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靜一靜!”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器協(xié)的長老說道:“在比賽開始之前!先宣布一個事情!”
全場的師生都盯著臺上的器協(xié)長老。
到底是在干虧心事兒,這長老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昨天比賽的第一名!他作弊了!成績?nèi)∠?!取得第二名的趙公子提升一名,為真正的第一名!其余人的成績都提前一名!”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我就說嘛!他要是不作弊!怎么可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績???有幾道題我們的老師都沒答對!”
一中的師生昨日受盡羞辱,盡管都是他們自取其辱,但他們直接無視了這一點!
這個時候器協(xié)突然反水,一中師生自然是極盡所能嘲諷二中,什么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
“這不可能!”
“你們怎么能這樣???”
二中的師生自然是極力抗爭!但現(xiàn)場人太多,區(qū)區(qū)幾十人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被淹沒在嘈雜的人聲之中。
不少吃瓜群眾都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沒敢出聲,決定作壁上觀。
看到現(xiàn)場有不少人舉起了手中的手機,趙家的一位發(fā)言人走上臺,笑道:“友情提示!今天現(xiàn)場布置了屏蔽器!你們就別想著向外傳遞什么消息了!”
不少人立刻掏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信號!只能簡答地錄個像!
可那又有什么用?。?p> 昨天當著全國觀眾的面直播的內(nèi)容,今天都可以全部推翻!僅憑一個錄像,又能說明什么???
在場的人都有一種被四面八方看不見的墻圍堵過來的窒息感,漸漸安靜了下來。
趙家發(fā)言人非常滿意這個效果,笑道:“很好!你們做得很棒!就像狗狗一樣乖!值得鼓勵!”
說完,他獨自一人鼓起了掌。
臺下的人都感到異常屈辱,自然不會跟風(fēng)。
發(fā)言人也不尷尬,看著臺下問道:“有花!?是叫這個名字沒錯吧???在哪兒呢?。俊?p> 臺下的師生都看向有花,發(fā)言人卻視若無睹,抬起手遮在眼前四下張望:“咦???這個全靠作弊才能得獎的小伙子沒來嗎?。靠磥硎切奶摿税?!”
二中的師生握緊了拳頭,心跳得咚咚咚跟擂鼓似的!血液循環(huán)也開始加速,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堪!恨不得沖上臺將趙家發(fā)言人打死!
“無聊!”有花打了個哈欠,平靜地問道:“誰家的狗沒有拴好了???器協(xié)的人呢!?怎么能把狗放進來呢!?”
明明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卻全都聽到了!
趙家發(fā)言人也停止表演,并不生氣,反而舔了舔嘴唇,怪笑道:“小狗狗不聽話!叔叔我??!可是會生氣的呢!”
“來人!”發(fā)言人拍了拍手,吩咐道:“把另一條畜牲給我?guī)蟻恚 ?p> 立刻就有人把一灘人形生物帶到了講臺上。
之所以是一灘,是因為那勉強能叫做人形生物的生命已經(jīng)連人形都快要維持不住了。
他身無寸縷,裸露在外的皮膚就沒有一塊的顏色是正常的!青,紫,紅......
更有不少部位甚至就沒有皮膚,只能看見紅白駁雜的血肉!
“嘔!”
不少師生都沒敢看第二眼!直接當場嘔吐了起來!
即便是默許這一切的器協(xié)的高層,都有些看不下去!可不少人張了張嘴,到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嘶~”站在有花身邊的犀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人也太狠了吧!
“幫幫他吧!”
發(fā)言人話音剛落,就有人把早就準備好的水潑到了活死人身上。
“??!”
水剛和活死人接觸,他就發(fā)出了凄厲的叫聲!就像是豬被殺死前發(fā)出的聲音,震撼人心!
血肉模糊的生物在地上翻滾著,擴大了水的面積,也導(dǎo)致身上沾染到了更多的水!
“你們在他身上潑了鹽水!”有人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喲???你還挺有經(jīng)驗的嘛!”發(fā)言人露出一口白牙:“你要不要來試試啊?。繚娝芎猛娴?!我其實是在幫他消毒呢!”
變態(tài)!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一點!
“小狗狗!”發(fā)言人蹲在已經(jīng)沒有力氣掙扎的活死人身邊,接過旁人遞過來的鹽水,往他身上沒有皮膚的地方滴。
活死人快要喪失意識,身體被鹽水滴到,本能地抽搐著。
“小狗狗!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斯哈~”活死人艱難地翻過身,朝著有花爬行過去,速度很慢,他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血痕,夾雜著不少碎肉。
有心理素質(zhì)不好的,當場暈死了過去。
“有...有花...啊...啊...哈...帶...帶我...走...走...”
