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無論你拉什么,都不用這樣宣布
果然,扶蘇興奮的對蘇晨和占卜師說,“先生改造的曲轅犁這么好用,不如我們都來試試?!?p> 占卜師很想說一句我不需要試,但是他忽然愣住,看向蘇晨:“這是你改造的?”
蘇晨冷冷的道:“不錯,正是不才?!彼F(xiàn)在一肚子小火苗蹭蹭的竄,為什么他就不能多跟嫚嫚呆一會兒?你們難道就不跟自己的老婆親熱么?
哦,他們的確不跟老婆親熱,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這樣想著,蘇晨心里平衡了許多,看向他們倆甚至帶了點同情。
占卜師有些尷尬,不過他的敬佩還是十分真誠的,“蘇大人真是高才,能造出如此快捷的犁,在下佩服?”
扶蘇也在一旁高興的說:“你也覺得快是吧?那不如我們一起試試,比賽怎么樣?”
占卜師頓時想打嘴。誰讓你好奇了?誰讓你夸蘇晨了?
蘇晨看占卜師一臉吃了屎的表情,那還用說,肯定要讓占卜師更難受才行?。∵@才是他們作為單身狗應(yīng)該有的待遇不是?
蘇晨大手一揮,“既然你們倆比賽,那也算我一個好了!”笑話,他剛穿過來的時候,可是帶過一群流民開墾荒地的!根本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
占卜師看了蘇晨一眼,我答應(yīng)了么?我根本沒答應(yīng)好么!
可是扶蘇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了三個曲轅犁,躲不掉了。
占卜師看著眼前看不到地頭的田地,想柔弱,想裝暈。
蘇晨看著占卜師,“大師,你不會身體比我家嫚嫚還嬌弱吧?是不是想暈倒???”
占卜師:額賊!他是有讀心術(shù)吧!竟然猜的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隨時都可以開始?!?p> 扶蘇剛好看過來,聽到這么說,立刻說,“那就開始吧,我要拉了!”
蘇晨嘴角一抽,差點把犁拉斜了。無論你拉什么,都不用這樣宣布好嗎?
三人拉犁,蘇晨優(yōu)哉游哉,好似閑庭漫步,不是在拉犁,而是提著酒壺走路的謫仙人。
扶蘇雖然不會拉,但勝在心情好??!他拉一下,看一眼地面,嗯,不錯,犁出了很深溝,就這么深的溝,他敢保證全皇家只有他一個人能拉出來。
蘇晨:不要再這么說話了好嗎?
占卜師也努力的拉犁,他向前邁了一步,想裝作輕易一拉的樣子,犁卻紋絲不動。這難道就是蘇晨說的下犁太深的意思?
占卜師趁人不注意,將犁頭抬起來一點,又重新向前邁步,嗯,動了,很輕松么!占卜師抬起高傲的臉,不屑的看向扶蘇,呵,就這?還需要走一步看一眼,一看就是沒拉過犁,沒見過世面。
我也是第一次拉犁,我怎么就能保持住平穩(wěn)的心態(tài),不一步一回頭呢?這才是大師風(fēng)范,做的再好,拉犁再厲害,也不會輕易回頭看,當(dāng)然就算回頭看看也無所謂,肯定是......
咦?犁怎么在地面上?還拉出了那么長的印?這是誰拉出來的?犁嗎?哦,這是犁頭沒吃土。占卜師趁沒人注意,再次回到歷史的原點。
可憐的占卜師,直到扶蘇已經(jīng)走了五六步遠,他才終于犁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溝,大概五分之一步那么遠。而蘇晨,已經(jīng)走到了田地中間。
占卜師想哭,但他哭不出來。
當(dāng)然占卜師是誰?老大師!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思緒,雖然在技術(shù)上贏不過了,但是在氣勢上,他還是可以逆襲的!
于是占卜師在第二步時,就走出了大師的步伐,當(dāng)然表面上他云淡風(fēng)輕,實際上手已經(jīng)因為用力而骨節(jié)發(fā)白,這一次他稍微成功了一點,拉犁走了半步遠。
一旁的難民不是很懂,為什么占卜師一直不往前走呢?
雖然他的姿勢倒是比公子好一點,但是他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點?不過這才是占卜師嘛!他應(yīng)該是拉一下測一下。占卜師還真是厲害,什么都能測出來。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占卜師到底在測什么,反正很厲害就是了。
占卜師被看得壓力大,他都懷疑這群難民是蘇晨雇來盯著他的,不就是不會拉犁么?你們還不會占卜呢!
占卜師雖然這么想著,但拉犁速度更快了,當(dāng)然也就比剛剛快了一點點,終于拉出了一步遠!
占卜師很高興!這是質(zhì)的飛越!他終于拉出了一步遠!也就比扶蘇少了差不多九十九步而已!他可以的!
半個時辰后,扶蘇已經(jīng)拉到了地頭正往回拉犁,他和占卜師來個照面,笑嘻嘻的問:“大師!你怎么方向跟我不一樣?”
占卜師指了指蘇晨:“我跟他方向一樣?!?p> 扶蘇頓時沒話了。是他輸了,他不應(yīng)該問。
所以,當(dāng)守城的副將來找扶蘇問話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德高望重的占卜師在艱難的拉犁,還不忘保持住大師的風(fēng)姿。
貴重的皇子把拉犁當(dāng)玩具,玩的不亦樂乎。
最奇怪的是皇子的先生,比難民拉犁還要出色!這還是先生嗎?雖然占卜師拉的很差,但他是占卜師??!拉的差難道不應(yīng)該嗎?
可是皇子的先生為什么拉犁拉的那么好?
副將覺得自己來時的方法不對,他閉了閉眼,企圖能看不到這些怪異的場景,但是他失望了。那三人還是那三人,是全場最怪的人。
算了算了,他的兄弟不怪么?見到后廚正殺雞,突然讓把雞放了,還要給雞喂草料,一個愛吃肉到瘋的人做出這樣的舉動,不比這三位更怪?
副將這樣想著,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不過,副將看著這滿目瘡痍,還是感慨萬分,他大秦的皇子就在這樣的地方生活,還拉犁,他還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打仗?他還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守著城?
不,他不應(yīng)該守城,他應(yīng)該也像公子那樣,深入難民中,幫難民重建家園,重整房屋,重新耕地!
只有幫難民把這一切做好,他們大秦的皇子才能恢復(fù)到以往清風(fēng)霽月的高貴公子身份,才會不用再為難民的事情發(fā)愁!
副將這樣想著,奮力從難民手中奪過一把曲轅犁!公子!我也來了!至于他來干什么的,重要嗎?不重要!兄弟在等?讓他等著吧!反正他也只是在喂雞!
難民在他身后暴跳如雷:你個賊娃子!搶我曲轅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