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么多,慢慢來吧,先把開脈九重的修為領(lǐng)了?!?p> 齊宣回到春風庭的屋子里,盤腿而坐,心中默念:
領(lǐng)取獎勵!
“轟!”
僅瞬間,齊宣丹田內(nèi)忽然有一股堪稱海量的靈力涌現(xiàn)!
人體有九條天脈,每開一脈,都能加強對天地的聯(lián)系,提升對天地靈氣的親和力,從而提高各種法術(shù)的威能。
齊宣今年十六歲,從三歲開始啟蒙修煉至今。
十三年時間,開了八條天脈。
而現(xiàn)在他丹田里那股忽然出現(xiàn)的靈氣,僅僅瞬間就沖破了第九條天脈的第一個關(guān)隘!
第九條天脈,開!
開脈九重,初期!
而這遠遠不是結(jié)束。
那股靈力勢如破竹,不斷開辟著第九條天脈的其余關(guān)隘,一重接一重,接連沖破!
直至最后。
第九條天脈,暢通無阻。
這代表著齊宣已經(jīng)踏入開脈九重,巔峰。
也就是開脈境的極致!
“熾陽!”
齊宣手掐道決,在右手的手心之上凝聚出一顆人頭大的火球,散發(fā)灼熱高溫。
感受著體內(nèi)涌現(xiàn)的強大力量,齊宣不禁面露笑意。
開脈巔峰,至此,人體九條天脈全部開辟完畢。
開脈之后,即是洞府境。
天脈有竅穴,開竅納氣,即府門洞開。
每條天脈的竅穴數(shù)量并不相等,但九條天脈總共三百六十五個竅穴,這些竅穴就像人體三百六十五座天然而生的洞天福地,故稱洞府境。
每一個竅穴,都是天地靈氣在人體的出入口。
所以每開辟一個竅穴,修士引氣入體的修煉速度就會加快一分。
同時,驅(qū)動靈力施展的法術(shù)威力也會強上一分。
而且,也只有洞府境修士才有選擇功法的權(quán)利,因為靈根只有洞府境之后才會顯化。
修士也由此確認自己的發(fā)展方向,究竟是專攻火屬,又或是水屬,或者其它。
開脈境修士,無論身份背景,皆只有一本《引靈決》這基礎(chǔ)功法可以修煉。
洞府境的三百六十五個竅穴全部開辟之后,即入靈臺境。
也就是溫婉這些清風谷長老的境界。
此境修士所用力量已經(jīng)不再是靈力,而是法力,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不過靈臺境還是太遠了。
齊宣現(xiàn)在只想入洞府境。
而想入洞府境,要開的第一個竅穴就是眉心處的紫府穴。
開啟此穴之后,便能覺醒識海,使用神識,同時顯化靈根虛影。
只是此穴涉及到人體神魂,稍有不慎就是走火入魔,變成傻子,所以齊宣不敢擅自嘗試開竅。
“還是等明天小姨過來單獨補課的時候,再跟她好好請教吧?!?p> 齊宣打定主意,接著便準備向往常一樣,打坐修煉《引靈決》,吸引天地靈氣入體。
但是他才剛坐下,就感覺到一絲不對。
“我有【自私鬼的抉擇】了啊,這還老老實實地打坐修煉?”
齊宣直接起身,朝外邊走去。
有了這卡牌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那豈非暴殄天物。
萬一又碰上什么能讓他提升修為的自私選項,那直接賺哭。
走出春風庭,便是白鹿峰的主區(qū)域。
清風谷共有十八峰,也就是十八位靈臺境長老。
而這十八位長老執(zhí)掌的各峰之中,就屬溫婉的白鹿峰最為自由,因為這個年輕至極,甚至有些小女孩心性的長老基本不怎么管事。
沒有那些繁雜的規(guī)矩,最自由的地方,自然也能吸引最多的弟子。
所以每日白鹿峰都是眾多弟子結(jié)伴同行,或是打情罵俏,或是斗法比試,總之無時無刻都是熱熱鬧……
“嗯?!”
齊宣看著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白鹿峰,懵了。
人呢?!
“鐺——”
這時,清風谷的主峰,清元峰那邊忽然傳來一聲響徹云霄的鐘聲。
“鐺——”
鐘聲延綿,接連九下。
齊宣呆在了原地。
鐘鳴九聲,凱旋而歸!
只有那些從萬族戰(zhàn)場活著回來的弟子,才能讓清風谷為其撞鐘九次!
這是清風谷最高規(guī)格的迎接禮儀!
齊宣的前身,那個孩子從六歲開始,就一直在翹首以盼著。
盼的,就是這九次鐘聲。
可他沒盼來。
他最終在十二歲那年等來的,是足足十次鐘響。
鐘鳴九聲,凱旋而歸。
鐘鳴十次,舉宗默哀!
那個十二歲的孩子等來的,是自己父母的死訊。
“回來了……”
齊宣遙望清元峰,眼神炙熱。
清風谷上一批前往萬族戰(zhàn)場的,足有三十二人。
包括他父母在內(nèi),這十年來陸陸續(xù)續(xù)地戰(zhàn)死了三十一人。
所以如今這個回來的男人,是唯一的幸存者。
而此人的身份,齊宣早就在清風谷掌教那里得知。
同為白鹿峰一脈,自己父母的師弟,宋公明!
他如今回來,也將帶來孤月憑證,帶來那個前往孤月宗進修的機會!
“去見他!”
齊宣身形一閃,仿佛化作清風,飛速掠向清元峰。
不多時。
這座清風谷的主峰,就已經(jīng)近在眼前。
此時的清元峰主殿前已是人滿為患,數(shù)千清風谷弟子聚集在此,彼此交頭接耳,喧鬧嘈雜。
然而當齊宣到來之后,他們皆是安靜了下來。
片刻的沉默之后,所有人都自發(fā)地讓開了一條道,供齊宣過去。
為人族而戰(zhàn)死的烈士后代,值得他們這么做!
“是……小……小宣么?”
一位身穿青衫的中年男人見到齊宣,竟是一下子熱淚盈眶,猛地沖過來抱住他,渾身發(fā)顫,嘴里不斷念著:“對不起……對不起……”
如此突然,齊宣不禁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從前身那模糊的記憶里找到了此人的來歷。
正是宋公明!
“宋叔?”
齊宣忍不住出聲。
而宋公明依舊淚流不止,顫巍巍的右手拍了一下腰間的儲物袋,憑空取出兩條項鏈。
兩條普通至極的鵝卵石項鏈。
很小,約莫比指甲蓋大點的鵝卵石,再尋常不過,甚至隨便在湖邊都可以撿到一大堆。
而事實上這也的確是一個三歲的幼童在湖邊撿到的。
那年,他撿了三顆鵝卵石,他爹則是將這三顆鵝卵石用紅繩串起,做成了三條鵝卵石項鏈。
一家三口,各一條。
看著宋公明手中的兩條鵝卵石項鏈,齊宣視線一下子模糊了。
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流下。
齊宣低下頭,伸手從衣領(lǐng)里掏出一條如出一轍的鵝卵石項鏈。
他死死握住,淚流不止。
這其實不是他在哭,是那個孩子。
是這具身體的前身,那個十二歲因得知父母死訊,悲痛過度而死的那個孩子在哭。
“原來你還在?!?p> 齊宣輕輕松開他的鵝卵石項鏈。
那個孩子雖然死了,可對自己,或者說對這具身體還是有影響。
“宋叔。”
齊宣從宋公明手中接過其父母的兩條鵝卵石項鏈,沉聲道:“我爹娘究竟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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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戟又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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