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一對(duì)奇葩
“賈瑞,本大爺?shù)故窍脒M(jìn)去救你,”薛蟠嘆口氣道,“但是,也得先打開門?。块T鎖著,你出不來,我也進(jìn)不去。”
“對(duì)對(duì)對(duì),我得先打開門!”賈瑞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兒,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gè)重大問題,他竟然沒有鑰匙。
“嗚嗚嗚——薛大爺,救命——”
這個(gè)賈瑞搞什么。找到鑰匙,打開門,不就完事兒了嗎?咋又哭起來了。都說林妹妹愛掉眼淚,這姓賈的哭起來,也是當(dāng)仁不讓第一名。
“不開門兒,本大爺怎么救你?”
“嗚嗚——薛大爺——我也想開門,”賈瑞委屈哭訴道,“可是,我,我找不到鑰匙!哇哇——”
賈代儒著急的拍大腿道:“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薛蟠白了一眼干著急的賈代儒。都這時(shí)候了,還有閑情拽文。賈瑞這祖父,還真不咋地!
“老師,您有這拍大腿的功夫,還不如去找一下備用鑰匙?!?p> “對(duì),對(duì),為師怎么沒想起來,”賈代儒一拍腦門兒道,“瑞兒,你安心等著。祖父這就去找鑰匙!”
嘖嘖,賈老師這雙手勞苦功高。上課的時(shí)候,拍桌子。下課之后,不拍大腿,就拍腦門兒。還真是閑不住啊!
“薛大爺,救命——”
看到趴在窗戶,伸長手的賈瑞。薛蟠又忍不住笑了。你別說,這祖孫倆兒有些地方還挺像的。
腦子只會(huì)走直線,不會(huì)拐彎兒。從屋里出來,就非得走門兒?爬窗戶不香嗎?
一旁的張大夫也情不自禁掩口笑了。
“薛大爺,要不,把賈瑞從窗口拉出來?”
“張大夫,我也正有此意!”
“這種事情,怎么能勞駕薛大爺,”張大夫挽起袖子道,“讓鄙人來吧!”
“你請(qǐng)!”薛蟠抱著膀子,看著張大夫和賈瑞拔河比賽。
你拉我拽,這樣下去,估計(jì)明天也危險(xiǎn)能出來。
“薛大爺,救命——”賈瑞一著急,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來。
“張大夫,您需要幫忙嗎?”
憋的臉通紅的張大夫,回頭努力的沖薛大爺擠出微笑。
“薛大爺,鄙人還能再堅(jiān)持一下!”張大夫話音未落,“撲通——”一聲,摔了個(gè)屁股蹲兒。
屋里的賈瑞也沒好哪去,直接來了個(gè)四腳朝天。
“嗚嗚嗚——薛大爺,救命——”
救命,還能喊得如此中氣十足,看來賈瑞沒有傷筋動(dòng)骨。
張大夫沖薛蟠一臉堆笑:“薛大爺,鄙人,還可以再嘗試一次!”
“你隨意,張大夫。反正,本大爺,沒意見!”薛蟠一攤手滿不在乎道。
“我有意見!”賈瑞一抹眼淚,撇著嘴道,“薛大爺——救命啊!我真的不想再被摔屁股。太疼了!”
“賈瑞,不是本大爺說你,想要自由,還不舍得吃苦,”薛蟠挑了挑眉毛,“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p> 一聽薛大爺這話,賈瑞痛哭流涕、追悔莫及。只怪自己動(dòng)作太慢,覺悟太低,一次次在他面前失禮。怪不得,薛大爺不愿意搭把手。
意識(shí)到錯(cuò)誤,現(xiàn)在,改正還不晚。賈瑞深吸一口氣,又一次奮力爬上窗臺(tái)。
“賈瑞賈公子,你這是準(zhǔn)備好了嗎?”張大夫邊說邊挽袖子,“我這就來!”
