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霍尋眉頭不由得皺,一手掩住鼻子,這黃日月不知打開了幾罐鯡魚罐頭,家里的十幾臺空氣凈化器運(yùn)作了這么久還沒去味,只好先讓幾人在別墅的涼亭里坐下。
“你父親想要干什么?”霍尋開門見山。
汪予涵捏著辮子乖巧地坐在石凳上,細(xì)聲說道:“我父親叫我后天在家里待著,他晚上會帶幾個大師徹底治好我的病……唔,我家在青榭人居23號?!?p> “踏破鐵鞋無覓處,嘿嘿?!秉S日月高興著舔著手手,“到時候我們突然出擊,給他們一鍋端。”
“端啥呢,就我們幾個又干不了什么?!绷柩┢沧?,“不過霍大哥你可以多叫幾個保鏢嘛,那些什么大師萬一會什么法術(shù)什么的,我們不一定打得過?!?p> “要是他們想害汪予菡呢?”楊昕說道,“不如我們先報(bào)警吧。”
“這有啥用啊,最多就說搞邪教聚會,又不能把他們咋地,打草驚蛇的?!秉S日月?lián)u搖頭。
霍尋蹙著眉頭,杵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次我們先進(jìn)去看看,可以拍點(diǎn)照什么做證據(jù),先以弄清那幾個人的身份為主。如果那些人真的要害汪予菡的話,我們就出手救下來?!?p> “好吧?!睅兹艘泊蚨酥饕?,又跟汪予菡問了一些細(xì)節(jié)后便各自回家了。
離開別墅,凌雪抽出一張紙條,按照上面的號碼打通了電話“喂——”
“你好,這里是國家安全部特別事務(wù)安全局……”
“…………”
幾天后。
霍尋帶了輛六菱紅光,掛著一架人字梯裝成施工車輛的樣子進(jìn)了青榭人居別墅區(qū)。
車輛在別墅區(qū)里兜轉(zhuǎn)了一會后便偷偷開到汪予涵家的后面。
一開門,四人連著八名保鏢嘩啦啦地下車。
“這車真會裝……”黃日月看著下來這么多人不禁吐槽。幾人偷偷摸到圍墻下,只見汪予涵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朝眾人招手示意。
天色漸晚,只見別墅區(qū)駛來五六輛黑色別克在門口停下。車門打開,相繼下來二十余人,其中汪予菡的父親汪書宇赫然在列,緊跟著的是五名全身黑袍罩地的大師,黑袍上繪制著不同顏色的花紋,被十多個保鏢保護(hù)著。
“我去,對面也有人,麻麻的,還這么多”黃日月叫道。
“別叫,我看見了”楊昕捂住他嘴。
“這下先不能硬闖了……”霍尋無奈,只見那些保鏢進(jìn)了別墅便開始散布到別墅各處警戒。
幾人朝里面的保鏢觀察了幾眼,紛紛回過頭看向了黃日月。
“你們都看我干啥?”黃日月有些發(fā)毛。
“嘿嘿……”凌雪湊了過來,趁他不注意一把揪住他毛絨絨的耳朵說道:“快變!”
“變啥?”黃日月裝傻
“你說呢?”幾人看著他。
黃日月揣著手手倔強(qiáng)道:“不變,我好不容易變成人樣,變回去干什么……”
“你變不變?”凌雪繼續(xù)揪著他的耳朵
黃日月疼的呲牙,但還是嘴硬道“不變!”
