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咯!”小雪十分高興,拉著冷欣的手向熱鬧的城里跑去。街道里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商品,小雪看得眼花繚亂,一下玩這個,一下看那個。冷欣跟在后面,給小雪撐傘。
“你慢點別摔倒了。”冷欣看著小雪跑來跑去的有些跟不上,生怕她摔疼了。
“糖葫蘆,哇。”小雪停在一個買糖葫蘆的老伯身邊看著糖葫蘆,嘴巴微張,看著一串串糖葫蘆挪不開眼。咽了咽口水,一旁的老伯看到便和藹的問:“小姑娘是不是很想吃?”
“嗯嗯”小雪目光完全被糖葫蘆吸引,冷欣過來:“老伯給她來兩串。”
“好的夫人,一個銅板?!崩喜畬⑻呛J遞給小雪之后繼續(xù)吆喝:“糖葫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p> 大街上很熱鬧到處充滿了商販們的吆喝叫賣聲,小雪拿起糖葫蘆將一串遞給了冷欣說:“小零哥哥說了好東西要知道分享?!崩湫揽粗@天真無邪的女孩子,十分羨慕心里不禁感慨快樂是多么的簡單就一串糖葫蘆而已,而成年人的字典里已經(jīng)沒有快樂兩字了,而是被無盡的欲望,迷茫充斥,到頭來回望一生發(fā)現(xiàn)自己一事無成,遺憾而終。
“冷欣姨你在想什么呢?來張嘴,啊……”小雪把糖葫蘆遞到冷欣的嘴邊,冷欣沒反應過來一張嘴小雪就把糖葫蘆塞到冷欣的嘴里,小雪開心的笑了,冷欣也跟著笑了起來。
議堂內(nèi)大家的討論的大部分問題已經(jīng)解決,“現(xiàn)在就剩下怎么讓孩子們獲得學識的問題了,現(xiàn)在城里有近萬戶多戶人家,發(fā)布比較均勻,但現(xiàn)在的學堂僅在城北有一所。其他地方的孩子過來學堂上課及不方便,我考慮在城中央開辦新學堂讓孩子們方便過來學習”羅鈞教授提出更換學堂位置。
“這大家商量商量,比較學堂可不是想設立就設立的,之前的學堂就太過倉促,訓練和藥學都沒有設立,只有禮儀,城法,和靈氣修煉等一些基礎教學?!币慌缘牧抡f出之前學堂存在的問題,其他人點了點頭并沒有任何人發(fā)聲。
這時城里一大家族劉家族長劉羽說:“我想我們洛川城建立以來大家都品行良好,而且我們各家商會經(jīng)過剛剛的商議已經(jīng)決定,不再出城交易,只派人和城主旗下商會一起出城交易拿取分成,所以劉某覺得現(xiàn)在城里應該上下一條心,每有才能的人都應該站出來講才學傳遞給下一代,劉某不才愿意擔任學堂的老師,將畢生所學傳授給孩子們?!逼渌虝吹絼⒓姨岢鼋ㄗh后也紛紛表示贊同并列舉名單。
“祝前輩你覺得呢?”金酋詢問一旁的祝寂瑢。祝爺爺摸了摸胡子說道:“老夫覺得沒問題,這樣一來城中的資源就可以合理利用,便可以使百姓安居樂業(yè)?!?p> “那現(xiàn)在的問題就只剩水的問題了”柳月將整理好的洛川城的位置詳細信息遞給了祝爺爺,洛川城北靠一座高聳的雪山,西邊有一條落差很大的河流,城里流經(jīng)兩條小溪,這些水都會消失在洛川城外的沙漠里,城市便建立在沖擊平原上,東西長兩千兩百多丈,南北約一千八丈,地勢平坦有溪水流經(jīng)但不能建壩蓄水。
“之前有過建立水壩嗎?”祝爺爺看向眾人。
“有,但是不夠堅固,在第二年便被沖塌了。”金辰回答。
“嗯,這樣吧!我看了看地形還是建一個半丈高的水壩好了,壩體在水里這樣減少壩體被沖垮后大水造成的損失。”祝爺爺想了片刻后給出了解決方案。
“難道祝前輩也沒把握嗎?”藥殷有些驚訝,但心里也明白這世間水利工程建造登峰造極的也不過幾人,把這個事情交給祝前輩也有些強人所難,下面在座的沒人發(fā)聲場面安靜到極致。
