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一幫人也要整整齊齊。
運氣這東西只要是來了,怎么擋都擋不住。
本以為要下一番功夫,沒想到自己在城寨門口白撿了瀟灑,自己的小弟旺財在麗馳白撿了瀟灑的小弟。
全香江都在找的人,竟然被李財法撿了便宜,還是接連兩次,今天絕對是一個好日子,是他李財法的幸運日。
車隊就這樣回到了麗池,門口的侍應生趕忙迎上去歡迎,李財法下車看了看手表才七點鐘,隨手就把門口掛的暫停營業(yè)的牌子扯掉。
大聲的說:“還愣著干嘛?今天繼續(xù)營業(yè)!歌照唱舞照跳,接著奏樂接著舞!”
跟在身后的瀟灑哥,想到果然還是顏爺有排面,竟然在麗池花園這樣的地方接見他,他瀟灑要發(fā)達了!
可一進舞廳,就看見的那幾個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他的小弟!
不會吧他的小弟竟然得罪了顏爺!可一想到顏爺費那么大的勁把自己就出來,一定是看重他瀟灑!
說不定還能看他瀟灑的面子上放自己這些小弟一馬!
地上的沙皮等人也看到了進來的瀟灑,以為瀟灑是來救他們的嘴里開始大聲呼叫,身體也跟著掙扎起來。
旺財見自己大哥李財法回來了,也趕忙起身相迎。
可還沒有走到李財法身邊,就被瀟灑叫?。?p> “這位兄弟不知道我的手下怎么得罪了顏爺,我瀟灑在這里給賠不是了,能不能給我一點面子放過我這幾個兄弟!”
旺財理都沒理他,一口瓜子殼吐瀟灑哥一臉,走到李財法身邊匯報:
“大哥按照你的吩咐,我對這幾個人進行了江湖殲殺令!不知道大哥滿不滿意?”
李財法一臉懵逼江湖殲殺令是什么東西不是追殺令嗎?
不過看著地上趴著的幾個人身后的大棒也算是明白了旺財口中的殲殺令是什么。
既然是追殺怎么可能完好無損,不讓這幾個吃點苦頭帶到陸家,別人都會以為他李財法沒干活,或者覺得他早就串通起來了。
殲殺令就殲殺令吧!就讓他們先吃點苦頭!
李財法淡淡開口說:
“這還一個呢,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一幫人也是一樣!”
收到李財法的指示旺財立馬吩咐,大口九等人干活,瀟灑還想反抗,嘴里大聲的叫喊著:
“我要見顏爺…你們沒權利弄我!我要見顏爺!”
李財法先是電話得到答案后,帶著瀟灑等人前往銅鑼灣一處工地。
備車的時候他還特意囑咐了準備六輛。
這是一處陸家與利家合作的工程,施工工人早就被清了場。
偌大的工地黑漆漆一片,幾臺福特車頭燈照亮一處。
陸云生坐在太公椅上,手里牽著一條黑背,這條狗的爹曾經幫他咬過炸彈救過陸云生一命,是條忠心耿耿的好狗。
它也一樣是條好狗,看到人群就齜牙咧嘴,宣誓著自己的忠誠。
左右站著的分別是陳志輝與朱婉芳,身后站著的是則是阿丁跟一種保鏢。
看見瀟灑哥等人,朱婉芳的情緒瞬間崩潰,拿起地上的磚頭就砸了過去,險些砸到壓送瀟灑哥的旺財。
陳志輝走到她身后抱著她,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交給他處理,他一定會給她報仇,朱婉芳這才稍微平靜下來。
看見朱婉芳,瀟灑等人終于知道是為什么了,特別是瀟灑清楚自己估計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在瀟灑等人的慘叫聲中,阿丁緩緩的開口:
?“我問,你們答,不要妄想著騙我,沒用的,剛才就是后果!”
除去瀟灑其他人是拼了命的點頭,嘴里還強忍著痛苦,說自己知道了一定會配合。
“朱文雄是不是你們殺的!”
刀疤等人拼命搖頭,嘴里還嘟囔著都是瀟灑干的跟他們沒關系。
瀟灑則在一旁開口“你們也捅刀子了!”
