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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路人過于冷靜

28.水逆還沒有過去?

這個路人過于冷靜 空蕩蕩的書架 2017 2021-08-24 12:05:40

  那些往事不提也罷。陳默抬頭望著天空,眼神復雜。

  “明天出分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p>  “好?!?p>  兩人默契的揭過了這個話題,誰也沒有再提。

  “你爸對你還好吧?他……”

  “挺好的,他現在情緒狀態(tài)好多了,除了還愛喝點酒,生活作息都好了不少?!?p>  “嗯,好,那就好?!?p>  “怎么哭了?沒事吧?”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溫和的中年男聲,似乎有些擔心。

  “沒有,沒事沒事?!?p>  女人應了聲。然后對電話這邊說道:

  “那你也注意身體,默默這么晚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出分一定要記得打電話給我啊?!?p>  “好。”

  掛斷電話后,陳默看著手機半晌,緩緩的將它揣到了兜里。

  沒有著急回家,坐在路沿上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抽完一根煙才起身,抬頭看著無垠的星空,潔白的月色,悵然的伸了個懶腰。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家中走去。

  打開家門時,老陳房間的燈已經關了。

  陳默嘴角不由揚起一抹笑意,看來還真是要早起等他的成績啊,今天居然睡這么早,沒和他的那些酒友喝到半夜。

  值得表揚。

  透過房間的窗戶看到床榻上已然熟睡的老陳,陳默嘴角微勾。輕手輕腳的進門給老陳掖了掖被角,將空調的溫度稍微調高了些,才帶上門離開。

  回到房間,洗漱后打開電腦將今天的照片導了出去,洗了洗手,用一種虔誠的心態(tài),打開了手機微博頁面。

  然后發(fā)現新發(fā)的動態(tài)依舊只有零星六七個點贊。

  陳默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慢慢來吧。

  他覺得他一定是中了什么魔咒,隨便接的私活,隨手拍的視頻都能火起來,反而是他認認真真拍攝的作品木有人認可,不論是網絡中現實中都是。

  看來還是得參加一些正規(guī)的比賽,把知名度打出去,才能在專業(yè)的攝影圈子里混出來,讓人靜下心來欣賞他的作品。

  ……

  夜幕籠罩著大地,萬物寂靜,只剩下蟲鳴,與微風吹拂過的沙沙聲。

  一夜很快過去。

  生物鐘使然,第二天五點整,天蒙蒙亮起,陳默就準時睜開了雙眼。

  沒有辦法,初中時養(yǎng)成的習慣。

  到五點他就沒有了困意。

  習慣性起床,做了一百多個俯臥撐,出了一身汗后,去洗了個澡。

  打開手機,依舊才5:25。

  昨天看省高招辦的網站上說今天就九、十點的樣子才會開放查分渠道。

  還有四五個小時。

  陳默可沒在家中耗這四五個小時的打算。

  大好的時光,不去拍點照片太浪費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陳默今天總有種很奇怪的感受……

  仿佛好像要發(fā)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樣。

  哦對!

  今天不僅是出分的日子,還是他農歷十八歲的生日。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心底還是有種說不出來奇怪的感覺。

  那種感受很強烈。

  強壓下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

  為了拍照,什么都可以放下的陳默,依舊堅挺且無所畏懼的在大街上閑逛著。

  無所謂了,愛咋咋。這些年出了那么多事,不也沒把他搞死嗎?

  直奔著今天出門的第一個目的地而去。

  輕車熟路的七拐八繞走到一座廢棄的拆除到一半,但還沒有完全拆除的爛尾樓。

  熟練的爬上了頂層,陳默站在樓頂邊緣,俯瞰著大地,伸開雙臂,擁抱著一望無際的藍天白云。

  抬起相機,看著遠處太陽升起,剛剛要越過地平線,美麗的朝霞散發(fā)著無比耀眼的光芒,緩緩地傾灑在大地上,美不勝收。

  找準時機,按下快門。

  咔擦!

  鏡頭中憑空多出了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的背影,擋住了他鏡頭全部的視野。

  !

  真就是憑空出現的。

  要知道他拍的可是樓外的場景。

  攝像機鏡頭完全對著天空和遠處的樓層。

  突然陽臺柵欄外冒出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擱一個正常人,恐怕就被嚇死了。

  這完全是驚悚片的開局。

  好在,陳默并不正常。

  他只是愣了一下,微微退后了一步。防止女人身上的血跡沾到相機上。

  目光在女人身上仔細打量了片刻,確認是個活人后,陳默眼里還略略有那么一點點些失望,放下了相機。

  單手撐著柵欄,直接越了出去。

  跑到女人旁邊,蹲了起來。

  就好像不是在萬丈高樓之上,隨便踏錯一腳就見閻王的欄桿外,只是尋常普通的大街邊上的馬路牙子上。

  兩個小朋友排排蹲。

  女人似乎在這里呆了很久,因為滿地都是血跡。

  女人身下流出的。

  要不是此時已經有了點日光,真的像是在拍咒怨類似的鬼片現場。

  高樓上的溫度不高,甚至有些冷意,森森的冷風吹拂在殘垣斷壁的爛尾樓上。

  兩人身下就是被拆除到一半的窗戶,玻璃塑料都被拆了只剩下空蕩蕩的樓體,上面還有斑斑點點的霉?jié)n和青苔蔓延,將裸露在外的紅磚染的斑斑點點。鐵柵欄上也布滿了大塊翻卷起來的紅褐色銹斑,岌岌可危的戳在陽臺上,輕輕的隨著冷風微微搖擺。

  到處都充斥著一種無聲恐怖的氣息。

  配合著冷風呼嘯的嗚咽,仿佛在挖掘人們心中埋藏在深處來自生物本能,對未知和孤寂的恐懼。

  擱尋常鬼片里面都不需要布景了。

  女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正常人,整個人仿佛像是在水中浸泡過,皮膚顏色發(fā)白,白的像是用油漆涂抹過,那種一看就讓人不舒服,極其病態(tài)的蒼白。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單薄,身量很瘦,像個紙片人,風一吹就能無情的將她撕扯得粉碎。

  她也確實就像這樣,就像是一個掛在欄桿上的破布娃娃,隨風飄搖,感知不到危險,也感知不到恐懼。

  就連忽然冒出一個人蹲在她身旁,她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微微偏頭看了眼陳默什么話都沒有說,也沒有一點點的反應。

  好像是出來的是人是鬼,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了。

  女人此時壓根不像是一個活人。

  像是一具麻木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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