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眾人漸漸散去,姜明遠坐在一片廢墟上點燃了一根香煙。
旁邊的一位拍賣行的管理人員走過來賠笑道:“先生,你看這種情況……實在是對不起,我們會補償一些金額的?!?p> 姜明遠悶著頭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繼續(xù)抽了口煙,那個工作人員自知沒趣也只好退去了。
旁邊一位西裝男人看著滿地狼藉也搖了搖頭:“哎,怎么會發(fā)生這么檔子事呢……”
姜明遠把煙往地上憤地一扔,接著站起來說道:“上次買那個木棺的事黃了,這次買魂晶的事又出了問題,這讓我怎么跟他們交待??。繘]有他們別說我這個公司了,連我們的小命都不保,唉?!闭f著就在廢墟里不停地踱著步,完全沒有了之前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
那個西裝男人也低頭嘆了一聲:“這該如何是好?。恳晃覀儭矝]有辦法啊?!?p> 姜明遠用腳踩熄了煙頭,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罷了罷了,他們也要來參加交流大會,到時我們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他們說了……”
夜晚,楊昕向眾人告別,看見黃日月拎著個碩大的麻袋,楊昕的嘴角也再次抽搐著,心想這黃皮子未免也太貪了。送蘇玖回到宿舍后,楊昕也來到了湖邊坐下。
從背后取下拳刃,看見夜色下拳刃上青翠色的花紋上依舊有亮色的未知能量沿著紋路流動著,又掏出了一對鞋子穿上在湖邊走了走,就感覺腳底輕飄飄的,楊昕心念一動便跑了起來,只覺得腳下生風,速度也比平??炝私槐?。
楊昕很滿意,又坐下來仔細研究著拳刃。
“早知道要個說明書了……”楊昕看了一會兒便有些頭疼,這拳刃的結構屬實有些復雜,看見上面的五邊五角線,楊昕又有了一些聯(lián)想,便把身體中的五行之力驅動到手中,卻發(fā)現(xiàn)它們好像被這拳套吸收了。
楊昕心有所感,看見拳套的上面的線條也全部亮起分別呈現(xiàn)五種顏色。
“果然是五行嗎?”楊昕驗證了自己的猜想,這時將拳套往前一揮,就見到彩色的真氣自拳套周身凝結而出,將面前的樹皮砸地碎裂開來。
楊昕一看瞪大了眼睛:“這么猛?”又看向拳刃線條頂點的凹陷,看見它們都分別聚集了五種力量,便猜測起來:“看來他們說的魂晶應該也是能加強匯聚作用的,不知道效果又會怎樣……”楊昕又想了會兒,只匯聚一種行氣又如何呢,便凝聚一道金氣在手上,只見拳刃上的線條也變成了白色,楊昕又抬手向前一揮,只見拳套周圍也發(fā)出一道鋒利的氣息,將面前的樹皮再次割出深深的痕跡。
楊昕收回拳套看了看,一時有些驚奇,又凝聚了兩道力量再次打出,只見空氣中發(fā)出一陣厚重的沖擊波,而后將樹皮印上密密麻麻地割痕又猛地被震開。
楊昕一看這是撿到寶了啊,這價錢確實值得八十萬,又感覺拳套發(fā)出了絲絲念力深入自己手臂內,似乎可以直接用人體觸動某些內部機關,楊昕嘗試觸動了條念力線,再次運轉真氣時發(fā)現(xiàn)它們都蓄集在了拳套也無法回去和釋放,而后又觸發(fā)了另一條,只見拳套直接轟鳴了一聲,飛出一道真氣砸在了草地里。
“臥槽,還可以蓄拳?”楊昕驚嘆不已,又跟寶貝似的摸了摸拳套,看來自己以后有錢得多去買點魂教出品的東西。
楊昕不斷地觸發(fā)其他的念力線,發(fā)現(xiàn)可以控制能量的釋放距離,這時也猛地想起來,自己練武術時一直苦于不能將它進行遠距的作戰(zhàn),那么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將拳的身法與拳刃的遠距離釋放法力結合呢,想著就開始不斷實踐起來,但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問題,將短打技法變?yōu)殚L打,許多近戰(zhàn)控制敵人的身法在遠距離時就無法使用了,因此必須要削減不少的內容而推陳出新,達到遠近雙能。
第二天,楊昕雙拳互砸啟動了機關,而后就雙手抬起,就感覺蓄集了十分鐘的法力都發(fā)散在了手臂周圍的位置,而后捏拳猛擊,周圍的法力便全部向拳刃前方聚集壓縮成彈,然后猛地噴發(fā)出去將一顆小樹重重地砸斷,楊昕正得意地欣賞自己的成果,這時一位阿姨聽到動靜走了過來指著折斷的小樹說道:“這怎么回事兒,這誰干的?”
