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危險,女人丟掉手中的石村長,躲避后退。
時郁乘機(jī)向前奔去,在村長落地的前一秒接住他,試探了一下,呼吸雖微弱,但人還活著。
抱著退回石潤宇旁邊,“叔叔沒事?!睕]時間再多說些安慰的話,向那邊與桃木劍糾纏的女人跑去。
石潤宇也緩了過來,慌忙蹲在地上抱著石村長,不忘用身體擋住,淚珠終是溢出了眼眶。
男兒有淚不輕彈,在失去親人面前算得了什么。
無暇再顧忌面子的問題,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擔(dān)心自己父親安危的失措孩子罷了。
心中召喚,桃木劍有意識的認(rèn)主飛回,匯合處,急剎浮懸穩(wěn)穩(wěn)豎著停在時郁身前。
“桂宛,你當(dāng)真不識好歹?!毖凵裢钢鑵枺渎暯心桥说拿郑瑳]錯那正是變成厲鬼的桂宛。
握住劍柄,騰空而起,新一番的戰(zhàn)斗打響。
被時郁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的桂宛狂笑,“哈哈哈哈哈?!甭曇羝鄾鰠⒅瘋?。
“不識好歹?想不到有一天這個詞竟用在我身上??墒?,你個小孩又懂什么!”她還真說對了,時郁對人情世故確實不懂,就處于萌芽階段。
這不就沒聽出她聲音夾雜的情感。
“你傷了人?!逼届o無波地陳述,他相信村長,他們應(yīng)該不是來殺她的,本意不是傷害。
不然村邊的陣法就沒有存在的意義,那個陣法蘊(yùn)含消除怨氣卻不傷厲鬼的功能,布下此陣對天師功力消耗過大。
想來那個封恒的師叔就是布陣之人,只是布下后,沒有削減桂宛的怨氣,反而還增強(qiáng)了,所以今晚不得不采取措施。
“都是該死的人,當(dāng)年要不是他們,我怎會這般!”說著說著,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深淵,仇恨蒙蔽了所有。
低垂的頭再次抬起,猩紅占滿了眼睛,周身被濃郁的怨氣所包圍。
猛地直沖時郁,抬手一劃,時郁一時間抵擋不了,人和劍一起被掀飛。
重重地摔到地面,桃葉翻飛,同時注意到異樣,桂宛這樣的說法,當(dāng)年的意外像是有隱情,是被人害的。
但他還是堅信石村長。
桂宛明白他是個難纏的對手,沒有再進(jìn)一步攻擊,轉(zhuǎn)向了在場她最恨的人,尚有呼吸的石村長。
仿佛一擊就能完成報仇,化解心里的憋屈。
同臉一樣慘白的手五指成抓,集中全部的怨氣。蹲在地上的石潤宇,背后一涼,即使明知危險來臨,他依舊沒有自己躲開,埋頭死抱住石村長,試圖用肉身接下這一掌。
這邊倒下的時郁來不及阻止,不過也沒有太多的擔(dān)憂,因為對于自己所畫的符咒有底氣。
“嘭?!币坏澜鹕馄馏E然出現(xiàn),桂宛被撞飛,石潤宇和石村長也難逃受到余波。
兩人昏了過去,從地上躺著的4人變?yōu)榱?人。
清醒的人僅剩時郁一人,提起劍,迎難而上。
不管如何一定要滅了這個怨氣暴漲的厲鬼,若是讓她離開,以她對石村的怨恨,必定會殺了全村人。
孤擲一注,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氣,凝聚到手上,提劍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