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藺安一個曾經(jīng)的混混老大,沒想到心細(xì)的跟七竅玲瓏似的。
“買一送一,顏色我沒得選?!?p> 舒小葵愣了半秒,才“哦”了一聲。
一路風(fēng)馳電掣,到了舒小葵家樓下。
舒小葵把粉色頭盔摘下來,還給他:“我上樓了?!?p> “你的臉……沒事吧?”
這個時候問是不是太晚了?
舒小葵沖他揮了揮手:“走了。”
“靠?!?p> 舒小葵:“?”
嚴(yán)藺安靠在摩托車上:“舒小葵,你現(xiàn)在比我還帥氣啊?!?p> 舒小葵:“……”
上樓的時候,可能是做賊心虛,陸勻的跨洋電話響起的時候,舒小葵一個趔趄,差點撲到在樓梯上。
“喂?!?p> “你在走樓梯?”
這耳朵,嘖嘖。
“是啊,去樓下便利店買了點零食。”
走到三樓的時候,舒小葵往下面看了眼,果不其然,嚴(yán)藺安還在。
她也沒說什么,收回了視線,繼續(xù)往上爬樓梯。
“買什么了?!?p> 舒小葵確定,陸勻現(xiàn)在可能很閑。
“巧克力,棒棒糖,方便面,薯片……”舒小葵隨口扯道。
“這么晚吃這些,不怕胖嗎?!?p> “不怕,我還有很大的增肥余地?!?p> 陸勻那邊似乎笑了笑。
“確實,我抱你都不用兩只手?!?p> 舒小葵摸了摸臉,感覺臉頰又發(fā)燙了。
“胡說什么。”
“我說的是事實啊,那天……”
“打住打住!”
那天,他確實只用了一只手。但畫面實在不可描述。
舒小葵掏出鑰匙,開了門。
“你進(jìn)屋了?“
舒小葵:“你的耳朵怎么這么靈啊?跟……算了。”
“跟狗一樣?”
“哎,我都不說了,你怎么還趕著上來接話?!?p> 陸勻輕笑不語。
“你那邊現(xiàn)在是……快下午四點了吧?!?p> “你知道的挺清楚。”
舒小葵脫了襪子,光著腳丫子走在地板上,一屁股坐進(jìn)沙發(fā)里:“那是,我查了世界時鐘。”
“厲害厲害。”
“你這是嘲諷我?”
“沒有?!?p> “哼,感覺就是?!?p> “……”
“對了,你現(xiàn)在在干嘛?!?p> “遛狗?!?p> 舒小葵來勁了:“你爺爺家養(yǎng)狗了?什么狗,發(fā)張照片過來我看看。”
過了幾秒,陸勻發(fā)來了一張照片。
一條深棕色的德牧乖巧的坐在草坪上,前腳撐地,吐著長長的舌頭。
舒小葵評價:“帥氣?!?p> 陸勻:“沒我?guī)洝!?p> 舒小葵:“…………”
至于嗎,拿自己跟狗比。
“要視頻嗎?”
舒小葵手一抖,手機差點摔地上。
半邊臉還腫著,還是算了吧。但直接說事實是不可能的,舒小葵想了想,說:“我剛洗完澡,不方便。”
“嗯。”陸勻沒有勉強。也沒有說“反正我都看過了,有什么好害羞的”這種話。
舒小葵有時候非常欣賞陸勻這點,不咄咄逼人,永遠(yuǎn)給人留一分退路。
估計也是他爺爺教的好吧。
突然很想認(rèn)識他爺爺。
“陸勻,你爺爺在德國工作嗎?”
“他是這邊的大學(xué)教授。”
舒小葵:“好厲害啊。”
德國的教授都是終身制的,很多教席是師徒相傳的,具有某個title教席的教授非常難,通常是某一領(lǐng)域里的大牛。
“我爺爺剛好也出來了,你要和他聊聊天嗎?!?p> 舒小葵一頓緊張,說話都結(jié)巴了:“聊,聊天啊,我,我不知道聊什么,要,要么下次?”
陸勻那邊又笑起來,笑聲在舒小葵耳邊引起一陣細(xì)微的氣流。
“你是不是在耍我?!?p> 陸勻哼笑。
舒小葵:“你給我等著?;貋碓蹅兯阗~?!?p> 陸勻的聲音突然變輕了:“怎么算。”
舒小葵哼哼唧唧:“沒想好。反正我記住你了,陸勻?!?p> 從來沒想過和一個人聊天瞎扯都能扯這么久。
聊到手機都隱隱發(fā)燙了,兩人才依依不舍掛了電話。
時鐘已經(jīng)指向十二點。
舒小葵拿上換洗衣服,進(jìn)了浴室。她站在浴室的鏡子面前,打量著自己。
頭發(fā)又長了些,都快到肋骨了。側(cè)臉又紅又腫,上面還有清晰的巴掌印。
打女人的人渣。
舒小葵在心里又把大千狠狠罵了一遍。
想到大千,原本輕松愉快的心情漸漸變得沉重。
那件事,過去很多年了。她當(dāng)時去警局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為人出頭的結(jié)果,那些人真的是人渣,那樣欺負(f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
她選擇走進(jìn)警局,也不是為了那個被冤枉的男生,她只是為了那個被欺負(fù)的女孩。
沒想到真正傷人的人坐了牢,出獄以后心里還記著仇。
那個晚上,大千也在警局嗎。
他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記住了她?
現(xiàn)在想想,真的有點后怕。
接下來的寒假,她該怎么過?和大千的恩怨,究竟要怎么解決呢?
*
熱水沖刷著身體,讓舒小葵焦躁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她仔細(xì)思考著對策。
當(dāng)年,是她舉報告發(fā),讓真正傷人的大千被判了刑,坐了牢。如果她是大千,她會怎么做。
報復(fù)?還是傷害?
不管是哪一種,今晚簡單的教訓(xùn)對他們而言絕對是不夠的,他們必定會再次找上門來。
報警?
也不行,大千他們畢竟還沒有做出實質(zhì)性的傷害,報警也無濟(jì)于事。
但等到實質(zhì)傷害發(fā)生之后再報警,就來不及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盡量避免和他們打交道,不獨自出門。明天老爸就回家了,想必他們也不敢上門來堵人。
只是,大千的朋友似乎在找嚴(yán)藺安的麻煩。今天他們兩個一起出現(xiàn),大千找不到她,會不會把賬都算在嚴(yán)藺安頭上。
憑嚴(yán)藺安那不肯吃虧的例子,如果雙方真杠上了,后果可能會很慘烈。
想到這兒,舒小葵關(guān)掉熱水,扯了條浴巾裹在身上,拿起手機就想發(fā)條短信給嚴(yán)藺安,提醒他暫時先避開大千那幫人。
拿著手機翻了半天,舒小葵懵了。
有一點她忘了。
她……好像還沒有嚴(yán)藺安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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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達(d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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