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不是王爺認定的恒王妃
“你已經(jīng)打算好了?”
“不然我還能坐以待斃不成!”
宣染點頭。
“是!若是再坐以待斃,這大梁的人都以為我們的戰(zhàn)神已經(jīng)被打倒了!”
次日清晨,嬤嬤先起來將床帳打開掛好。
見田瑩兒睜大雙眼并沒有睡著。
“小姐,您醒了,怎么不叫我!”
田瑩兒不想說話,她本以為這幾天的境遇就是一場夢,夢醒了自然還是在那個幽暗的房間內(nèi)。
如今一覺醒來,還是在這個地方,再次印證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夢。
“嬤嬤,房間里有鏡子嗎?”
總要讓自己死心吧!
“小姐?”
“嬤嬤,我如今已經(jīng)是恒王妃了!若是當初恒王沒有斷了腿,如今應(yīng)該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北城王吧!”
嬤嬤蹙眉。
“小姐,怎么好好的說起這件事了!”
田瑩兒苦笑一聲。
“沒什么!不過是覺得我太蠢了而已!”
田瑩兒被嬤嬤扶著坐起身。
“小姐,您可要振作起來,可不能和之前一樣了!”
田瑩兒被扶著在妝鏡前。
恒王雖然不喜歡這容小芝,這新房布置的倒是不錯。
盯著鏡中的人看了許久,的確不是自己的臉。
她曾經(jīng)見過自己并入膏肓的模樣,形容枯槁,眉宇間痕跡深刻,哪是如今這模樣。
這的確是當初糾纏明軒王的容小芝。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容小芝。
“小姐,您怎么了?盯著自己的模樣做什么!”嬤嬤給田瑩兒挽發(fā),“恒王可真是小氣,連一個伺候的丫頭都不送過來!”
田瑩兒盯著鏡中的人,心中告誡自己,以后就是容小芝,再也不是田瑩兒了。
田家的那些仇怨,自然要弄明白。
不知道田明兒是不是也有她這般的奇遇,若是有這樣的奇遇,那田明兒會在什么地方。
“父親沒有給我陪嫁丫頭嗎?”
嬤嬤啞然。
容小芝冷笑,看來自己還真是一枚棄子了。
昨夜的刺殺,沒人想過會失敗吧!
“小姐!”
“嬤嬤,今日你也回尚書府吧!”
“小姐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我會尚書府?”
嬤嬤一臉駭然,不知道容小芝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您留下做什么?左右父親沒有給我留下一個府中的人,何必要拖累了你!”
“小姐,若是連老奴都走了,您一個人在這恒王府能如何?到時候……”
“嬤嬤,我有陪嫁嗎?”
容小芝心想尚書不會這么狠心吧!
知道這個女兒活不長了,所以連一點陪嫁都不給吧!
嬤嬤一臉詫異。
“小姐,老爺沒給您什么陪嫁,就只有那箱子里的東西!”
容小芝回頭看著那一口小小的紅木箱子,不知道這里面能裝些什么,就算是原身的衣服都不止這一口箱子吧!
容小芝深吸口氣。
“罷了!嬤嬤,你回去吧!王爺不會信我,更不會信你!何必要將你也拉到這樣的泥沼之中!你在尚書府不是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也沒必要跟著我在這里受苦!你回去吧!等會我就去求了王爺讓你回去!”
嬤嬤看著容小芝不像是說笑,不免紅了眼睛。
“小姐,您這樣的性子在這里還不知道會如何呢?不如您跟著我一起回去吧!也免得……”
容小芝搖頭。
“我是皇上賜婚,總不能違背圣旨!”
容小芝穿戴整齊,沒有帶著嬤嬤而是自己一個人去見蕭啟慎。
出了院子,昨夜被毀的七七八八的院子今早已經(jīng)煥然一新,地上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那些被毀了的花花草草也已經(jīng)換了新的。
院中的那片綠地更加綠意盎然,只怕是新?lián)Q上的吧!
院子里沒有一個人,門外也是空空如也。
偌大一個恒王府就像是一座空城。
“有人嗎?”
容小芝不得已只能開口呼叫,這府里她不熟悉,誰知道要怎么找到蕭啟慎。
她想要活下去,只能與虎謀皮了。
太陽漸漸升高,容小芝還沒有找到一個人。
肩胛的傷口疼的厲害,不知道是裂開了,還是因為汗水滲了進去。
走了許久,在這空無一人的宅子里轉(zhuǎn)了半天,終于看到一個身穿藍衣的男人捧著一本賬本朝著西北方向而去。
容小芝想要叫住那人,但那人走的極快,容小芝只能咬牙不遠不近的跟在那人身后。
穿過一個池塘,九曲廊橋總算看到了一排不一樣的建筑,這些房子看著就更氣派一些。
也總算是看到了護衛(wèi),藍衣男子已經(jīng)消失在了那群宅子之中。
容小芝再也找不到。
氣喘吁吁的上前,被帶著刀的護衛(wèi)攔住。
“站住,你是什么人?”
容小芝喘了口氣,才指著身上紅色的襦裙道:“我是你們恒王妃!”
兩個年輕的護衛(wèi)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不信的神情。
“在恒王府,誰還敢自稱恒王妃!我要見你們恒王,你們趕緊去通傳一聲!”
“王爺正在會客!”
這根本就是托詞吧!
容小芝想要硬闖。
“大膽!”那兩個年輕的護衛(wèi)拔刀攔住容小芝。
“本王妃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的恒王妃,你們也敢攔著我!”
容小芝柳眉倒豎,倒有幾分凌厲的氣勢。
兩個護衛(wèi)愣住,手中的刀一時不知道是收起還是拔出。
“吵什么!王爺最不喜歡被人打擾難道你們不知道規(guī)矩!”
留白帶著一臉不悅出現(xiàn)。
“留白大人,這位自稱王妃的女人要硬闖!我們正攔著呢!”
留白上下打量了容小芝一眼。
容小芝緊抿著唇,這留白是什么人,也敢看不起她?
“她的確是恒王妃,但那也只是皇上賜婚的恒王妃,不是王爺認定的恒王妃!”
留白毫不留情的嘲諷。
容小芝毫不畏懼的看著留白反問:“所以你的意思是恒王比皇上要大,可以不用聽圣旨是嗎?”
留白嗤笑一聲。
“是又如何?”
王爺本就沒將那老骨肉放在心上!
“這話你就不怕傳到皇上耳中?然后王爺被治一個大不敬之罪!”
“誰去傳話?你嗎?你覺得你能將話傳到皇上耳中?”
留白根本不信容小芝有這樣的本事!就算是給了容小芝這個機會又如何,皇上知道了又何如?
還不是一樣只能做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