楊昕一聽趕忙背過手裝作沒事人,見阿姨走來連忙擺手:“你看我一直在這練拳呢,手都沒摸到過它……”阿姨皺著臉看了他一眼后便將信將疑的離開了。
這天正是周末,楊昕便來到學校內的小山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繼續(xù)練著。
晚上,楊昕撥通了神虛道長的電話。
“哦,你就是楊昕啊,我是菁城山的神虛道長,你明天上午八點前到南北湖區(qū)的碧湖花園前那個公交站臺等就行了……”
楊昕放下電話,手機又傳來蘇玖的消息:
“你明天要去那個學術交流會嗎?”
楊昕一看肯定是那只黃日月又沒守住消息,不過他現(xiàn)在有什么事也不愿再瞞著她了,便只好回道:“是的。”
蘇玖又發(fā)道:“那里這么多靈異界的人,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楊昕倒是很放心:“這幾個協(xié)會舉辦的,肯定有很多安全措施嘛……”
蘇玖想了會兒,便發(fā)道:“那我也去吧?!?p> “哎?”楊昕有些疑惑。
蘇玖繼續(xù)發(fā)道:“你卷入這么事情里已經發(fā)生太多危險了,我也想著了解一下這方面的東西,說不定還能幫上你什么忙?!?p> 楊昕一看他何德何能有這么體貼的女朋友,想了想蘇玖要是學點這方面的東西防身也有一些好處,便發(fā)道:“好的,我也帶你過去吧?!?p> 一放下手機楊昕又發(fā)覺不對了,便打電話給神虛道長:“道長啊,我明天想帶我女朋友來可以嗎?”
“什么?”神虛道長有些迷惑,“你帶她來干什么?”
楊昕回道:“啊…她也想來了解一下……”
“罷了罷了?!鄙裉摰篱L回道:“也不是不行,既然那莫識道長給我打點了,我當然也要服務到底……你先把你和她的照片發(fā)給我……”
第二天。兩人早早來到了車站前等候,好一會兒后車站旁走來了一個戴著黃冠的中年人,見到楊昕后上下拿著手機打量了一眼便說道:“跟我來?!?p> 兩人來到一個巨型的橢圓形會館前,道長便遞給楊昕和蘇玖兩個證件,楊昕拿起來看了看,便想起黃日月好像也要過來,他又沒證件又沒叫自己帶他,這該怎么進去呢。不過一想那黃皮子平常狡猾得狠也沒再擔心,牽著蘇玖就跟著神虛道長走了進去。
一會兒后,黃日月從會館旁邊的草叢里鉆了出來,而后偷偷摸到了一個人的后面,接著就快速掏走了什么東西,而后飛快地跑到了入口處,接著就擺出一副正經臉將手里的證件遞給了保安。
保安翻了翻證件看了一眼,對黃日月說道:“你是叫黃星辰吧?”