“那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我們就這么定了。”柳月站起將整理好的討論文件遞給在場的每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對應的任務,零被分配到學院教學,搭建新的護城陣法,各家商會也都有相對應的長老擔任教學任務。金辰安排到了軍營訓練戰(zhàn)士。金辰和零拿著條令走出議堂,“今晚出來聊聊?!苯鸪酱е鴫阂值男那榭焖匐x去。
“好”零看著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城里的溪邊,“冷欣姨你看我抓到了什么?”小雪拿著一直青蛙跑了過來,沒反應過來的冷欣嚇了一跳,小雪放開青蛙笑了起來。
“小丫頭,這么皮的,說說什么時候回和小零成親呀?”被冷欣突然這么一我小雪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該怎么回答。
“小雪,冷欣阿姨你們在干嘛呢?走呀今天晚上城里有個燈會我們一起去賞花燈,逛廟會?!闭驹谠跇蛏系能岳嫦蛩齻冋惺?,“好”冷欣拉著小雪的手向茉梨走去,三個人一起向城中心的大樹走去。
“好漂亮”小雪看著城里五彩繽紛的花燈,挪不開眼。
“是啊,我之前聽姐姐說人類的花燈節(jié)很漂亮,今日一見讓人眼前一亮?!避岳婵粗抢镫S著溪水飄蕩著花燈美麗的花燈。
“走我們?nèi)ゲ伦种i,折花燈?!崩湫篱_口道。
“好”小雪和茉梨異口同聲回答,兩個人手牽手就走向熱鬧的人群中。
藏典閣的屋頂上,金辰一個人抱著一大壇酒:“請君鑒酌不見哀,世人匆匆獨徘徊。月圓星稀照孤還,秋風幾許意猶在?!?p> “欄桿九望獨月臺,美酒共賞九云天。客行匆匆見幾人,留取形意撒人間?!绷阕叩缴砗笠沧灶欁缘淖髌鹪姟?p> “你怎么才來?!苯鸪娇粗@么晚才來的零抱怨起來。
“哎!有什么想不開的,一個人喝悶酒。”零看著金辰悶悶不樂的自動開口問原因。
金辰:“心里難受,是我想要的太多了,你說說要是像你一樣該多好?!?p> 零:“羨慕我啥,再說了想多了挺好的,我有什么好羨慕的?!?p> 金辰:“害,還記得我第一次去到你隱居的地方嗎?我被那一份寧靜給震撼到了,那里就像是世外桃源,遠離世間紛爭,我現(xiàn)在覺得不應該把你帶過來這里,我這里和你那里沒法比?!?p> 零:“哈哈哈,說的哪里話,如果戰(zhàn)爭到來哪里是安全的,哪里又是與世無爭呢?這一路所見所聞,雖說有些片面但我感覺到戰(zhàn)爭離我們很近?!?p> 金辰:“就你們?nèi)藨?zhàn)爭是不會把你們卷進去的,那么可以找一塊不受紛爭的小島或者大陸內(nèi)部,設下重重陣法讓他們望而卻步?!?p> “你和祝爺爺聊過三千多的大戰(zhàn)席卷這個大陸,天淵,魔淵,還是這無人區(qū)不都是經(jīng)過戰(zhàn)爭的洗禮,我既不是創(chuàng)世的神,也不是來自地獄深淵的靈魂,我又能躲到哪去?”零不想打破金辰的幻想憧憬,但現(xiàn)實是存在的沒辦法逃避
“你說要是世間人人都不想爭奪功名利祿,權(quán)利,金錢該多好”金辰躺下看向漆黑的夜空感慨道。
“欲望這個東西,不是誰都能放下的,別想了好好休息吧,做我們能做的,改變我們能改變的就夠了,戰(zhàn)爭的進步越來越近,還是想著這么應對接下來的問題?!绷阏f完躺在房頂上閉上眼睛緩緩睡去。金辰看著眼前的好友,笑了笑了,笑容里藏著無奈和辛酸。自己也慢慢閉上雙眼緩緩睡去,找一刻城里的喧囂與兩人早已沒了關系。
大樹下茉梨雙手合十虔誠的向大樹許愿,“茉梨姐姐你在干嘛呢?”小雪好奇的看著茉梨。
“我在許愿,在我們南國每到重要的節(jié)日都會在大樹下虔誠的祈禱許愿。”茉梨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大樹心想希望姐姐和家人們都健康。
