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冰激凌,逛超市,看電影……
黎秩和韓八妹邊逛邊玩,天色很快就黯淡了下來。
傍晚他們找了一家口碑比較好的菜館,點了幾道他們的招牌菜。
他這是過來偷師了,只要嘗到味道,再知道用什么原料,他就可以輕松做的差不多。
只是吃飯的時候,黎秩看到一個奇怪的家伙。
他的頭發(fā)大半剃掉,留著奇怪的發(fā)型,脖子上戴著一串白色的骨頭念珠,和周圍的畫風格格不入。
當然在畫風不和這方面,黎秩和別人半斤八兩。
背心拖鞋大褲衩加上一身白大褂的裝束,再加上一米九的個子,他走到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個。
讓黎秩在意的是,他在這家伙的身上,嗅到妖魔的味道。
不是他身上帶著妖魔,而是妖魔的氣味,就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宛如一只偽裝很好的人形妖魔。
可如果仔細去感知,黎秩又覺得這家伙的確是個人類,所以他仔細的觀察了這家伙。
“喂,你看什么?!?p> 梟塞忍了黎秩半天,終于忍無可忍,憤而怒斥。
“嗯……我就看看,對你沒影響,你繼續(xù)吃?!崩柚葥]揮手,示意讓他放寬心。
梟塞拍桌子站起來:“你丫的臉都快和我貼上了,我還怎么好好吃,你是想和我打架嗎?!?p> 只見黎秩蹲在桌子上,近距離看著梟塞,兩張臉相距不到十厘米。
黎秩沒管梟塞的憤怒,而是歪嘴思考,這個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梟塞咬牙切齒,眼睛里泛起紅色的絲線,現(xiàn)在他已經憤怒了。
但馬上,他的目光就掃到了黎秩白大褂上的胸牌。
福祉精神病院,黎醫(yī)生。
他積累起來的怒氣,一下子就消失了。
這家伙不會是病院里的病人,打暈了院長搶了衣服出來逛街吧。
“我不和瘋子較勁,晦氣!”
“你說誰是瘋子,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精神病醫(yī)生,有證的,這回還不是假證!”
黎秩挽起袖子,就要上去干架,這事關他醫(yī)生的尊嚴。
梟塞滿頭黑線,正常人說自己有證的時候,會刻意強調這次不是假證嗎?
淡雅脫俗,體態(tài)輕盈的淑女韓八妹,拉著黎秩的胳膊:“算了,別氣……”
梟塞愣了一下,表情更加酸楚了。
為什么這樣的瘋子,都有這樣的美女相伴,而他這么玉樹臨風,卻從未和女孩子牽過手。
“罷了,罷了,一切都不值得……”
梟塞摸著自己的半頭秀發(fā),離開了餐廳,身影蕭瑟的漸漸離去。
……
遇到梟塞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待到時間差不多,黎秩就帶著韓八妹,來到了和張康約好的地方。
他們要在這里,等待那兇手上勾。
張康笑臉開門迎接,然后就被一大堆柔軟的東西,推進了房間之中。
那赫然是一大堆毛絨玩具。
黎秩拍著張康的肩膀:“這些是我剛去抓的娃娃,等事情結束,你幫我安排人把這些東西送回去?!?p> 張康嘴角抽搐,這看上去至少有幾十個娃娃,他們是把娃娃機給搶了嗎?
不過對于黎秩而言,去玩抓娃娃機,其實和進貨差不多。
甚至比進貨還便宜!
甭管商家把那爪子設定的多松,黎秩只要認為自己能抓上來,那就一定能把那娃娃抓上來。
要不是看那老板,表情已經快要哭出來,黎秩還想要多抓一些娃娃回來。
娃娃這東西,對福祉病院來說,是有大作用的!
那些病人多少有些怪癖,黎秩又不能讓他們加害人類,于是他們就只能把扭曲的欲望,發(fā)泄在這些娃娃身上。
比如唐阿大經常用娃娃排兵布陣,分出兩波人來,來進行模擬戰(zhàn)爭。
王四妮喜歡先在娃娃的身上試驗新的死法,然后再在自己的身上進行嘗試。
閆小五喜歡沒事兒烤娃娃玩……
黎秩找了個沙發(fā),翹著二郎腿坐下。
戰(zhàn)爭調查局準備的房間,是一個商場的二樓,整個樓層都被打通,以免戰(zhàn)斗的時候礙事。
張康走到黎秩面前匯報工作:“午夜詭來電,是八年前慢播影視投資拍攝的一部恐怖電影。
劇情和制作都相當不錯,恐怖氛圍十足,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火起來,最近一段時間才靠著口碑發(fā)酵,在望京市小范圍流行。
我們不知道,是這部電影本身就存在異常,還是只恰好被那東西當成了條件,不過從今天開始直到我們抓到那東西為止,這部電影都不會在望京市的網絡上流傳?!?p> 黎秩拍手稱贊,如果是他自己,可沒辦法管住附近居民看什么不看什么。
“封鎖了網絡上的播放渠道之后,就只有我們可以在午夜十二點看這部電影,這樣那個兇手就只能踏入我們布置的陷阱?!?p> “如果他要是忍幾天呢?”韓八妹抱著娃娃問道。
“不會的?!睆埧凳挚隙ǖ恼f道:“那東西的殺戮頻率很高,有的時候一天能作案好幾起,可見他有極高的殺戮需求,除非他察覺到了陷阱,不然肯定是忍不住的?!?p> 黎秩躺進沙發(fā)里,一切戰(zhàn)爭調查局都安排好了,他需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左右,張康安排了一個圓臉的小姑娘,看《午夜詭來電》這部電影。
為了讓這個可憐的工作人員害怕,張康準備了一臺八十五英寸的大電視,把周圍用黑布蒙起,同時擺放了大型落地組合音響……
光是聽著這恐怖的音效,圓臉姑娘就快要哭出來。
待到劇情進入精彩之處時,圓臉姑娘更是放聲尖叫,嗓子都叫的要沙啞了。
和正??植榔煌?,看這部電影是真的可能發(fā)生危險的,那種恐怖之感就更上一層樓!
鈴鈴鈴,鈴鈴鈴……
電影里的電話響了,圓臉姑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起電話。
“王叔,我是彩煙,快來幫我,有人要殺我!”
“誰是彩煙,你記錯人了,滾啊,不要煩我!”圓臉姑娘怒噴一句,然后關閉了電話。
張康拿起對講機說道:“各部門注意,電話線中已經傳來異常信號,兇手隨時可能出現(xiàn),一旦它進入房間,就立刻切斷電話線?!?p> 他的話剛剛結束,電話附近,就悄然變得陰冷,警戒妖魔的紅燈瘋狂閃爍。
而在黎秩的眼中,污穢的力量,像是臟水一樣從電話附近噴出來,眨眼之間就將附近污染,然后一塊破布一樣東西,從電話里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