黃日月心提到了嗓子眼,故作平靜地說道:“是的。”
保安又瞅了他兩眼又看了看證件便揮手道:“你進去吧……”
黃日月舒了一口氣,揣著證件就溜了進去。
一會兒后,會館周圍相繼停了近百輛大大小小的車,接著從車上下來了許多穿著各異的人,會館內早已涌入數(shù)百名特安和妖協(xié)教協(xié)的人員在此守衛(wèi),一會兒后,隨著整個場館內放起了音樂,廣播室也傳出了一陣提示音。
神虛道長領著兩人來到會館內一個自助餐廳里坐下,對兩人說道:“現(xiàn)在上午是世界各教派的代表在會館的禮堂開會的時間,我們暫且去不了,等會兒吃完飯后在一樓的休息室待著就好,你也可以去其他地方轉轉,不過切記不要惹什么事,下午是各派在場館進行實戰(zhàn)交流的時間,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兩人點了點頭,在餐廳挑選了些菜品之后就在窗邊坐下。
這時餐廳的桌子下有一個黃色的腦袋從里面探出頭來,趁座位上的一只懶熊離開餐桌去拿飲料時悄悄伸手摸走了一只鮑魚。
懶熊抱著兩瓶葡萄酒就慢悠悠地回到了座位繼續(xù)吃了起來,一會兒后又起身去展柜前去領小火鍋,桌子下面又伸出一只手把酒瓶掏了進去,懶熊回到座位時不由瞪了一眼,摸摸腦袋說道:“怎么少了一瓶?難道我喝懵了?”
不久后懶熊又端了一小盤芥末蘸著幾道菜吃著,而后旁邊座位一個金錢豹伸著脖子跟他聊了起來,這時桌子下又伸出一只小手在桌子上摸索了一番就抓著那盤芥末縮了回去。
“啊嚏!”桌子下突然傳出一道巨大的噴嚏聲,給旁邊的懶熊和金錢豹嚇了一跳。
“特么誰呀?”懶熊一把掀開桌布,就見下面空空如也,便看了隔壁桌一眼又撓撓腦袋:“難道是他們打的?”
楊昕正不??兄l蟹,就看見落地窗邊有一個少年撐著玻璃窗在不停地順著氣。
“大黃?”楊昕跟他打了個招呼。
黃日月回過頭來直接跳了起來:“我去,小楊子,你自己一個人來吃獨食也不帶帶爺,太不厚道了?!闭f完就瞬間跑到楊昕的座位旁抓起一杯水一飲而盡,又端起一疊魚片倒進了嘴里。
楊昕白了他一眼,又看見他衣領上的酒漬便踢了他一腳給將他拉近小聲說道:“大黃你不是傻,自助餐廳偷吃什么,你直接裝客人去展柜拿就行了,完事后上廁所跑了不就是了……”
“這樣啊?”黃日月有些尷尬地撓著耳朵,眼珠子轉到了一邊:“爺這不……沒來過么……對了小楊子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啊?”
“咳咳……”楊昕用筷子遮著嘴咳了一聲:“問我干什么,你繼續(xù)吃你的就好了……”
一會兒后,幾人也用完了餐,便坐著電梯來到了一樓的休息室。
一進休息室的大廳就傳來了一陣喧鬧。
幾人好奇地伸頭看了過去,就見到一個戴著黑色巫師帽的女子正持著一個水晶球跟旁邊一個穿著紅衣的公圣教人士對峙著。
那位紅衣主教雙手在胸前劃了個十字,便對那個女人說道:“主內平安,這位是格芮魔法學校的莫琳女士嗎?真是久仰大名?!?p> 莫琳皺著眉頭,沉聲說道:“博祿多,你們?yōu)楹巫钃衔覀冊谝舳紕?chuàng)辦魔法學校。”
那名主教似乎驚訝了一聲,接著擺出一副謙遜的態(tài)度說道:“這位女士,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向圣主發(fā)誓,我們從沒有做過任何干擾魔法協(xié)會事務的事,你說的情況應該是你們辦理學校的一些章程不規(guī)范所致……”
莫琳抱著手冷哼了一聲:“什么叫從沒有?難道你們千年前捕殺我們魔巫的事就不是了嗎?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那塊地是你的教區(qū)?!?p> “額……”那名主教噎了一聲,繼續(xù)擺著手掌說到:“我想我們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你非要問的話只能去問我手下的一些大主教們,我可對此一無所知?!?p> 莫琳繼續(xù)冷眼看著他,接著輕蔑地說道:“你們要總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得不好好考慮與邪靈教的關系了?!?p> 那名主教聽了臉色微微一變,垂著脖子說道:“女士,你怎么能跟那些魔鬼的信徒為伍呢,你這樣的話可是會受到世人的譴責的。”
莫琳不屑地放下手指整理著帽子:“邪靈教在新聯(lián)上層可是混得風生水起,也沒見那個世人敢譴責他們。”
那主教聽了便悶咳一聲,又抬手整理著戴著的十字架緩解尷尬,繼續(xù)說道:“啊,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先告辭了。”說完就轉身小步地往門外走去。
楊昕見狀不由得撓頭:“這西方的教派也這么多嗎?好像內斗也不少啊”
神虛道長聽了也說道:“西方的教派勢力可比我們這多太多了,可以用群魔亂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是非常復雜,我們就不必深慮這些了。”
楊昕望室內一望,就見到除了穿著便裝的散修和一些和尚道士外,其他都是些打扮得奇形怪狀的外國人士和一群妖類,楊昕在一個穿著獸皮戴著羽毛的人附近坐下,那人便把一杯飲料推給楊昕說道:“這位小兄弟,這是我們羽蛇教自產的特色飲料,要不要嘗一口?”
