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上臺前,于暢跟她說,讓她把這當做是自己最后的舞臺,要用享受的心情去享受舞臺,別的什么都不要去管。
金桔照做了。
她享受這寸舞臺,也可能這是她KDG最后的舞臺了,她要開心地跳完自己所有會的東西。
不僅如此,她還嘗試了最近一直苦練的breaking,驚艷了所有人。
金桔展示的Breaking是現(xiàn)場很多男生都難以做到的,但金桔卻表現(xiàn)得自信流暢。
動作干脆又利索,落地非常穩(wěn)健,羨煞了所有人,也贏得了無數(shù)掌聲。
“桔子真厲害。”方婷拍著手激動地說著,“我就說她一定行的,一定行的!”
“她的狀態(tài)看起來還不錯?!庇跁骋彩切牢康匦χ?。
“金老師真的是百折不撓?!笔婧埔埠芗?,“她真的是我學習的榜樣?!?p> 金桔的堅韌,又何止是表現(xiàn)在她的舞蹈里。
生活中的她就是一個不太被幸運眷顧的人。
除了堅強和勇敢,她也不知道拿什么去和那些困難拼搏了。
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的battle戰(zhàn)結束了,主持人李菲菲拿著最后的晉級名單走到舞臺中央宣讀了名字。
在李菲菲宣讀其他晉級人名字的時候,金桔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
提前回去就提前回去吧。
她已經(jīng)盡力了,也把自己能跳的,會跳的,都跳了。
KDG京都賽區(qū)100強,如果真的只能到這一步,那就這樣吧。
回去再練,再學,再提升自己就行了……
“……金桔……”李菲菲終于念到了金桔的名字。
“啊——”方婷尖叫地抱住了金桔。
金桔在聽到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間,也開心地笑了。
大家都相擁在一起,用最溫暖的方式慶祝這最重要的開心時刻。
金桔也為自己能晉級流下了熱淚,她都已經(jīng)放棄了,已經(jīng)準備回去了,卻不想,最后還是和伙伴們相聚在了50強。
“好事多磨?!庇跁骋彩歉袊@地說著。
參加無數(shù)賽事的他見過各種情況,也佩服金桔的毅力,以及能快速調(diào)整自己心態(tài)的能力。
確實,他們是憑經(jīng)驗晉級成功,而金桔,是真正靠自己努力晉級成功的。
大家都相聚在了50強里,開心的心情不言而喻。
但有人開心,有人就會難過。
今天的比賽暫時告一段落了,還沒出賽場,金桔就已經(jīng)看到角落里,剛剛和自己battle的幾個男生真被易安罵得狗血淋頭。
“那不是……”方婷也認出了那幾個男生。
“別管他們?!庇跁澈暗溃骸巴砩夏銈兌既ノ壹野?,小霜在家做了菜。剛打電話來,就等我們回去吃了?!?p> “真的嗎?太好了?!狈芥眯ξ卣f著,“可以吃到師娘做的菜,太好了?!?p> “其實她做菜一般,到時候你們可別嫌棄啊?!庇跁巢缓靡馑嫉匦χ?。
“怎么會嫌棄,到時候我們都花式夸獎?!蓖羰ピ略谥烙跁骋呀?jīng)有未婚妻后,對他的醋意也少了很多。
幾個人有說笑地走過,而旁邊,幾個正在被罵的男生,正是易安舞團的成員。
先是被永久取消比賽資格的小云,再是和金桔battle輸?shù)舻膸讉€隊員,易安是火冒二十丈。
“以后你們就別再來我舞團了!”易安吼著,“連個100強,50強都進不去,說出去都丟臉!”
“我們都只是按你說的做,沒晉級怎么能全怪我們?”小云反問著。
“什么叫按我說的做?我有叫你去頂撞評委嗎?”易安低吼著:“不知所謂!被取消永久比賽都是你活該!”
“你——”小魚被罰永久取消比賽資格已經(jīng)很憋屈了,如果易安的舞團還要拋棄他,還說風涼話,這叫他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你瞪我也沒用!”易安也是心煩。
他的舞團來了十幾個人來參加比賽,到現(xiàn)在除了他帶的齊舞里那三個晉級了之外,去battle的全部被淘汰了。
“易哥,你別生氣?!庇腥苏f道,“我現(xiàn)在就去訂車票,下星期景城賽區(qū)的海選開始了,我們兄弟還是有機會再戰(zhàn)的?!?p> 易安無奈地點頭,現(xiàn)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但是今天他們舞團真的是丟臉丟大了。
“我先說好了,你們各自去參賽的費用,自己負責,舞團不會出半分。”易安冷聲說完后,轉身離開了。
大家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來的時候都興致勃勃,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能進全國100強。
但現(xiàn)在,連城市100強都沒能進。
用小云的話來說,一定是裁判的眼睛有問題!
體育館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淡了。
李嘉文背著包,獨自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易安開著自己的跑車停在了李嘉文面前,“怎么還沒走???”
“還沒等到車?!?p> “那上來,我?guī)阋欢?。”易安喊道?p> 李嘉文有些猶豫,下午她曾對林洛然說過‘如果你不喜歡我和易安待一起,我可以離開’的話,但現(xiàn)在……
“在想什么呢?快上車吧。”易安松開了自己的安全帶,還幫李嘉文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都六點了,這邊這么偏,肯定也沒出租車了?!?p> 李嘉文想想也是。
再說現(xiàn)在林洛然他們肯定走了,他現(xiàn)在就算和易安保持距離,林洛然也看不到了。
踏上易安的車,李嘉文關上了車門,系上了安全帶。
易安發(fā)動車子,重新將車駛向馬路,“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比我還犯愁?”
“我覺得洛然可能真的不喜歡我?!崩罴挝镊鋈坏卣f著。
“他跟你說了?”
“沒有。不過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崩罴挝膫牡卣f著,“女人的直覺很準的?!?p> “呵?!币装矊Α庇X’一說并不太相信,“他都沒有親口說,你就先自己一頓胡思亂想,男人對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就會果斷拒絕,如果他沒有拒絕你,那就是還在觀察你?!?p> 李嘉文看著易安,對他的分析半信半疑。
“這就叫海王選妃,懂嗎?”
易安搖著頭,對看不清情況的李嘉文頗為同情,“你啊,只是他魚塘里的一條魚,再說了,誰又會拒絕主動送上門來的‘魚’呢?”
“真的是這樣的嗎?”李嘉文苦惱著,“那我現(xiàn)在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