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一大截皮膚粗糙的朱三元回到家,姜寧也是心疼的不行,她哪里知道藝人賺錢還這么辛苦?
趕緊把自己的護膚品都拿出來,等他洗完了澡,那護膚品不要錢地往臉上涂抹。
“看看都成什么樣了,不過也好,這樣就沒那么多蒼蠅往上撲了,”姜寧沒好氣地說道,那補水修復亂七八糟的化妝品擺了一桌。
朱三元嘿嘿一笑:“你咋知道沒有?”
臨離開潭州前,那個金月月又悄摸摸地給朱三元發(fā)微信,把自己的房間號給了他。
遇到這種事說不動心是假的,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在房間里連做了五十個俯臥撐,累的一身汗了,才徹底壓下那種原始的沖動。
話說金月月身材凹凸有致,長相整過容之后也還看得過去,就是那削尖的下巴看著不太協(xié)調。
朱三元也是第一次遇到啊,大美女投懷送抱主動給房間號,你說我是去呢,還是去呢?
最終還是沒去。
吃快餐不是不行,可朱三元始終牢記著一點,這種事一旦開了頭,后面就肯定收不住,而且會一步步地沉迷下去。
他相信自己的人品,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定力,那這個頭就根本不能開!
又堅持了做個三十個俯臥撐,朱三元累得是一點不想別的事了,沖個涼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回了家這事還真的不能瞞,以后不定會有多少誘惑呢,就把這事給姜寧說了,還把聊天記錄給她看了看。
姜寧早就有心理準備,丈夫如今貌似在娛樂圈有些名氣,見的都是些老總級別的人物,那個二代送女人也在她意料之中。
她甚至做好了朱三元可能會拋棄家庭的最壞的打算。
不曾想這家伙還挺老實。
“給吧,這是我自己的卡,”朱三元主動把工資卡也上交給了姜寧,“我一直都是用這張卡來收取費用的,給你給你給你!身上放那么多錢,我怕寄己控制不住自己啊!”
男人嘛,有錢就容易變壞,不是說人品不好,是錢財壯人膽,卡里驟然多了六七位數(shù),這誘惑比什么都大。
不去會所花點簡直是對不起自己。
銀聯(lián)的幾萬塊錢已經(jīng)到賬了,后面還有個洗發(fā)水的廣告呢,對方開的可是百萬的廣告費,已經(jīng)很不少了。
姜寧百感交集地拿著卡,第一次認真地望著丈夫,撫摸著他臉上的皺紋:“實在忍不住逢場作戲也沒啥,你記得我和孩子就夠了。”
這話聽到哪兒算哪兒,朱三元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按住了她的手掌:“犧牲實在太大了,晚上你得補償我。”
換做平常,姜寧早一巴掌就打上去,每個月一兩次不錯了還想啥,但她現(xiàn)在心柔似水:“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行不行???這天底下哪有耕壞的田?”
“這、這是怎么說的?”朱三元的邪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強忍著不上小藝人已經(jīng)很辛苦,老婆還敢小瞧自己,“晚上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所謂的厲害其實是做了一桌的硬菜。
不過晚上朱翊鈞的情緒有點不太對頭,沉默地慢慢扒拉著米飯,一副沒有胃口的樣子,朱三元詫異地抬頭望了望姜寧。
姜寧微微示意別理他,過幾天就好了。
“怎么回事?有啥不開心的說出來,讓父王開心開心。”朱三元換了雙公筷,夾了一塊紅燒牛腩放到他碗里。
朱翊鈞抬起頭,語氣里都帶了哭腔:“我女盆友跟我分手了?!?p> 每天姜寧都會把手機給兒子玩一個小時,下午他玩了還沒四十分鐘,就把手機還給了她,姜寧猜到可能會有些事情發(fā)生,不過很多事孩子不說,也不要逼著他去問。
抽抽噎噎地,朱三元才把事情搞明白。
班里有個女生跟朱翊鈞一直玩的都很好,每天都給他帶零食,還有好玩的,他也時不時地請女生吃吃冰激凌之類的。
倆人互相之間雖然都沒表白,在其他同學看來,就是男女盆友的關系了,而且因為朱翊鈞學習比女孩好,有些不懂的還會請教他。
壞就壞在放假那天,倆人出校門的時候,朱翊鈞主動親了小女孩臉頰一口,小女孩沒有拒絕,還被她媽媽給看到了。
也不知道小女孩媽媽到底跟她說了啥,從放假到現(xiàn)在,朱翊鈞發(fā)的微信,小女孩就再也沒回復過,下午的時候回復了五個字:
“我們不合適”
七歲的朱翊鈞就這樣經(jīng)歷了第一次刻骨銘心的失戀。
朱三元忍了好半天才沒有笑出聲,放下碗筷道:“你之前是不是從來沒告訴她,你喜歡她?”
抬起小臉的朱翊鈞可憐地點了點頭。
“在她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的情況下,你就突然親了她,合適嗎?”朱三元想了想,不能用成年人的思維去理解孩子們之間那種感情,盡管如今小孩都成熟的特早。
朱翊鈞思索著微微搖了搖頭。
“打個不恰當?shù)谋确桨?,我覺得你鼻子里有點癢,突然,我伸出手去扣你鼻孔,你爽不爽?”聽到這話姜寧就不樂意了,想要說啥,卻被朱三元給壓手阻止。
朱翊鈞很用力地搖了搖頭。
“那就對咯,她媽媽肯定也覺得不爽,很可能她也并不太喜歡你,你若是不貿(mào)然去親她,還有點可能;現(xiàn)在嘛,要不,你再換一個?”
朱翊鈞認認真真地低頭沉思了會兒,終于不那么郁悶了:“父王說得對,我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盆友!”
這下輪到朱三元心里不是滋味了,老子都進了娛樂圈還忍著不亂搞,你小子才多大就有好幾個女盆友?太不像話了。
“你要是敢亂親別的女同學,讓她爸媽找到我告狀,看我抽不抽死你!”按慣例又是劈頭一巴掌,朱三元才覺得舒服一丟丟,“以后玩手機的時間減半!”
姜寧的臉色這才好轉不少,倆人在教育孩子問題上是有分歧的,她不太認可朱三元這種沒有絕對權威的做法,卻又覺得至少能跟孩子正常溝通,她就不行,朱翊鈞有事寧可跟父親說,也不跟她說。
說到底代溝太大,不好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