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聽的認(rèn)真,胸有成竹的說道:“姐姐,請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好?!?p> 宋欣冉看向眾人,如釋重負(fù)般:“你們各自去忙吧,我還有事要外出一趟?!?p> 來到馬車旁邊,四顧盼望,蔣一樊正在喂馬,見主家過來,忙拍拍身上的灰塵拱手行禮“主家可是要外出?”
“是的,我要去趟將軍府?!?p> 宋欣冉繼續(xù)四顧尋找,隨口問道:“蔣師傅,旺財怎么不在?”
“他去廚房打些水來喂馬兒?!?p> 她壓根就沒想到,馬兒是要吃草喝水的,不禁苦笑道:“還是現(xiàn)代好,油門一踩就跑老遠(yuǎn)。”
蔣一樊沒聽懂她在說什么。
“主家您說什么?小的沒聽清楚?!?p> 宋欣冉聳肩一笑,搖搖頭“沒什么?!?p> 旺財端著一盆水過來,把水放在地上讓馬兒喝。
宋欣冉一邊好奇的看馬兒喝水一邊說道:“旺財你來的正好,你們先送我去趟鎮(zhèn)北將軍府。”她把手中的東西遞給蔣一樊,交待道:“這是我畫好的酒樓裝修圖,你們?nèi)ヌ耸袌觯瑢ば┯薪?jīng)驗的裝修工人。”
旺財、蔣一樊同時回道:“是,主家?!?p> 蔣一樊套好馬車看向宋欣冉“主家,幾時到將軍府接您?”
宋欣冉躊躇了一下“你們不用接我,找好裝修工人后,你們可以去逛逛,我去請白公子幫酒樓娶了名?!?p> 從錢袋里掏出幾罐銅錢“這些銅錢拿著,你們二人各買件衣服穿?!?p> 接過銅錢旺財感激道:“主家,您對小的們真是太好了?!?p> 蔣一樊拱手給她鞠了一恭:“多謝主家,小的只是個外族戰(zhàn)俘,您也能對我這番好,小的感激不盡?!?p> 宋欣冉笑了笑“住在這屋里的都是一家人,以后只要你們真心待我,我也不會虧待了你們。”
來到鎮(zhèn)北將軍府,阿貴見溪家姑娘到來,立馬迎了上去“溪姑娘,可是來見我家大郎君?”
宋欣冉微笑點頭“正是,還麻煩小哥幫我通傳一聲?!?p> 阿貴高興的回道“溪姑娘請隨小的來,大郎君交代過,姑娘來無需通傳,直接請您到他書房?!?p> 一般人家會見都是在正廳,宋欣冉有些受寵若驚,微微笑了笑“多謝小哥了?!?p> 阿貴把她帶到書房外,敲門道:“大郎君,溪姑娘來了?!备糁T聽見里面回道:“快請進(jìn)?!?p> 阿貴推開書房門,見白玉晨正坐著看書,阿貴在門口行禮,喚了聲“大郎君?!北阃讼隆?p> 白玉晨抬頭見宋欣冉在門口,立馬放下手中的書,從位子上起來迎了過去,高興地說道:“雨琦,快請進(jìn)!”