凌雪一氣,便要伸手去抓黃日月褲子下藏著的尾巴。
“我去,女流氓~”黃日月大驚失色,趕緊抽出身來跳到一邊,接著誦念了幾句搖身一變,只見一只黃鼠狼從衣服堆里賊頭賊腦地鉆了出來,偷偷地翻進(jìn)圍墻竄進(jìn)了別墅草叢,接著三兩下便順著水管扒拉著上了二樓。
楊昕驚訝:“這大黃速度還挺快啊…”
其他保鏢一看他變成了黃鼠狼似乎有點(diǎn)驚嚇,霍尋便朝他們招招手:“在變魔術(shù)呢,你們別擠在這,都快讓別人看到了,先回車上去吧?!?p> 保鏢們將信將疑地?cái)D上車待命。
“他一個人不夠?!被魧ふf道“我倆等會找機(jī)會上去”
“那我呢?”凌雪問。
“你先待著?!被魧ぶ噶酥杆?。
“哼?!绷柩夤墓摹?p> 楊昕見別墅里幾位保鏢巡邏走遠(yuǎn)了,也偷偷翻進(jìn)了墻里。
只見那黃鼠狼一路小跑,鉆過幾處家具,看到客廳周圍有不少保鏢,便偷偷摸摸地溜進(jìn)衛(wèi)生間扒拉開蓋子,跳到了通風(fēng)管道里,在管道里四處竄了竄,便來到別墅大廳的上方,仔細(xì)瞅著下面的客廳。
只見大廳里不知什么時候放了一張小床,汪予菡正躺在床上,她父親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跟一個袍身繪制著紫紋的黑袍人用聽不懂的語言交流著什么。
不一會兒,黑袍人朝男人示意,那西裝男人似乎有些不滿,另一位黑袍人也嘰里咕嚕說了一陣后,汪書宇便讓周圍的保鏢離開客廳。對汪予菡說了幾句什么。
“?。俊蓖粲栎胀蝗荒樇t,不過只好照著他們說的開始解起了衣服。
“嘿嘿嘿。”黃鼠狼在上面看得嘿嘿起勁。
“你嘿啥?”突然背后一人給了它一個暴栗?!拔胰?!”黃鼠狼嚇了一跳,只見楊昕也順著通風(fēng)管道摸了上來,便對他小聲叫道:“你小子啥時來的,嚇爺一跳,你怎么找到我這的?”
“你身上這么重鯡魚味還用問嗎?”楊昕捂著鼻子回道,又隔著通風(fēng)口看著下仔細(xì)面:“下面發(fā)生什么了?你擱這嘿嘿嘿的”
不一會,兩人都嘿嘿起來。
只見汪予涵脫完了外衣,露出白嫩細(xì)膩的皮膚,正準(zhǔn)備解內(nèi)衣時,她背后的一名黑袍人突然咕嚕一叫,那幾名黑袍人便統(tǒng)統(tǒng)繞到背后,嘰嘰喳喳地吵了起來。
“汪先生,這是怎么回事?”那個紫紋黑袍人只露出一雙眼睛,用生澀的內(nèi)地話說道。
“這……這,予菡,這是……怎么一回事啊?”汪書宇也有些驚訝。
“我的病好了嘛?!蓖粲栎詹辉诤醯卮鸬馈?p> “什么時候好的?”汪書宇追問
“自己好的”汪予菡編不出來原因。
那紫紋黑袍人有些不滿,跳起來朝汪書宇叫道:“嘎嘎,康加昆提揚(yáng)完提里提”,接著又對汪書宇嘰咕了幾句,便拿起腰邊的袋子掏著什么東西。
汪書宇轉(zhuǎn)過身來安慰女兒:“沒事,大師說會治好的?!?p> “我不是好了嗎”汪予涵掙脫,心想你們現(xiàn)在又是在鬧哪出。
“聽話,先躺著”汪書宇繼續(xù)哄著她躺下。
那黑袍人搗鼓了半天,從皮袋里掏出了一個古代形制的油燈。
“嗯?”通風(fēng)管上的兩人都瞪大了眼睛。
只見那黑袍人拿著古燈,在汪予涵頭頂晃了晃,又念著不知名的咒語,汪予涵便昏昏睡著了。
黃鼠狼瞳孔發(fā)出綠色的光,眼睛里符紋交織,仔細(xì)地盯著下面,只見汪予菡的身體開始不斷顫動,身體里的綿柔的靈力正源源不斷涌出體外,被那古燈吸收。
“不好?!秉S鼠狼見狀一爪錘開了通風(fēng)蓋直接跳了下去,剛落到地面,旁邊就飛來一花瓶直接重重地砸向了那名紫紋黑袍人。
“嘎?!弊霞y黑袍人被砸得身體一仰,古燈也掉落在地上。大廳里的幾人朝花瓶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霍尋正從客廳后面的樓梯上一個懶人跳,接著兩步就沖到紫紋黑袍人面前。
黑袍人揉著頭剛起身,霍尋一個正蹬就給他直直地踹了出去,紫紋黑袍人整個身體都砸在旁邊的桌子上,桌子也裂為兩半。
