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恒默默的在陵君的注視下給開陽穿上褲子,陵君仔細(xì)打量了屈恒一眼。
正想著要不要抹去屈恒的記憶,卻驀地感覺到一陣乏力,離開神殿后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這么多靈力。
他握了握手腕,隨即將開陽抱起來,轉(zhuǎn)身離開了包廂。
晏鳳灼和屈恒沒有跟上去,他們肯定要處理后續(xù)情況。
屈恒沉默的坐了一會兒,然后回頭看向晏鳳灼:“要不,你打我一巴掌?”
晏鳳灼抬眼,直接將一杯水潑在屈恒臉上。
屈恒抹了一把臉,清醒了:“我不是在做夢?操……陽陽他……他……”
屈恒來磕巴了半天,隨即懵逼的看向他:“你早就知道?”
“猜出來了?!标跳P灼道。
屈恒震驚:“你踏馬怎么猜出來的,這也能猜出來?”
“機(jī)緣巧合吧?!标跳P灼依然淡定。
屈恒手指抽了抽,他說:“不過陽陽的魚尾還挺好看!”
晏鳳灼睨了他一眼,低頭沉默,他突然好想看看陵君的尾巴!
屈恒再次問道:“他們這是怎么了?”
“被陵君抹去了記憶?!标跳P灼說道:“你也不能告訴任何人?!?p> “我肯定不說??!”屈恒搖了搖頭:“再說了,我去跟別人說,開陽是美人魚,別人不得把我當(dāng)神經(jīng)???”
晏鳳灼:這倒也是。
“所以,陵君天舒他們都是?”屈恒小聲問道。
“嗯?!标跳P灼點(diǎn)頭。
屈恒笑道:“那陵君沒有抹去我的記憶,是相信我了吧?”
晏鳳灼不語,他沒有告訴屈恒,也許哪一天,開陽他們離開了,他們會自然而然的失去關(guān)于他們的記憶。
神不知鬼不覺。
他抬眼看向倒在地上的那群人,不由得攥緊拳頭。
他真的不想再失去陵君了。
陵君帶著開陽回到別墅后,天舒很快走了過來,后面跟著一臉不耐煩的四殿下:“怎么回事兒?”
“沒事,陽陽喝酒了?!绷昃坏?。
四殿下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這就是你照看的結(jié)果?他靈力都耗盡了,是不是變尾巴了?”他說著,想伸手將開陽接過來。
陵君側(cè)開身子,準(zhǔn)確的躲開。
“陵君!”四殿下有些惱怒:“你讓我?guī)x開這兒,跟你一起住你根本看不好他!”
天舒:“……”
四殿下在爭強(qiáng)好勝這件事上從未輸過誰。
“你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陵君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四殿下表情一僵,陵君已經(jīng)將開陽送到了房間。
四殿下待他出來,才語氣強(qiáng)硬的說道:“我公司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好,但是陽陽不能跟著你。”
“管好你自己。”陵君懶得理他,繞開他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四殿下回頭盯著他:“陽陽他害怕你,他不喜歡你,你自己沒點(diǎn)自知之明嗎?”
四殿下這句話落,天舒臉色沉下來:“天權(quán),說什么呢?”
陵君表情淡淡,好像一點(diǎn)都不在意四殿下的話。
四殿下自覺失言,然而還是炫耀般的說道:“陽陽最喜歡的哥哥是我,最信任的也是我。”他說著,看了天舒一眼:“你也不如我?!?p> 天舒:“……”
誰能把這個(gè)小傻子弄回海里去。
“還有!”四殿下無差別攻擊,他盯著天舒說道:“你的南海海洋館所有數(shù)據(jù)我已經(jīng)看過了,你,不行?!?p> “滾!”天舒雙眼要冒火。
四殿下高傲的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不過沒關(guān)系,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可以幫你?!?p> 天舒:“……”
這位四殿下,在海底對上面三位一直都存在不服,因?yàn)樗X得僅憑比他早出生了一段時(shí)間,就可以以身份壓著他。
他很不爽。
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二殿下。
畢竟,大殿下和三殿下沒有“皇位”繼承。
“好了?!彼牡钕鹿首鞲呃涞恼酒鹕恚呦騽e墅外面:“本殿下懶得與你們多說,明天我便來帶走陽陽!”
天舒翻了個(gè)白眼,勾了勾手指:“你過來?!?p> 四殿下略慌,表情僵了僵:“你干嘛?”
“過來?!碧焓婺樕弦廊粠е鴾睾偷男θ荨?p> 四殿下急匆匆扔下了一句話:“改天吧,今天本殿下趕時(shí)間?!闭f完,迅速轉(zhuǎn)身離開。
天舒冷嗤一聲:“這大半夜的趕什么時(shí)間。傻比!”舒暢!在人間學(xué)會的罵人的句子終于派上用場了。
陵君輕輕的掃了天舒一眼,天舒并不在意剛剛說的臟話,注意到陵君的目光,甚至還問了一句:“對吧?”
陵君:“……”
凌晨一點(diǎn),包間里眾人悠悠轉(zhuǎn)醒。
屈恒和晏鳳灼害怕出意外,便沒有將他們送走,等他們一臉茫然的醒了,便看到坐在那里的晏鳳灼。
包間里的東西已經(jīng)讓服務(wù)員來收拾了,監(jiān)控的事情也已經(jīng)解決了。所以他們醒來并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
“我怎么睡著了?”
“喝的太多了?!?p> 一群人晃了晃腦袋:“喝迷糊了,幾點(diǎn)了?”
“一點(diǎn)了?!标跳P灼道。
“啊……那該走了,唐導(dǎo)?唐導(dǎo)醒了沒?”
“醒了醒了。”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醒來,晏鳳灼和屈恒仔細(xì)觀察一番,確定這些人將開陽的事情確實(shí)都忘了。
“回去吧?!?p> 眾人這才散席。
晏鳳灼走在路上,忽然背后激起一身冷汗,他們真的忘記了……有關(guān)剛剛的記憶,真的忘記了。
屈恒倒是沒多大感覺,畢竟陵君沒有讓他忘記。
他甚至還興沖沖的跟晏鳳灼說:“陽陽真好看?!?p> 晏鳳灼看了他一眼,這是什么gay里gay氣的發(fā)言。
第二天早上,開陽醒來后瞬間慌了,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還是有非常清晰的認(rèn)知的。
他立刻喊了起來:“二哥二哥二哥?。?!”
陵君聽見開陽的聲音,立刻推開門過來:“怎么?”
開陽哭喪著臉:“我好像闖禍了!”
陵君:……你還知道。
天舒倚在門邊,輕描淡寫道:“你二哥已經(jīng)幫你解決了。”
“真的?”開陽十分驚喜,他特別信任陵君的能力:“那太好了,謝謝二哥。”
“嗯?!绷昃h首,確定沒有其他事情后便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開陽抱著被子打滾,一邊滾一邊喊著:“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喊完之后抬頭,便看到天舒一直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