眾人勉強聽清了他所說的話,驚疑不定地看著有花,這兩人難道有關(guān)系???
“小狗狗!”發(fā)言人一腳踩住了活死人的一條腿,讓他動彈不得,卻盯著有花,露出森白的牙齒,問道:“小狗狗!你!要去哪里?。??”
“你到底想怎么樣???”完全搞不懂對方要干什么,但出于老師的職責(zé),二中的老師勇敢地站了出來。
“噢!忘了介紹了!”發(fā)言人指了指腳下的生物:“他是來自境外的危險分子!昨天就是他控制了我們少爺!導(dǎo)致我們少爺心神錯亂!做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
在場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有心思活絡(luò)地猜到這是趙家在洗白!但他們不敢說!
趙家表面上是在為趙公子正名,實際上是在殺雞儆猴!
儆所有不識抬舉的猴!而不僅僅是針對有花!
“還有!”發(fā)言人的腳搓動著活死人的腿,補充道:“有花就是他的同伙!有花能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績!全靠他的同伙幫忙!而我們少爺要不是受到干擾,怎么都不可能只拿到第二名!”
“即便受到了蠱惑!我們少爺也還是拿到了第二名!像我們少爺這么厲害的選手,怎么可能會作弊呢!”
發(fā)言人引導(dǎo)道:“相反!這位有花!你們之前有誰聽說過他呢???沒有吧!那他的來歷!真的很值得懷疑啊!”
“你們覺得是我們九曲市名動四方的少爺值得信任,還是這位名不見經(jīng)常的同學(xué)值得信任???”
話說到最后,概念已經(jīng)被發(fā)言人換完了。
不少人思考一番,都覺得發(fā)言人說得有道理,開始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有花。
“厲害!”有花面無表情道:“不把你派去和其他國家交涉,真的是浪費了!”
“過獎!過獎!”發(fā)言人笑道:“那么!你還不打算交待嗎???”
有花搖搖頭:“我沒什么好交待的!”
“倒是你!真的以為你可以只手遮天了???”
“你什么意思???”發(fā)言人終于不笑了。
“噢!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有花摘下佩戴在衣領(lǐng)上的領(lǐng)結(jié),解釋道:“一個小玩意兒!頻率和干擾器完全不同!所以完全不受干擾!”
在場的人還是有不少沒反應(yīng)過來。
“很遺憾!”有花把領(lǐng)結(jié)丟給對方:“你們剛剛又當著全國觀眾的面進行了直播!畫面還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有花抬起手看看時間,補充道:“國安的人馬上就到!希望你能解釋清楚你剛才的所作所為!”
想了想,有花最后還是說道:“你們趙家聯(lián)系了錢司令是吧???很快!他就會和你們見面!不知道牢飯的味道怎么樣!你記得好好品嘗一番!就不用告訴我了!那滋味你獨自一個人回味吧!”
“不!同學(xué)!你聽我們解釋!這都是趙家逼我們做的!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器協(xié)的人終于從巨大的震驚之中醒悟過來,開始對著有花懺悔。
“迫不得已!?”有花淡淡道:“你們的迫不得已就是犧牲我一個人的前程!?那還真是迫不得已啊!”
“我從頭到尾都是反對的!是他們自作主張!我真的是無辜的??!”
“我錄音了!我也是無辜的!”
器協(xié)的人立刻就內(nèi)訌了。
“跟我說沒有用!你們和總協(xié)的人解釋去吧!”
“總協(xié)!?你到底是什么人!?”
出云國各地都有器協(xié),凌駕于所有分會之上的,是來自帝都的煉器總協(xié)!
整個九曲市,也就器協(xié)的會長在述職的時候,有機會接觸一下總協(xié),還盡是一些級別很低的工作人員!
但即便如此,總協(xié)的人也不是他們這些九曲市器協(xié)的高層得罪得起的!
總協(xié)的人要是介入,只有嚴查,別無幸免的可能!
“我!我自首!”
“我!我舉報!”
器協(xié)的長老們繃不住了,開始自我檢舉揭發(fā)。
有花則是走到趙家發(fā)言人面前,緩緩道:“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為什么非要這么對我呢!?”
“呵~”發(fā)言人齜牙笑道:“別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我們趙家不會就這么放過你的!”
“你先想辦法保住自己再說吧!小狗狗!”
早在趙家默默發(fā)力的時候,有花就已經(jīng)通知了郡城的人。
從本地找?guī)褪?,那是不可能的?p> 趙家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搞不好求助的人當中就有趙家的眼線!
只有從趙家的手伸不到的地方借力,才有可能制服趙家!
幸好有花還是有那么點面子,從郡城喊來了幫手,不然今天就只能看著趙家盡情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