“保鏢呢?”汪書宇震怒,這時聽到別墅各處傳來乒乒乓乓的打斗聲,原來是別墅的保鏢跟另一伙保鏢打起來了。
一位袍身繪制著紅色花紋的黑袍人見狀三兩步走了過來,晃著腦袋念叨了幾秒便扔出一個盒子,只見里面飛出數(shù)十條拇指大的蠱蟲,
“滋——”周圍突然傳來一聲怪叫,黑袍人紛紛捂住了耳朵,那幾十條蠱蟲也被聲波震為齏粉,只見一只黃鼠狼從天花板落地,而后躍到一邊,三五下就撲到一個灰紋黑袍人的頭頂猛抓四爪,直接給那人的面罩給撕爛了。
“啊啊啊——”灰紋黑袍人捂著臉,接著發(fā)出獸般的吼叫,只見他面罩下是一張陰森猙獰的臉,灰紋黑袍人仰頭嘶吼,突然雙眼變得猩紅,接著身體抽搐,整個頭身直接分離開來。
“臥槽飛頭降?”黃鼠狼立即閃開,只見那丑陋的頭顱直接飛出黑袍人體外,頭下還帶著一摞摞腥氣撲鼻的的腸胃。
楊昕在通風(fēng)管上看到這一幕差點(diǎn)作嘔,見那飛頭擊飛了黃鼠狼便直朝霍尋飛去,也連忙跳下了天花板,恰好砸到下面的一位汪家保鏢身上。
“我靠!”保鏢叫了一聲便昏倒了,楊昕拍拍屁股,見一名黃紋黑袍人也朝霍尋跑去,也隨手抄起一把椅子直接往那黑袍人后腦勺一扔,將其砸翻在地。
另一邊,霍尋正跟兩黑袍人扭打起來,好在他從小練過格斗,見那兩名黑袍人手里掏出黑色的匕首直朝霍尋刺去,霍尋一個側(cè)身避開攻擊,接著一個側(cè)踹將一名黑袍人踢飛,直接摔在椅子上在地上滾了幾圈,另一名黑袍人一匕首劈來,霍尋低頭躲過后就是給他下顎一記上勾拳,黑袍人頭部遭受重重一擊,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小心——”楊昕看霍尋剛解決完兩名黑袍人,那個飛頭降便直接抵進(jìn)他的后背就要咬下去。
好在黃鼠狼眼疾手快,踩著椅子兩步就跳上了頭顱,直接伸出利爪撓它的眼睛。飛頭慘叫一聲,便撞開霍尋在大廳里不停地飛動著,想要把黃鼠狼甩下來。
黃鼠狼連忙朝楊昕叫道:“小楊子,它的弱點(diǎn)是身體,快點(diǎn)過去?!?p> 楊昕一聽趕緊朝飛頭降身體的方向跑了過去,那飛頭也是有所感應(yīng),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就要朝楊昕咬去。
第一次看見這么恐怖的人頭在空中飛來飛去,楊昕也是差點(diǎn)嚇得肝膽俱裂,見人頭朝他咬來趕緊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撿起半截花瓶,揪起飛頭降癱倒的身體就是一砸,朝飛頭威脅道:“你過來啊——”
那飛頭見自己身體被楊昕控制著,頭上還有個怎么也甩不掉的黃鼠狼,一時惱羞成怒,但又不敢下去,只好圍著楊昕不停地轉(zhuǎn)著,試圖找到突破口。
“啊呀呀?!敝氨蛔岬沟膸酌谂廴瞬粩嗥鹕?,見到幾人后也是氣得上躥下跳,紛紛指著躲在一旁的汪書宇用聽不懂的語言罵著。
汪書宇也是一臉茫然,便朝幾名黑袍人用不知名的語言解釋了幾句。
趁著這幾人討論的當(dāng)口,霍尋撿起地上的一把匕首直朝一名黑袍人捅去,那黑袍人躲閃不及,直接被刺穿背部,跳到一邊哇哇大叫起來。
霍尋倒吸一口冷氣,這黑袍人被刺中肺部卻好像沒什么大礙,見他朝指著霍尋惱怒的叫了一句,接著又有兩名黑袍人朝他飛撲而來。
霍尋縱身一躍,跳到一個沙發(fā)后面,隨手抄起一個盆栽轉(zhuǎn)身就朝一個黑袍人頭頂一砸,黑袍人怪叫一聲直接暈躺在地,另一名黑袍人又掏出一把金色彎刀朝他砍來。
霍尋見來不及躲閃,只好一腳朝他腹部踢去,黑袍人痛呼一聲便捂著腹部往后栽倒,霍尋見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是一扭,黑袍人手一滑,金色彎刀便掉落在地上。
霍尋撿起彎刀就要劈下,另外兩名黑袍人也沖了上來,霍尋只好轉(zhuǎn)身踩著一個木雕翻上了樓梯,接著就朝跟來的一名黑袍人頭頂就是一刀,黑袍人大叫一聲,捂著頭徑直滾下了樓梯。
