題。
一個從來不要報答的人突然要報答,還在這么輕松愉悅的時刻,扶蘇直覺這里有坑!
他謹慎的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笑道:“那就,三十兩黃金?”
蘇晨“嘖”了一聲,責怪道:“在你眼里,我就這么愛錢?連徒弟的錢都不放過?”
扶蘇睜著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很是肯定的眨了眨眼:的確是這樣,非常不會錯。
蘇晨也知道他的意思,很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這是他的錯,他不應該把扶蘇教的這么腹黑,他還是喜歡那個單純又一板一眼的孩子,是他錯了,是他害了他自己。
但是現(xiàn)在能怎么辦呢?蘇晨也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扶蘇,這種時候誰退縮誰就輸了。扶蘇被蘇晨這種不要臉的精神驚到了,他只好先一步退縮。蘇晨很滿意。
扶蘇想了想說:“那我讓父親給先生升職,升職到機構里來?”
蘇晨:這特么是我給你的報答,還是你報答我?
蘇晨連“嘖”都懶得“嘖”一聲,直接翻了個白眼。
扶蘇尷尬的咳了兩聲,無奈道:“不如先生給個指示?”
蘇晨等的就是這話,他慢悠悠喝了一杯茶,“你是知道的,我的造紙廠——”
扶蘇心狂跳起來,一種十分危險的預感逼迫他趕緊打斷他的話:“沒問題先生!我一定捐錢!造紙廠所需要的所有花費,徒弟全部出!”
蘇晨冷哼一聲,想得美!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能叫問題?
他也不看扶蘇,十分有高人風范的說:“給你一個機會,重新說?!?p> 扶蘇快要哭了,“先生!我不想再管賬了,已經(jīng)有一個美食街的賬讓我管了,先生,做人要知足?。 ?p> 蘇晨被他沒出息的樣子氣的牙癢,“你的意思是我不夠知足?”
扶蘇趕緊坐直了身子,“不是,我是說我要懂得知足。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美食街了,不能再貪圖造紙廠!”
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好像蘇晨如果真讓他再管造紙廠的賬,就等于陷他于不仁不義之地!蘇晨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滾刀肉的了,沒想到帶出來的徒弟也有這方面的潛質。
不過,他自己想想,也是,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里,如果扶蘇外出,難道這些賬都得停掉么?兩個人看賬的確更好一些。
蘇晨是經(jīng)歷過后世那些公司的財務的,他知道賬房一定要選信得過的人。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問扶蘇:“嫚嫚會不會管賬,你知道不知道?”
扶蘇沒想到他會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妹妹身上,但是想到死道友不死貧道精神,他還是立刻輕松了許多,說:“你把她叫過來問問就好了?!?p> 說完就給一旁的幾個侍從打了個招呼,立刻就有侍從去叫嬴陰嫚。
沒過一會兒,嬴陰嫚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蘇晨眼睛都看直了。自己的老婆,怎么看都看不膩。
扶蘇輕咳了一聲,蘇晨才回過神來,執(zhí)起嬴陰嫚的手,溫柔的請她坐下。
嬴陰嫚羞澀一笑,濃情蜜意都在倆人的眼神之中。
扶蘇翻白眼翻的快要突破天際,倆人才正正常常的坐下來。
扶蘇正要說話,蘇晨立刻搶在前頭,對嬴陰嫚說:“我本來想讓扶蘇管造紙廠的賬,但扶蘇太懶,只想管美食街的賬,他還把你叫了過來。嫚嫚,你一個柔弱女子,為夫不忍心讓你受苦?!?p> 嬴陰嫚笑著說:“夫君哪里話,能為夫君排憂解難,是應該的?!?p> 扶蘇聽的目瞪口呆,這就成了他的錯了?還他太懶!扶蘇氣的簡直想原地轉圈!他已經(jīng)不想跟自己妹妹解釋事情的真相了!
先生你敢出來跟我打一架嗎!
蘇晨說完,抽空瞪了他一眼,那一眼扶蘇很清楚,意思就是:成大事不拘小節(jié),別為這點小事吵!
呵,他自己不占理當然不愿意讓吵!
扶蘇深吸一口氣,決定發(fā)揮自己的腹黑特性,他故意問蘇晨:“咦?先生,難道不是你,主動,問我嫚嫚會不會管賬的么?”
他把主動兩個字咬的極重,他相信聰明的妹妹一定能理解,蘇晨主動這么問,就證明這是蘇晨自己的意思!
蘇晨卻不在意的說:“是啊,我看你管賬管的那么好,就隨口問問嫚嫚會不會。對了,你把嫚嫚叫來,到底是不是想讓嫚嫚管造紙廠的賬???”
嬴陰嫚覺察到二人的情況,只偷偷笑了笑,并不說話。
扶蘇聽到了蘇晨話里的威脅之意,但是他還是憋屈??!明明是蘇晨示意的,怎么就成了他叫來嫚嫚的!他故意這么問,不就是讓嫚嫚相信他自己對讓嫚嫚管賬的事并不知情!一切都是他扶蘇自作主張的!
而他現(xiàn)在還不敢多說什么,因為蘇晨已經(jīng)開始威脅他了!
如果他說不是,那造紙廠的賬,只有繼續(xù)讓扶蘇管了!??!憑什么!為什么事情成了這個局面!成了只要嫚嫚不管就必須他管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