“那你許了什么愿望呀?能實現(xiàn)嗎?”小雪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
“這個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笨粗岳嫔裆衩孛氐男⊙┮矊W著茉梨的樣子在樹下許愿。
“你和大樹爺爺說了什么呀!”茉梨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不告訴你,走我們?nèi)ネ??!毙⊙恐岳娴氖窒蛉巳号苋?,兩人有說有笑,和城里好多人一樣過的平淡而開心。
西廷皇城內(nèi)皇子的寢室里穿出瓶子摔碎的聲音,“滾,都給我滾,老子不是廢物,零我要你血債血償?!眲Z怒吼發(fā)泄著這些天心中壓抑的惱火。
“胡鬧,他的項上人頭若是那么好取,這么多天神境的殺手怎么會取回來,還弄丟了神弓,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你不要沖動?!眲⒉咴谝慌杂柍猓粗@個左手已經(jīng)殘廢的皇子搖了搖頭。
“皇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么過的,我好好的儲君被撤,從神殿東宮搬到行宮中,每天都要遭到他們的歧視,那個一無是處的劉爵被賜予儲君之位,憑什么,難道就因為他會在父皇的面前說好話,逗父皇開心,我不甘心不甘心啊?!闭f著說著劉璟便跪倒在地痛哭起來,右手不斷敲打地面。
“你父親的決定我無法改變,無權(quán)干涉,你現(xiàn)在其他的都不要想了,好好養(yǎng)傷少出去見人,好自為之?!眲⒉邔χ鴦Z給予最后的警告。
“難道我現(xiàn)在連皇叔都看不起了嗎?”劉璟怒吼抽出床前的利劍刺向劉策,劉策伸手就擋住了。
“你現(xiàn)在還能干什么,除了無能的怒吼,對著下人發(fā)火,你還能干什么,我對你很失望?!痹捯魟偮鋵殑﹄S著微微旋轉(zhuǎn)的手開始扭曲,劉璟努力的保持劍形,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寶劍插到地上,劉璟順勢撞到墻上接著掉落在床上嘴角溢出一絲絲鮮血,右手虎口開裂。
“好好想想吧!”劉策摔門而去留下劉璟一人在床上痛哭。
洛川城內(nèi),“夫君你在看什么呢?小心別著涼了?!绷澳贸鲆患L披在金酋的肩上。
“有勞夫人了,我在看洛川城的風景?!苯鹎跤行┿皭?,留戀。
柳馨:“幾年了還覺得陌生嗎?”
金酋:“那倒不是,想想我們剛到時,這里不過幾戶人家,現(xiàn)如今早已燈火通明,滿城喧囂,不知道幾年后會是什么樣子。”
“我想夫君多慮了?!绷翱闯隽私鹎醯男乃?,只是并不點明,希望自己的能為丈夫分擔,而不是讓他擔心自己。
“但愿吧,這征兆越來越明顯了,不說那么多了,講講辰兒的事吧?!敝v到這里金酋的臉上練出一絲微笑,期盼。
柳馨:“你是說辰兒的婚事?”
金酋:“是呀,他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該結(jié)婚的年紀了,平時他和你聊的挺多的你知不知道他相中了哪一家姑娘?”
柳馨:“你這話說的,辰兒想登臨大道之巔,開啟未知,他年紀尚小或許還真能做到呢?”
金酋:“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說說平平淡淡的一生也不錯,城中事宜也安排好了,希望能把他留下吧?!狈蚱迋z看向廣場里的人群露出微笑。金酋心想這座城市承擔著很多人的夢想,洛河之商,川流不息,心中不可磨滅意志和信仰的人絕不會輕易被打敗,哪怕死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