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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地一聲,門被謝承慕一腳踹開,迎面而來的,是打開了的窗戶,窗簾飛在外面的場景。
銀輝也從窗戶里潛進(jìn)屋內(nèi),灑下一片幽暗。
還有血流成河的地板,不時會閃過一道銀光。
而床上的人,全身失去了血色,都被綁住了手腕,眼睛上蒙著黑布,嘴上還被貼了黑膠帶。
更加顯眼的,是脖頸間的那道刺眼的咬痕。
四個人,全都死了。
謝承慕從踹門的時候,手里就已經(jīng)多出了一把槍,此時此刻便對著房內(nèi)。
時刻警惕著周圍。
轉(zhuǎn)身就把槍朝著門后。
沒人。
顧予也配合地上前,習(xí)慣性地偵查房間的每個角落。
確保房內(nèi)安全以后,才將袖箭收起。
解開其中一個人眼睛上的黑布,還有黑膠布。
是一張慘白的人臉,毫無血色。
就是活活被吸血鬼吸干血液致死的。
顧予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垂下來的劉海不停地在眼前飄動著,卻無法遮住眼中的驚愕。
“都死了?!敝x承慕也解開了其他三個人的捆綁,都跟第一個人一樣,慘白。
“媽的,又是那些吸血鬼!”謝承慕握著槍的手不由得一緊,看著被綁在床上的四個男人,全身都散發(fā)著戾氣。
剛剛挑逗人的心情,頓時消失。
“別多話?!鳖櫽璧吐暫浅狻?p> 謝承慕也聽話的閉了嘴。
畢竟,這酒吧里不僅僅是人。
顧予還在一旁找著其他線索。
試探性地伸手拉回飄在外面的窗簾,一抹紅色映入了他的瞳孔。
一把掀開窗簾。
“woc!”謝承慕連忙跟上,剛到顧予身邊,就看見窗簾后是一個血手。
手指間,空隙還比較大。
“宮離!”顧予大喊一聲,便把窗簾直接扯了下來,扔到了一邊,淺顏色的窗簾,頓時染上了紅色,像扎染,到處都是,然后對著謝承慕說,“把這個先拍下來。”
謝承慕照做。
宮離也帶著那個服務(wù)員進(jìn)來了。
似乎是血腥味太濃,服務(wù)員幾次三番都想當(dāng)場嘔吐。
可操守,硬生生地讓他忍受了下來。
“這是剛剛在外面找到的?!睂m離遞過去一個塑料紙袋,里面是一顆紐扣,“確定過了,是血族的東西?!?p> 顧予接過,透著小袋子,反復(fù)打量,還指了指一旁的血手。
宮離也拿出了隨身的裝備,棉簽,器皿,取樣。
“這些吸血鬼,簡直喪心病狂,這可是四條人命啊?!敝x承慕靜靜地看著兩個人各忙各的,最后的目光還是停留在了床上的四個人身上。
手里還拿著手機(jī),朝著其中一個人脖頸間的咬痕拍照取件。
再偵查另外三個人的咬痕,謝承慕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地方。
“你們看,不光是脖子,就連手腕,肩膀上,都有受傷的痕跡,而且一個比一個大?!敝x承慕忽然想到了什么,蹲下朝著地上的血拍了幾張,“他們不是被吸干的,是血活活被流干的!”
顧予一手握緊那根頭發(fā)的袋子,然后一并交給了宮離。
從袋子里隨便摸出了一張濕紙巾,仔細(xì)地擦著手,走到那四個男人面前。
“這邊也有?!鳖櫽柚钢直厶幖?xì)小的針孔有條不紊地開口。
宮離把東西都收好,跟上了顧予的腳步,正好就看到了顧予發(fā)現(xiàn)的手臂上的傷:“用針取血?這吸血鬼怎么想的?”
“針?”謝承慕抬了抬眉,不明所以,“他們不是用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