“都是你逼我們的,而且那時候人已經死了!都是你逼我們的!”
“別吵,第二個問題!為什么要對朱文雄下這樣毒手!”
別吵這兩個字剛落下,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從瀟灑他們屁股上傳來,疼痛讓他們停止了爭吵。
“快回答我第二個問題!”
“都是瀟灑他是個瘋子,誰知道他竟然這樣…我們本以為只是過去嚇嚇朱文雄…沒想到瀟灑他竟然不是人……說砍人就砍人……都是瀟灑!”
刀疤沙皮等人把責任全部往瀟灑身上推,沒想到瀟灑這次竟然硬氣倒是沒有推脫。
“就是我干的……我告訴你們我是顏同…顏爺?shù)娜恕阋獨⒕蜌e再侮辱我了…我死了顏爺也會替我報仇!”
“哈哈哈哈哈……”
此時的瀟灑哥一臉的猙獰,但說話的語氣卻出奇的平靜,說著說著竟然還笑出了聲
“還有顏同是吧,知道了!”
得到了答案的阿丁走到陸云生與陳志輝跟前小聲匯報。
聽完結果,陸云生只是輕輕點頭并不說話,轉頭看向陳志輝他想看看自己這個義子到底會怎么辦!
陳志輝牽著朱婉芳的手走到瀟灑等人不遠處停下,并沒有靠的太近,他怕瀟灑等人突然暴起傷到朱婉芳,也怕朱婉芳情緒過于激動沖了上去。
“婉芳你想把這群人渣怎么辦?”
“死…我要讓他們死!”朱婉芳的眼睛里閃爍著冷冽與決然。
“行,那就把他們做成水泥墩子沉海里吧,也算是給這個社會做點貢獻。”
無論嘴里喊的多么不怕死,真到了面對死亡的時候,沒幾個人能保持鎮(zhèn)定的。
????特別是,等待死亡前的那一個過程。
????看著一個一個人在自己面前被同樣的方式殺死,并且一步步靠近自己,能不崩潰的沒幾個。
????最后輪到瀟灑的時候,陳志輝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瀟灑哥已經死了,被生生的嚇死了。
????稍加思索,陳志輝當即決定
????“別給他灌水泥了,在他身上好好多抹幾層,我要把他做成雕像,回頭就特么立到朱伯伯墳墓前,變成藝術雕像,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談笑之間工地現(xiàn)場多出五根水泥墩子以及一個人形雕塑,為方便搬運,陳志輝還特意吩咐阿丁叫他給雕塑做一個水泥底座。
對于陳志輝的做法陸云生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小子沒想到看起來文質彬彬人畜無害的手跟心都黑的很。
關于這件事陸云生給陳志輝定了三個標準。
最下等的就是,以德報怨。雙手不敢沾染血腥,只是把瀟灑等人小逞一番然后放掉。
給瀟灑等人東山再起,甚至報復的機會。
中等則是自己親自動手或者讓朱婉芳親自動手報仇,雙手沾滿血腥。
這樣做會給自己或給女朋友留下污點。
雖說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但未來的事變成怎么樣,誰又說得準呢。
親自復仇固然爽快,可這一次的雙手沾滿血腥,但也可能會給未來留下把柄。
最上等的就是,手黑心黑的繼續(xù)人畜無害。
手黑是指不存在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干就是不留余地,不給敵人一點希望,趕盡殺絕!
心黑是指他從參與到結束,他連瀟灑哥的衣袖都沒碰過一下,除了動動嘴皮子決定瀟灑等人的生死,全程沒給人留下任何把柄與口舌。
主使抓人的是陸云生,抓人的是李財法,滅口的是阿丁。
瀟灑等人的死跟他陳志輝有什么關系?
