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病苗全程目睹了街邊那場父女之間的爭吵。
當然,我們都沒有插手,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又沒鬧出什么人命來。
圍觀的人群中,倒是有些鄰居忍不住開口勸解。
畢竟是自家女兒,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怎么責罵也于事無補。
難道做父親的會眼睜睜看著女兒帶著孩子在外面餓死不成?
更何況還有那位老母親在一旁苦苦勸阻了許久。
于是,事情漸漸平息下來,母女倆在老母親的攙扶下回到了家中。
這場風波耽誤了一些時間,加上逛街購買禮物,距離吃午飯大概還有兩個時辰。
王病苗心里盤算著,把禮物交給田童應(yīng)該用不了多少時間,到時候還能趕回客棧吃午飯。
至于接下來的安排,就看大家的意愿了。畢竟一路奔波勞累,大家伙都把東西買好了,王病苗猜想應(yīng)該會在縣城多休息一天,養(yǎng)足精神再趕路。
一行人跟著董算珠七拐八彎,終于來到了一座大宅子前。
宅子門前有多級臺階,臺階兩側(cè)各有一座口含石珠的鎮(zhèn)宅石獅,威嚴莊重。
大門是木灰色的,還掛著兩個大大的銅門環(huán),上方牌匾上寫著兩個大字——“柳府”。
若與錢府相比,這座柳府顯得低調(diào)許多,但卻有著錢府所沒有的厚重與歷史的滄桑感。
這宅子想必有些年頭了,這是王病苗第一眼的感覺。
“柳府,就是這里了?!倍阒榭粗矍暗恼樱p聲說道。
“這宅子看著占地不大,但卻透著歷史的厚重感,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碧锎罄缯f道。
“應(yīng)該是祖宅吧,如果沒猜錯,這宅子是祖上那位官人起建的?!蓖醪∶缫沧呱锨埃投阒?、田大犁湊在一起說道。
“別研究了,田大犁請吧!”董算珠說道。
沒太多廢話,田大犁把手中的禮物一把遞到王病苗面前,待接過了后就提步上了臺階,直到柳府的大門前才停下。
田大犁小心翼翼拿起大門上的銅環(huán)輕輕的敲擊了幾下大門。
聲音不大,但是清脆的聲音卻能清楚的傳遞進在場每個人耳中,弄的大家多少都有些緊張起來。
王病苗也是心中捏了一把汗,這算是對于未知的一種緊張氣氛了。畢竟沒誰跟柳府有過往來,誰都不知道他們是一家怎樣的人。
“誰呀!這就來?!?p> 許久,大門里面?zhèn)鞒鰜砹艘宦暷腥说穆曇?,伴隨著的還有一些腳步的聲音。
隨著大門的門梢被人拉開,這個一直嚴閉的大門終于是大開了一條人頭寬的縫隙來。
只見門內(nèi)的人探出個頭,一副疑惑的樣子來回打量了一番田大犁才開口問道:
“你找誰呀,土包子!”
此話一出,把還打算施禮的田大犁愣在了當場。
當然了別說是田大犁了,就連站在大門外的算珠等人聽到如此回話也都驚訝了...
你想呀,哪怕是村子里面的鄰居串門見了面也都知道一個禮字,更何況還是一戶縣城里的大戶人家,怎么開門一見到人就罵人呢?
而且這田大犁穿著也不怎么老土,一身布衣長袍,頭戴碗帽。身材長相跟大老板長相一樣,怎么說都跟土包子不沾邊吧!
憤怒、責問、無法理解等等這些不良情緒馬上就來到眾人腦子里,首當其沖就是田家三兄弟。
不過還是被比較冷靜的算珠給壓了下來。
田大犁也是見過場面的,在最初的驚訝過后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知道是遇到哪類人了。
田大犁外出闖蕩沒十年也有八九年了,從社會的最底層做起,摸爬打滾開起了永大作坊,什么人沒見過?甚至是什么人沒有相處過?
以前自己還是商賈巨頭的時候想要見自己一面的人多不勝數(shù),前來拜訪的人也不知排到哪條街去了。所以手底下總會有那么些個人趁機撈油水的或者出難題的,就是為了打發(fā)人走。
當然了,出這些難題也有了是為了試探對方是怎樣一個人的才會如此做為。
田大犁沒有表現(xiàn)出憤怒的樣子,就權(quán)當沒有聽到后面‘土包子’三個字,繼續(xù)行禮回答說道:
“這位大人好,我們是受人所托從鄉(xiāng)下而來探望貴府的田童田少奶奶的!她家人還給她帶了東西。....來!請行個方便,這是一些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田大犁說完立馬從袖口里掏出了一些碎銀粒,快速的就交到了那人手中。
‘那人應(yīng)該是個慣犯了’,這些點點滴滴都被王病苗看在眼里,但是又不好說出什么話來。因為田大犁還在跟那人交談中....。
只見那人看也沒看遞到手中的碎銀是多少便馬上收到袖口之中,一副沒收錢的樣子。
然后像是演練過一般下意識就回答了田大犁:
“什么?你是想見我們柳家的少奶奶?你們是什么身份?一群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也想見我們家少奶奶?更何況我們家少奶奶也沒空見你們。既然你們是受人所托,那就把東西留下,我會把東西交給少奶奶的。也省的你們進去弄臟了宅子,還要我們打掃。”
‘額?....’
開門那人說的話很大聲,大聲到只要靠近些柳家宅子就能聽到,而且這路過柳府的路人好像也開始注意到了我們這群人。
如果時間再久一些的話,可能路過的人因為熱鬧都有可能圍過來看熱鬧。
王病苗也是把那些打發(fā)人的話一字不落的給聽進去了,當場一下子腦子里就‘轟’了一聲,馬上就想上前去理論說一些圣人曰的道理來。
不過還是被算珠給攔下來了。
這田大犁還真的就是個受氣囊了,既然一開始沒發(fā)作,這后來的指責聲也權(quán)當沒聽到繼續(xù)又是一張錢票塞到對方手中說道:
“哎呀大人!都是誤會,我們不但受人所托帶東西給少奶奶的,還有要事求見你們家主,煩請大人跑一趟替我們通報一聲?!?p> “哦?”
開門的人手里捏了捏錢票,又重新打量了一番田大犁和身后之人。特別是在董算珠身上多看了幾眼,然后似乎笑了一下才呢喃著說道:“原來是求見家主的,你們等著我這就進去通報一聲?!?p> 說完便把門重新關(guān)上,應(yīng)該是通報去了。
——————————
Ps:年終終結(jié)!
感覺對于寫作這件事越來越漸入佳境,越來越有寫作的欲望了。
對于進步就是描述上更為細致了,特別是人物和環(huán)境上。
以前每次寫作是在考慮劇情,考慮接下來的走向,卻很容易忽視了眼前的細節(jié),讓人讀起來沒法進入視覺感官。進而沒興趣去看劇情走向了。
最為突出不利的地方就是很容易碼錯字....!
2025年,祝福自己更上一層樓。
也祝福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