“啊——救命——啊啊啊”
還沒抓穩(wěn)的賈瑞,一看到靠近的張大夫,直接又來一個(gè)四腳朝天。
聽到屋里的動(dòng)靜兒,薛蟠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兒。嘖嘖嘖,這刺耳的尖叫聲,肯定摔得不輕。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傷筋動(dòng)骨?
“薛大爺,鄙人沒抓住!”張大夫一臉羞愧道,“也不知道賈瑞賈公子有沒有受傷?”
“想要知道也不難,”薛蟠笑道,“賈瑞,再爬上來一回,本大爺拉你出來。”
本來,痛哭流涕、追悔莫及的賈瑞。正愁找不到辦法表忠心。一聽到薛大爺這話,頓時(shí)喜出望外。連身上的疼痛都顧不得了,助跑縱身一躍,再次趴在窗戶口。
“薛大爺,救命——”
張大夫和薛大爺相視一笑,能爬上窗戶,想來沒有傷筋動(dòng)骨。
一見張大夫挽袖子,薛蟠立馬制止。一次兩次沒有事兒,再來一次那就保不齊了。
“張大夫,您這雙手可是治病救人的,”薛蟠拍著他的手道,“讓它歇歇吧!本大爺,親自出馬!”
面對(duì)擼袖子的薛大爺,張大夫一臉羞愧難當(dāng)。唉,放出去大話,竟然完不成。這張老臉自己打得啪啪響。怪誰?還不是自己口無遮攔。
“賈瑞,把手伸過來!”
“薛大爺,您終于來救我了!”賈瑞說著喜極而涕,“我就知道,您不會(huì)不管我的?!?p> 瞧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賈瑞,薛蟠沒好氣的翻了個(gè)白眼兒。這個(gè)賈瑞搞什么?伸個(gè)手而已,咋還那么戲?
果然不出本大爺所料,曹公筆下出戲精!
“把手伸過來,本大爺說最后一遍,”薛蟠冷哼一聲,“賈瑞,你要是不主動(dòng)配合,我可走了!”
“薛大爺,我害怕,”賈瑞委屈道,“一松手又要摔個(gè)四腳朝天!我的屁股,真的不能再摔了?!?p> “你要是不相信本大爺。那你就趴在這等著,你祖父來救你吧!”
薛蟠轉(zhuǎn)身沖張大夫眨眼睛:“站在這里也怪累的,張大夫,走,我們?nèi)鐾ず葌€(gè)茶?!?p> “這是一個(gè)好主意,”張大夫心領(lǐng)神會(huì)立馬捋胡子,“薛大爺請(qǐng)!”
“不要,薛大爺,別走!”賈瑞焦急的呼喊道,“我相信您,只相信您。除了您,我誰也不信!只有您能救我!”
薛蟠搖頭嘆氣道:“賈瑞,你連手都不伸出來,讓本大爺怎么救?”
“薛大爺,我,我錯(cuò)了!不應(yīng)該因?yàn)楹ε?,就懷疑您的?shí)力?!?p> 看著賈瑞那顫抖的手,薛蟠笑了縱身一跳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抬手一甩,來了個(gè)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
賈瑞還沒來得及喊疼,就已經(jīng)四腳朝天躺在草地上。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面對(duì)疼得齜牙咧嘴的賈瑞,躺在地上翻身打滾兒,鬼哭狼嚎。還有力氣折騰,沒事兒!
薛蟠搖頭嘆氣:“賈瑞,你有這哭鬧的功夫,早就爬起來了!本大爺早就提醒過你,想要自由是得付出代價(jià)的。這點(diǎn)兒疼痛都忍不了。窗戶開著呢,你爬回去吧!”
聽到這話,一旁的張大夫懵圈了。薛大爺,這是要干嘛?好不容易才出來,又讓人回去?這不是白忙一場嗎?
“嗚嗚嗚——薛大爺,我錯(cuò)了!”
“鑰匙,鑰匙,我找到鑰匙了!”賈代儒拿著鑰匙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