宋欣冉走進(jìn)書房,書架上放著很多書籍,又往前走了幾步,見地上有個書畫缸,里面有很多幅畫卷,宋欣冉有些詫異,一個武將居然還挺有文人氣息,不禁問道:“這些畫都是你畫的?我能看看嗎?”白玉晨站在她身側(cè),溫文儒雅“在下閑來無事時所作,雨琦若想看也無妨?!?p> 她隨手拿起一幅畫卷,打開畫軸,一副蒼松圖,畫中長松亭立,古柏蒼虬,枝干交柯,老根盤結(jié),河道曲折,似冰凍凝固,煙靄空蒙而至天際。
這分明是大畫家的杰作,宋欣冉滿臉的驚嘆“玉晨,你太有繪畫天賦了,這幅畫構(gòu)圖、用筆、用墨、敷色等方面恰到好處?!?p> 聽她的點評白玉晨面色微紅“哪有什么天賦,只是平時喜愛繪畫罷了,讓你見笑了?!崩^續(xù)說道:“自從二妹和三郎吃過你做的膳食以后,總是挑剔說府上的菜飯不合胃口,纏著還要去你家蹭飯”。
宋欣冉抿嘴一笑:“下次要吃就去我開的酒樓里面,到時候我還會推出很多你們都沒吃過的菜品?!?p> 白玉晨眉頭皺了皺不解的問道:“什么酒樓,雨琦,未曾聽你說過開了酒樓,這是何時的事情?”
宋欣冉看他吃驚的樣子,不由呵呵笑了起來“我這不是來告訴你的嗎?我昨天剛買下了一間酒樓,今兒就跑來告訴你,想讓你幫酒樓取個名字,要與眾不同的那種?!?p> 白玉晨依舊皺眉“敢問這酒樓可設(shè)有‘會仙樓’?”
宋欣冉不解楞了一下“什么是會仙樓?”
白玉晨有些難為情,避開她的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就像……樊樓……樓上單獨的隔間……配備有陪侍的歌舞藝伎……伺候客人取樂?!?p> 宋欣冉一聽明白了,不就是妓院嗎?之前牙婆要把曹月娥賣到會仙樓,怪不得她死活不肯。
宋欣冉一笑,反問道:“你去過會仙樓嗎?”
白玉晨瞬間從臉紅到脖子,撇開臉低頭小聲回道:“沒有……”
宋欣冉并未發(fā)覺他的變化,繼續(xù)追問道:“酒樓必須要有會仙樓嗎?”
白玉晨神情緩了緩“也不是,一般比較大的酒樓會有。”
“別人家我不知道,我開的酒樓就是吃飯喝酒的地方,不是那種聲色場所。”
白玉晨站到書桌旁,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熙緣’,宋欣冉讀著:“熙緣?!?p> 白玉晨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一刻也不舍離開,宋欣冉抬頭看他問道:“熙緣有何寓意嗎?”
“熙字有和樂融融、吉祥如意之義,飽含對顧客的美好祝愿,希望他們擁有光明未來。而緣字則表示緣分,一方面指顧客與這家飯店相遇便是緣分,另一方面則是說顧客與朋友在此,可以加深情緣。熙緣這個名字,與“惜緣”同音,寓意美好。”
宋欣冉滿臉崇拜的雙手豎起大拇指。
“玉晨,你真是太厲害了,就憑這么有寓意的名字,生意不好都不行?!?p> 看著胸有成竹的‘溪雨琦’,白玉晨還是說出了他的顧慮。
“雨琦,開酒樓在下還是有些擔(dān)心,畢竟你一女子,拋頭露面與市井之中。”“那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男子能干的事,女子也能干。你可別忘了,我必須想辦法多囤些銀子,三年后萬一官家還是要讓我入宮,到時候該怎么辦,如若是有了足夠的銀子,我可以重新?lián)碛猩矸?,就能逃跑?!?p> 白玉晨臉色沉重,不悅的問道:
“不是說若官家執(zhí)意納你為妃,你就嫁與我嗎?雨琦是不想嫁與在下?”
宋欣冉看向白玉晨語氣認(rèn)真道:“謝謝你玉晨,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在這個世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親人勝親人,我不能自私把你卷入進(jìn)去。不管官家三年后會不會下旨,我都需要早有打算?!?p> 其實白宏強早已警告過白玉晨,不許他跟‘溪雨琦’多來往,以免成為第二個‘孟昶’,官家看上的女人會想盡辦法得到,白玉晨為此還與父親發(fā)生爭執(zhí)。
兩人在書房都不再說話,瞬間氣氛變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