楊昕看了他一眼,還以為這個裝扮得跟原始人的人只會嘰里咕嚕呢,居然也會世界語,不過現(xiàn)在世界語都是各國必修課程,楊昕想著戳了戳杯子,見里面一片灰黑,似乎有骨肉和木屑在里面沉浮,還冒出一些綠色的小泡泡,便問道:“這是什么?。俊?p> 那人摸著胡子套后仰了一下,就指著這個杯子說道:“你嘗一口就知道了?!?p> 楊昕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又看向那個木杯,只感覺里面有些像傳說中的黑暗飲料,又湊近鼻子嗅了嗅,卻沒有任何氣味。
那名男人靠在座位上微笑地指了指這么杯子,看他表情這么和善,楊昕也想著這里這么多人他肯定也不敢謀害自己,便抓起杯子稍微抿了一小口。
“好苦啊……”楊昕差點直接吐出來,放下杯子就趕緊用紙擦了擦嘴。
剛把杯子放好,楊昕就感覺肚子里升來一股莫名的氣味,接著感覺頭腦一陣暈暈乎乎,朦朧中看到自己仿佛離地而起,被一片煙霧包圍,只感覺腦海里一陣飄飄欲仙。
幾秒后楊昕就清醒了過來,趕緊查看自己身體的情況,就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的所有魂能似乎增長了一些。
“這是什么飲料,怎么喝著這么爽?”楊昕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感覺。
那人只是繼續(xù)微笑著,卻不說話。
楊昕又指著杯子試探地說道:“還可以繼續(xù)喝嗎?”見他仍舊笑著就權當默認了,便一把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當即就感覺自己身體一滑,似乎直接飛上了半空,周圍也被一片片煙霧包裹,仿佛墮入極樂仙境,霧中似乎有數(shù)名妖嬈的女子朝他飛來在他身上不停地撫摸著,楊昕一看趕緊搖搖頭,那數(shù)名女子就全部變成了蘇玖的模樣。
“這也太幸福了……”楊昕左右摟著蘇玖,只感覺人生到達了巔峰。
好一陣后,楊昕才揉著腦袋慢慢緩了過來,一起身就連忙盤坐起來查看自己身體的情況,就感覺自己體內蘊藏的魂能再度暴漲,量度提升了接近原來的一半。
楊昕指著空杯子繼續(xù)說道:“還有嗎?”
那男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只帶了這些,你要是想喝的話也可以來我們新拉汀區(qū)的奇琴市,不過這個東西容易成癮,喝多了反而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哦。”
楊昕點點頭又起身向他道謝,對他說道:“對了,我叫楊昕,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p> 那人捋了捋胡套,點頭說道:“我叫坎伯帕特依察,是羽蛇教的天象金字塔的祭司。”
蘇玖剛從洗手間走出來,轉身就撞到了一個身穿巫袍的女人。
“不好意思……”蘇玖連忙道歉。
莫琳打量了她一眼,便挑了挑她的發(fā)絲從懷里掏出一個水晶球說道:“小姑娘,最近可不要接觸任何女人哦?!?p> “唉?”蘇玖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