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兒也沒有想到,一直對她寵愛有加的家人,為什么在這個事情上忽然對她那么兇惡。
連一直視她如掌上明珠的祖父,都是對她惡語相向。
“家族生養(yǎng)長大的崔氏女,享盡了崔氏所帶來的種種好處,根本就沒有自選郎君的資格。”
崔宛兒聽說了這個話,心里委屈得不行,當場哭著跑回了閨房。
第二天,她更是干脆鬧起了絕食。
她的這一招,對于以前他家人來說,簡直就是萬事萬靈的絕招。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無論她再怎么鬧,家人對此都置之而不理了。
崔宛兒才明白,家人這是鐵了心的,要把他嫁給那個將軍。
她本來也以為自己是一個能夠堅持的人。
可是餓了兩天之后,她終究還是受不了了。
她匆匆而來的絕食,又匆匆而去。
第二天他傍晚,還是張開嘴在吃了崔氏的糧食。
她家人們對此也是十分滿意。
原來家人們看到崔宛兒這樣子鬧,心里也是心疼的。
她但凡再堅持多一天,可能崔家人也就屈服了。
唯獨是她的祖父崔弘升,心中仍是不滿。
在他看來,不知道有多少的名門閨秀,想要嫁給那小裴將軍。
如今,孫女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就算是她真的想要嫁給人家,人家現(xiàn)在還不一定娶呢!
崔宛兒還以為祖父在說笑,可是他看到身邊的這些家人,臉上都帶有點不岔的表情。
她此時心里才明白,祖父說的竟然是真的。
崔宛兒心里也平白起了一股氣。
她與家人鬧到如此的境地,還平白餓了兩天,這才愿意下嫁給那個姓裴的將軍。
可是原來對方根本就看她不上。
她可是堂堂的崔氏嫡女,不知道有多少年輕才俊想要娶她,可是總不得其門而入。
那姓裴的將軍,憑什么就看不上她。
可是,當崔宛兒這樣問家人的時候,家人也不知道原因,因而回答她不得。
等到后來,她又聽說,那個姓裴的將軍要返回朝廷了。
既然對方要返回朝廷,那肯定就會路過涿郡。
崔宛兒執(zhí)意向家人提出,要看那個姓裴的將軍一眼。
她想看看,那個連他都看不上的裴將軍,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崔家人本來對此要求,也說不答應。
雖然此時他男女大防,其實并沒有那么嚴重,但到時候那小裴將軍路過涿郡的時候,肯定人山人海。
若是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終歸不美,對于崔宛兒的名聲也有礙。
不過,崔弘升倒不這樣想,他認為那裴璟早晚是要成為他孫女婿的。
他十分有信心,這天下沒有家族能夠拒絕崔氏聯(lián)姻的建議,對方答應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所以他也認為,讓崔宛兒去見了裴璟,也能夠心甘情愿地嫁給對方,這也是大有好處。
他對那個小裴將軍可是十分有信心的。
于是便由他作主,允了崔宛兒的這個要求。
因此,才有了這崔宛兒女扮男裝,混在人群里,偷看這個裴璟的事情。
誰知道崔宛兒不看還好,這一看,便深深的入了迷。
她癡癡地看著那裴將軍,心里想道:“原來那小裴將軍,竟然是如此的英武非凡?!?p> 裴璟正在與崔弘升等官員談笑風生,一身戎裝在身,卻又顯得彬彬有禮。
裴璟舉手投足之間又有幾分優(yōu)雅,那高大英俊的身軀容貌,更是令崔宛兒深深地著迷了。
身邊的侍女們暗笑,自家的女公子怕是看上那小裴將軍了。
那崔宛兒本來正直直地盯著那裴璟看,直到身邊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她才渾然察覺。
此時,她才驚覺,自己竟然看一個陌生的男子看入了迷。
崔宛兒當場也是大喊不依,直以這身邊的侍女們,打鬧了起來。
誰曾想,她們的這個行為,很快就引來了周圍百姓的側(cè)目。
此地原本密集的人群,也很快便為她們讓開了一圈地方。
在百姓們眼中,只看到兩三個唇紅齒白的年輕男子,正在旁若無人地打鬧。
這幾人這一副嬉笑怒罵的樣子,顯得相互之間又很有幾分親近。
若是真的是平常男兒,焉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因而,這兩三個人顯然是有龍陽之癖的。
百姓們越想越惡心,又往邊上擠了一些。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如今像裴將軍這樣的英武男兒,真是越來越少了。
唉,百姓們聽說那裴璟將軍還不曾娶妻,也不知道這樣的英武男兒,最后又便宜的那一家的小娘。
崔宛兒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周圍的不對勁,隨后更看到了周圍的百姓們那惡寒的目光。
她心里明白,人家這也是誤會了。
崔宛兒平白鬧了個大紅臉。趕緊拉住兩個侍女,便從人群中鉆了出去。
崔府的護衛(wèi)們,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們,盡量不讓她們受到一點點傷害。
周圍的百姓看到這一幕,心中的猜想,便就更加堅定了。
他們看著那幾小白臉跑起來,屁股扭得比娘們都還騷。
若是真正是個清白人家的好男兒,就豈能做得出這種動作。
不過,人群之中,也有些同好在心中暗暗地感嘆,“那幾個小白臉,腰扭起來,還真帶勁啊!”
崔宛兒帶著侍女鉆出人群之后,馬車早就在外面等著了。
幾人麻溜地鉆進了馬車,馬夫便將馬車催動。
不出小半個時辰,馬車便回到了崔府門前。
此時,崔宛兒的父親崔處直和母親鄭氏,早就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兩人見到女兒回來,其實也有些心疼。
怎么說也是自己寵大的女兒,如今看到她這樣折騰,心里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可是這關(guān)系到家族的未來,他們必須要狠下心來。
等到崔婉兒下車了,兩人又強迫自己拉下了臉孔。
崔處直這個當父親的,終究有些不忍。
此時,還是夫人鄭氏靠得住,黑著臉孔,問道:“那裴將軍你已經(jīng)見過了,如今是何說法?”
崔宛兒想到了她這幾天的胡鬧,心里也很是不好意思。
她現(xiàn)在滿心里,都充滿了那個小裴將軍的身影。
牛角的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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