陳志輝依舊人畜無害。
現(xiàn)在這個混亂無序,手黑心黑絕對不是缺點不是罵人的話,而是安身立命的一種品質。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夜深了,一行人備車準備回家,大仇的報的朱婉芳情緒好了很多,但還是沒有從自己父親離去的陰影里走出來。
在這個世界上她已經沒有親人了,她以前很是嫌棄的那個沒有文化做事粗魯?shù)母赣H再也不能給她依靠了。
眼前的這個人成了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依靠。
她就這樣蜷縮在陳志輝的懷里,像一只乖巧的貓咪,她很怕要是自己不乖繼續(xù)哭鬧連陳志輝都不在要她,變成沒人愛的小獸。
車隊緩緩的開回陸家,陸云生只是讓陳志輝多陪陪朱婉芳,有什么事就去找孟小冬嬸嬸,都是女人會更好安慰。
對于今晚的事,陸云生并沒有多說什么。
陳志輝也沒心思再去揣摩自己這位義父的態(tài)度,只是跟陸云生道了一聲晚安,便帶著朱婉芳回到了自己那棟小樓。
反正事情也做都做了,水泥墩子沉了,雕塑也立了,就這樣了吧!
他更關心的是自己懷里的可兒會不會有什么思想波動,更關心的是朱婉芳的心態(tài)。
懷里的朱婉芳此時倒是不哭不鬧,只是一臉的疲倦。
確實發(fā)生這么多事情,換誰,誰都心累。
何況她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女孩子。
不過累一點也好,累一點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見朱婉芳情緒穩(wěn)定下來,陳志輝把她安排在自己隔壁的房間里睡覺。
可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朱婉芳不敢一個人睡非要跟陳志輝一起。
但陳志輝感覺要是真的一起了,自己一定會把持不住,這樣就把朱婉芳給那個啥,就太趁人之危不講武德了。
陳志輝還是拒絕了朱婉芳的提議,用嘴分別在朱婉芳的額頭跟小嘴上點了點。
“乖一點,快去睡覺!晚安,夢到我,夢到我就不會怕了!”
“好吧…晚安志輝哥!”
發(fā)了今天的事倒是給陳志輝提了個醒。
首先,自己不應該小瞧任何人,要是他早點處理瀟灑這幾個小混混,朱伯伯那邊就不會發(fā)生這種悲劇了。
其次,他也要準備自己的黑色力量了,以前他特別嫌棄這東西,覺得臟,但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非惡即善,只要站在頂點就可以重新書寫善惡!
正義會勝?那是當然的吧,只有勝者,才是正義!
最后感覺保鏢力量不夠啊,葉問也有疏忽的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可不想因為一個疏忽自己骨灰都給人揚了。
他一定要組建一個保鏢天團!
把今天的總結寫在自己隨身帶著的小本本上,躺在床上的陳志輝很快就睡了。
睡夢中的陳志輝總覺得鼻子癢癢的,只好伸出手揉揉鼻子。
他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懷里。
陳志輝睜開眼一看,沒想到朱婉芳這小妮子竟趴在自己的身上,用自己的發(fā)絲輕輕的挑弄著自己的鼻子。
“你在干嘛?”
“我怕不敢一個人睡!”
“別這樣很危險!”
“我不怕”
正所謂: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房頂上一只蜘蛛睡的正熟,突然蛛網震,蛛絲斷裂,蜘蛛噠的一下落在地上,猛然驚醒。
“吱吱吱,怎么回事?怎么大晚上都有人吵我睡覺?大晚上的不睡覺有意思嗎?”
蜘蛛嘗試順著墻角往上爬,想要繼續(xù)回家睡覺,可樓上可惡的人類,一點機會都不給啊!一點機會都不給!
難道遠房表弟沒騙他?
蜘蛛竟然有回不了家的一天嗎?
難道他們就不知道照顧一下單身蜘蛛的感受?
可惡!
一個小時后。
這只蜘蛛終于哭著回家了,哭著臉說不行我明天一定要睡個懶覺。
大清早陳志輝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
雖然昨晚就睡了四個多小時,但他從沒有睡的如此舒坦過,就是腰有一點點累。
看著床上的可人,陳志輝想要梅開二度。
?。ǚ宽?shù)男≈┲耄哼€讓不讓蜘蛛睡覺?我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陳志輝趕忙去衛(wèi)生間沖個涼,讓自己冷靜下來。
朱婉芳其實早就醒了過來,在陳志輝悄悄從她脖子下把手抽出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為自己的身子克制欲望,她的心里甜甜的,望著陳志輝的背影露出一個笑臉,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果然周樹人說的對:喜歡是放縱,但愛會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