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我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好嗎
于是,當扶蘇他們在營地轉時,就看到在靠近廚房的偏地上,有十多只雞一只腳上拴著繩子,在地上叨來叨去,時不時還發(fā)出咕咕聲音。
扶蘇他們是見過雞的,但沒見過怎么養(yǎng)雞,也沒見過一次性這么多只雞散落在地上,還都十分乖順,不跳不飛的。一時都好奇不已,甚至紛紛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這雞與兔不同,兔有四足,雞只有兩爪。竟然都能站穩(wěn),可見禽與獸差距很大。”
蘇晨聽了撇嘴,廢話,人不也只有兩只腳,不僅能站,還能跑呢!
“差距不大,雞與兔都有一樣的心肝胃耳鼻喉?!?p> “沒錯,還都是一個腦袋?!?p> 最后應聲的是副將,他是真心覺得外形如此差異的兩種動物,居然都是只有一個腦袋,一個身體,和四肢,簡直太奇怪了!世界上竟然有這么巧的事。
扶蘇和占卜師不語。幾人默契的沉默,蘇晨感覺半空中刮過一陣冷風,還帶起兩片樹葉。就是這么冷。
過了會,扶蘇可能已經調整好了心緒,才說:“先生,為何這些雞都被栓了起來?”
其他二人這才發(fā)覺,雞的腿上都栓著繩子,另一頭拴在小木桷上,木桷深深扎進土里,用手拔一拔,還挺緊實。
蘇晨還沒說話,占卜師就說道:“公子有所不知,這雞不拴著,明天就跑的找不著了。”
扶蘇和副將一臉不信,“怎么把雞說的跟狗一樣?”雞有狗跑的快?有狗那么迅猛?
蘇晨:呵,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對雞的力量簡直一無所知。有多少狗是敗在了雞的尖喙之下?有多少雞一起飛就讓狗望塵莫及?狗跳不過墻,雞也不能么?
占卜師一副“我是百事通”的樣子說,“雞雖然不能咬死狗——”
蘇晨默默吐槽,它的嘴巴倒是有咬這個功能。
占卜師繼續(xù):“但雞的奔跑速度也很快,不見得就跑不過狗?!?p> 蘇晨:那倒是,雞確實在有些時候比狗能跑,特別是狗攆雞的時候,雞絕對連跑帶飛,比狗的撤退能力強太多。
扶蘇和副將一臉受教的表情,占卜師得意的笑笑。呵呵,這點市井小事,他還是懂一點的,瞧把這倆人的崇拜的。行了,夸我吧,我聽著呢。
結果只見扶蘇和副將默契轉身,對蘇晨贊道:“沒想到先生/蘇大人懂這么多!怪不得會養(yǎng)雞呢?!?p> 蘇晨:我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好嗎?
占卜師:你們要不要再想想自己應該贊誰?
這時有士兵端著木盆過來,對蘇晨說:“蘇大人,你要的碎草切好了。”
蘇晨接過木盆,看了一眼,“不錯,挺碎,以后就這么做?!?p> 士兵高興的應聲。他們這些貼身侍奉的士兵最喜歡的就是蘇晨,扶蘇和副將對他們也不錯,只是蘇晨能做菜,還會賞賜給他們吃。在美味面前,即使副將一直拿他們當兄弟,但是抱歉,此刻兄弟們只認蘇晨了。
不是兄弟們無情,而是副將比他們更無情,經常吃完餐桌上的還下來跟他們找各種理由過招,輸?shù)娜说冒炎约旱某缘慕o他。
士兵想起自己已經連輸好幾頓,雖然飯管飽,但看到兄弟們吃的滋溜溜,心情真是又沉重又復雜。誰讓自己吃飯慢,誰讓自己武功低。
蘇晨已經接過木盆,他掃過士兵的臉時,看到士兵看向副將時那復雜的眼神中,帶著十分強烈的幽怨,好像搶了十分寶貴的東西。
蘇晨疑惑,難道搶了媳婦?可這地方,誰也沒有媳婦啊?
他壓下心底的疑惑,對士兵示范道:“以后每日三次,像這樣給雞喂食?!?p> 說完,他就抓起一把草,在每只雞面前撒了一些。
嗯,撒草料的感覺實在太爽了,特別是每撒一把就有雞朝他飛奔而來,當然最終都被繩子束縛住了奔騰的雙腳,引起一陣翅膀扇騰。
如果不是喂雞實在有違自己的形象,他真想天天親自喂雞。
嗯,等雞可以解開繩子了,他一定要親自喂一次。那種一食在手,萬雞奔赴而來的帝王之感,他一定要感受一次。
蘇晨在一旁思想連篇的喂雞,其他幾個人也看得十分上頭。這喂雞怎么就這么有意思,怎么看都看不夠。
士兵:這草料這么多,還需要搶著吃?
副將:真想跟這些雞一樣,一起在草地上奔跑,真熱鬧。
占卜師:如果有一種神秘的東西,能讓所有人像雞一樣乖乖聽指揮,那我得省多少事。
扶蘇:奇怪,明明給難民也放過飯,但卻看得心情難受。此刻看到給雞放飯,卻能生出天下江山盡歸我有的感覺。我也好想試試喂雞的霸氣。
雞群外,幾個人類的表情各不相同,雞群中,每只雞都跟餓瘋了一樣,拼命叨著地上的草碎,有的把泥土帶到了嘴上也不在乎。
一時間,雞群內外,格外和諧。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晨像是猛然醒悟了一樣,對士兵說:“拿兩個木盆來,要一大一小。小盆里裝半盆水。”
扶蘇一聽這個心中一喜,“先生,你是要制冰么?”
蘇晨不知道他這是想到了什么,反問:“什么制冰?”
扶蘇一臉“別裝了我都懂”的表情,擠眉弄眼道:“你大小盆都準備了,還要了水,我都明白?!?p> 蘇晨想呵他一臉。你明白個鬼,我要做冰我怎么不知道?
當然他也沒有多說,只是對扶蘇神秘一笑,“你猜?!?p> 不一會兒,士兵端來了兩個盆,蘇晨將大盆放到地上,小盆連帶著水倒扣在大盆里,又將幾根比較粗的草莖插進小盆的盆沿,大盆底便有了一盆底的水。
立刻就附近的幾只雞跑了過來喝水,扶蘇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
副將比他更想知道這是在做什么,就問道:“為什么要插那個草莖?”
蘇晨看了看周圍一圈人,雖然扶蘇沒問,占卜師不好意思問,士兵不敢問,但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你快說啊”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