幾名黑袍人見近不了身,便紛紛后撤聚在一起嘀咕起來,這時,那名紫紋黑袍人打開罩袍,手里掏出一個人骨法杖,閉眼誦念了幾句便將法杖舉過頭頂,只見客廳上方突然匯聚出一道紫色雷電,直朝霍尋劈來。
霍尋趕緊飛身一躍,雷電擊在地板,將其灼燒成炭黑色,接著又是發(fā)出一束電光,霍尋再次跑動,雷電墜落在樓梯上,將木制扶手擊得粉碎,霍尋腳底一滑,便直接摔下樓梯掉進(jìn)了一處大型盆景里。
“麻麻的,小楊子這邊就先交給你了……”黃鼠狼見情況危機(jī),只好放開飛頭竄向黑袍人,眨眼間就踩著沙發(fā)跳到了紫紋黑袍人手上,朝他手背就是狠狠一咬。
“咕啊——”黑袍人松手,骨杖掉落在地上,黃鼠狼又瞬步跳下,叼起骨杖就跑。
飛頭降見楊昕只剩一個人,便轉(zhuǎn)了幾圈張開血口朝他后脖頸咬去,楊昕趕緊將花瓶一扔,飛頭扭頭一閃就躲過了花瓶。
“哎喲我去……”楊昕拔腿就跑,那飛頭跟在他后面緊追著。
這時,一個椅子飛來,直接將飛頭砸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
飛頭驚怒,呲著血牙又重新飛了起來盯著前方,只見汪予菡不知何時醒了,正拿著一把椅子跟它對峙著,飛頭在半空中晃蕩,似乎不敢咬她。
楊昕這時絆到沙發(fā)腿也摔倒在地,汪予菡屈身一把拉起楊昕,問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楊昕灰頭土臉的,看了一眼涌來的黑袍人也吸了口氣:“對面人多,我們還是先跑吧……”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嚧蚨仿?,幾名汪家保鏢就要從外面沖進(jìn)來,汪予菡連忙按下墻上的一道按鈕,就見大門直接關(guān)了起來,保鏢也被攔在外面。
“予菡,你這是怎么回事?”汪書宇看著一地的亂象,又指著楊昕質(zhì)問:“你又是誰?”
“我還想問你呢”汪予涵又驚又怒,自己的父親竟然想用她來做煉器的材料。
楊昕很想給他來一拳,但畢竟是別人父親,也不好下手。
這時一道黃色身影飛過,只見一只黃鼠狼摔在地上抱著頭不停叫喚著:“哎喲怎么都來打爺?!?p> 兩人朝大廳一看,只見那群黑袍人已經(jīng)搶過了骨杖,持在胸前誦念了幾句便朝楊昕一指,紫色閃電再次濺落下來,幾人連忙散開,汪書宇躲在梨木椅后面朝他怒叫道:“你干什么,連我也想殺嗎?”
那持法杖的紫紋黑袍人跺了跺腳,指著汪書宇氣急敗壞地說了什么,接著又是一道閃電刺了過來。
楊昕趕緊一閃,這時飛頭也沖了過來,不過剛到跟前黃鼠狼又跳了上去,抓著飛頭就是一頓亂撓。
楊昕萌生退意,心想這下該怎么辦呢,正后退著就看見腳邊躺著一個古燈。
“哎?”楊昕撿起古燈,朝黑袍人晃了一晃。
黑袍人見狀,紛紛聚到一起討論了幾句,兩名黑袍人便往汪予菡撲去,兩名黑袍人則往楊昕撲去。
“我勒個去……”楊昕見他們跑來了只好趕緊開溜,這時霍尋也搖搖晃晃地從碎裂的盆景堆里爬了出來,楊昕見狀便把古燈扔給了霍尋,黑袍人又朝霍尋跑去。
霍尋起身接住,見黑袍人過來后又將古燈抬手一擲,將它扔向了楊昕,黑袍人氣得跺腳,又往楊昕的方向跑去。
“哈哈,這群傻子”黃鼠狼正在一旁看戲,突然臉色一變:“嗎耶,別扔爺這啊?!?p> 只見楊昕直接把古燈朝他扔來。
黃鼠狼一爪抱住,很快竄上了天花板的通風(fēng)管道,往別墅后面逃去。
“*@*#*”兩名黑袍人窩火,直接掀翻沙發(fā)去追。
另一邊,兩名黑袍人也朝汪予菡抓來,汪予菡見狀立馬抄起身邊兩把椅子,先后朝黑袍人扔去,黑袍人胸部吃痛,紛紛跪倒在地。
兩名黑袍人有些懵,這小姑娘哪來的這么大力氣,又朝躲在一邊的汪書宇怒斥了幾聲,一名紫紋黑袍人從布兜里掏出一瓶古曼童,正要準(zhǔn)備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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