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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齋治異三十年

第25章、嘗試改革

我在聊齋治異三十年 天灸 2171 2021-08-03 13:00:00

  杜仲說的“寫”,并不是說他就要當甩手掌柜了,而是單就指“寫”,實際上他還是要在一旁給許富貴把關。

  可是這樣一來,又何必呢?

  一方面把自己的技術都給泄露了出去,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

  另一方面,許富貴什么都不懂,即便寫字更快也節(jié)省不了多少時間吧?

  王守志生平從未見過這種狀況,當然不知道:

  杜仲這是想要把前世的經(jīng)驗搬到這一世來,有意識地要將一些活交給手下小醫(yī)生。

  許富貴正是他的第一只“小白鼠”。

  一方面,他可不覺得自己的醫(yī)術有那么容易被學走,成體系的中醫(yī)體系知識早已量變產(chǎn)生了質變。

  想要通過日常學習將整個體系學過去?沒那么簡單。

  另一方面,這事情肯定都是剛開始麻煩,越往后做效率越高。

  既然以往都沒人嘗試,那為什么平仁醫(yī)館不率先試試呢?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更何況對杜仲來說,這還只是稍微費點時間的事。

  最后,王守志依舊不覺得這主意有多好,覺得老祖宗傳下來的習慣定然是有道理的。

  而杜仲也認可他的觀點,知道全然照搬前世經(jīng)驗,指不定什么細微之處就會水土不服出問題。

  故而,他并不嘗試推廣這種做法,只是堅持他自己有他的特殊性。

  于是,王守志想著反正也就許富貴一人,便是出了問題也不是料理不了,而且大部分后果還是由杜仲承擔,這才答應下來。

  之后,杜仲便去藥柜喚走了許富貴,告訴他事情成了。

  后者自然一臉驚異,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錯覺。

  杜仲要讓許富貴干活,當然提前就和他說了,這也是之前問他會不會識字、寫字的原因。

  而許富貴聽了杜仲的安排,雖然是認認真真地學了幾天寫字,卻只當做是要給杜仲留下好感,不覺得這事兒會成。

  干技術活的行當,誰不是巴不得徒弟聰明機靈卻一輩子都學不會技術的好?

  即便是平仁醫(yī)館,大夫們所思所想也差不太多,手里的飯碗都金貴著呢,哪能那么容易讓你學去了?

  熬上幾年都是少的!

  即便是杜仲有了提議,許富貴也只覺得——這是杜仲人太“呆”了,不懂得人間世故,要是讓王大夫說透了,自然也就改變主意了。

  他自己都覺得只會是場夢,誰料杜仲現(xiàn)在卻告訴他這是真的!

  “這幾天,學會寫字了嗎?”

  許富貴被杜仲拉扯到身邊坐下,手上就給遞上了筆。

  他從恍惚中被問醒,顫顫巍巍地點點頭,依舊有些懵。

  而杜仲見他這幅模樣,微微皺眉,讓他嘗試著寫了幾個字,見樣子雖丑倒也清晰,便放松下來。

  看來他沒看錯人,許富貴是真的機靈,而且做事的態(tài)度一直都不錯。

  于是,杜仲也坐下,開始了調教許富貴的工作。

  ……

  往后幾日,便如這日一樣。

  上午問診開方,中午休息之余看看《素問》,下午在問診完成之后教許富貴寫病志。

  許富貴在經(jīng)歷了第一天的恍惚之后,從第二天開始就變得倍有精神。

  理論上來說,到了下午人體正氣下降,人總是會沒精神,許富貴卻不,硬是尋了各種方法,牟足了力氣說是不能辜負了杜仲的信任,搞得杜仲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還是頗為欣慰。

  至于和姚憨憨聯(lián)系減少,這也實屬無奈。

  他也給了姚憨憨過來幫他寫病志的機會,但姚憨憨卻說知道自己能耐,很難滿足杜仲的要求,還是每日抓藥之余間或學習一點藥理、醫(yī)術知識的方式,反而更為適合他,也就拒絕了。

  如此一來,再加上杜仲已經(jīng)不方便再去五谷齋,這會弄得他和小廝伙計都各自膈應。

  中午、晚上他也有自己的安排——《素問》概述了《傷寒論》中重要思想“六經(jīng)形證”,讀得他那個叫手不釋卷、廢寢忘食。

  工作上、生活上都少了交流機會,自然就少了聯(lián)系。

  人來人往,冷暖疏密,皆有因果,也難強求。

  ……

  這日上午臨近午時

  杜仲看完了手上病人,與蔣大夫閑聊兩句,將刻有自己名字的牌子翻下,準備結束上午的問診工作。

  這時,他眼角余光一瞥,卻見到了王守志在門口向里面望。

  仔細一看,嗯,的確是在往他這個方向望。

  杜仲倒沒所謂,王守志就第一日從早守到了晚,往后就只是偶爾來來,昨日更是不知道在忙什么,徹底不來了。

  顯然,他這是對杜仲的醫(yī)術完全放心了,至少能夠確信:

  尋常的小病小傷到杜仲這兒,完全不會辱沒平仁醫(yī)館的名聲。

  杜仲沒多在意他的眼神,正要低頭忙活自己的事,準備把寫病志要注意的東西給寫了,之后再回單間休息,卻瞥見王守志向自己招了招手。

  這是……又要找自己干活了?

  杜仲見這姿態(tài)一下就想起了自己被抓壯丁,到普賢廟給小沙彌落空送藥的經(jīng)歷,也不知道事后普賢廟怎么樣了。

  他尋思著自己一上午也沒劃水摸魚呀,還是一臉疑惑地到了王守志面前,“王大夫,您找我?”

  王守志點點頭,上下打量了杜仲一眼:

  “杜仲,你今天下午就不出診了,隨我去找督醫(yī)把你的名字登上去。

  中午的時候,好生休息休息,梳洗一下?!?p>  聽了王守志的話,杜仲這才面露恍然大悟之色。

  平仁醫(yī)館好歹也是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醫(yī)館,當然比其他醫(yī)館來得正規(guī)。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他的醫(yī)術已經(jīng)得到認可,接下來自然就是要去取得專門的“執(zhí)業(yè)醫(yī)師證”。

  如此一來,王守志也就能放心地讓他獨立做個問診大夫了。

  杜仲當然樂意,答應一聲后,就樂呵呵地回了單間。

  將藥丹放入瓷瓶,裝滿的瓷瓶好生蓋上,到柜子里妥善保存。

  這幾日每天都能收獲十幾枚藥丹,多的時候能得到二十多枚,平日不曾使用自然就都堆積了起來。

  幸好幾個瓷瓶洗干凈后存放藥丹,暫時倒也夠用,而且無人會擅自闖入他的房間,除了他自己也無人知曉。

  此外,在床頭枕頭底下,杜仲還藏了幾張紙。

  那些黃級靈丹妙藥或吃或用了之后,大多都能逆溯出相應配方。

  杜仲擔心自己會遺忘,便抽空將之記下,分成兩份保管在了不同地方,其中一處便是枕頭下。

  雖然這幾日始終都沒能得到取代精怪志異的藥丹,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得到了呢?

  有備無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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