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鵪鶉一樣
鄭冕來的時候就看到徐文茵和一對情侶正聊的開心,而那對情侶他也認(rèn)識。
國乒隊的郭攀,藝術(shù)體操小公主王夢。跟他年紀(jì)差不多大,年紀(jì)輕輕就是世界冠軍,很令人羨慕。他前幾天還采訪過國乒隊的人,因此對郭攀還是比較熟悉的。
兩人點點頭相互示意。
徐文茵跟王夢聊的正嗨。撇去周心妍這個羈絆不說,她發(fā)現(xiàn)自己跟王夢還是挺有共同語言的,比如現(xiàn)在,兩人就聊的十分投機。在郭攀時不時的被二人忽略時,徐文茵突然聽到了鄭冕叫她的聲音。轉(zhuǎn)身一看,鄭冕果然帶著關(guān)東煮和平面站在桌子那邊。
“給你買的飯,還熱著?!?p> 鄭冕拉開徐文茵旁邊的椅子,坐在她旁邊。徐文茵興致沖沖的打開關(guān)東煮的盒子,特別誘人:蘿卜、筍、土豆、海帶、蒟蒻(ju ruo)/魔芋絲、魚丸、竹輪還有小福袋,滿滿一大碗,旁邊的王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家伙!茵茵你男朋友也太懂了吧,這關(guān)東煮看著就好好吃!”
“不是…”男朋友。
“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哥!”
兩人幾乎是同時否認(rèn),鄭冕還沒說完,徐文茵叭叭叭的說出了兩人沒關(guān)系。
被急于撇清關(guān)系的徐文茵這樣說,鄭冕:就挺突然的。心里略微帶一絲微不可察的酸意。
“哥哥???茵茵你也太幸福了吧,我沒有哥哥就算了,男朋友還特別直男!你哥哥看起來就gay里gay氣的,太酷了吧!”
被cue到的鄭冕:這話怎么也不像是在夸我吧?
被cue到的郭攀:怎么還搞拉踩那一套呢?
“冕哥!都是我愛吃的!這誰不冕哥你說一句yyds啊?!?p> “你說什么樣的女孩子才配的上你呢!簡直沒有好吧。”
“給我投食的冕哥也太帥了!”
徐文茵正夸著,旁邊的王夢插了一句。
“錯了錯了。男孩子配得上也可以!”
那邊鄭冕跟郭攀面面相對,兩人幾乎是無奈對視,怎么兩個女孩子沒喝酒還這么醉呢。
徐文茵這會兒心情已經(jīng)變得很好,不要錢的彩虹屁開始吹吹吹起來了,旁邊的王夢甚至磕起了自家男朋友和鄭冕的cp。一個帥哥在面前很養(yǎng)眼,兩個帥哥一起就更加養(yǎng)眼了。
作為資深丹妹玩家,王夢簡直無處不磕。作為男朋友的郭攀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此刻看到她的眼神就充滿了無奈和笑意。
徐文茵直呼吃到狗糧了,在吵鬧中開始干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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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午飯,跟王夢兩人分開,徐文茵跟鄭冕一起去了比賽場。
“決賽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還行。”
“那個誣陷的事有結(jié)果了嗎?”
“還在調(diào)查中,只能說是有線索了,別的還不清楚。但是我大概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誰?”
“如果沒意外的話,就是微博話題跟我關(guān)聯(lián)度最高的——周心妍。本來不確定是她的。但是今天王夢跟我說了很多,周心妍一直在說一些我和她莫須有的事情,我覺得她可能是…”
徐文茵頓了頓,覺得那個詞來形容周心妍不太好,但她沒找到別的形容詞,只能委婉的說道。
“或許是不舒服吧,因為沒能來奧運。但是把那種莫須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就有些過分了。鄭冕哥,其實我也拿不定主意,怎么說她也是我的隊友,總感覺她應(yīng)該不是那種人?!?p> 鄭冕沉默了幾秒,像是在思考著這件事,良久,薄唇輕啟,低聲道。
“不管怎么說,還是先等高低杠比賽完吧。不要因為這些事,影響了心情?!?p> 見鄭冕沉默了許久,才說出這樣一句話,徐文茵直接笑出了聲,怎么跟她小姨她們說的一樣。
“笑什么?”
鄭冕不解,他明明是在認(rèn)真的勸告小姑娘,怎么整的他是在開玩笑一樣。
“你和我小姨說的簡直一字不差?!?p> …
就在兩人正說著話,話題中心的人物就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線中。
徐宛知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走起了運動風(fēng),整個人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甚至旁邊的徐韻致也換了身得體的裙子,徐文茵看到后者,臉色絲毫不變。
“怎么還換衣服了?”
徐文茵看向朝著兩人有來的徐宛知,問道。
“什么話!”
徐宛知作勢要抽過去,“新買的衛(wèi)衣,穿過來給你顯擺顯擺,但是沒想到東京這也太熱了,還好體育館有空調(diào),不然得把我熱死。不過還沒問你,那身衣服好看嗎!”
“版型挺好看的,怎么不搭黑褲子?”
“是吧!我就說!楚安冬這個瞎話連篇的,騙我說牛仔褲好看,那個牛仔褲搭起來還不如我那個西裝褲好看呢?!?p> 徐宛知和徐文茵旁若無人的聊著天,這些話題統(tǒng)統(tǒng)是徐韻致插不進(jìn)去的。她面色如常的看著兩人親密的背影,毫不在意般的跟在后面。
“阿姨,那件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見徐韻致一人孤零零的,鄭冕便主動詢問道。他也清楚徐文茵的脾氣,只要有徐宛知在的地方,徐文茵可以完全忽略自己親媽。
想起兩人的關(guān)系,鄭冕只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他也沒立場說什么,只能在這種情況下,跟徐阿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熱搜那個查出來了,她小姨說先不告訴粒粒,等粒粒高低杠比賽完了再說吧。”
“對了冕冕,你有女朋友了?”
粒粒是徐文茵的小名,據(jù)說是她爸爸起的,鄭冕小時候還是見過他們一家人的,后來薛叔叔搬走了,他們再沒聯(lián)系。
“沒有?!?p> 本來沉浸在回憶中,一聽到女朋友瞬間就清醒了。鄭冕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兩人尷尬的結(jié)束了這個奇怪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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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低杠比賽的場地,楊邦媛和藍(lán)馨寧已經(jīng)在那里呆著了。
見幾人過來,只是禮貌性的點點頭,緊接著就把目光投給徐文茵,一如既往的問道:“剛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中午也沒訓(xùn)練?”
楊邦媛還沒問完,身后的徐韻致可就炸了。
“徐文茵!你中午沒訓(xùn)練?跳馬決賽那么早就結(jié)束了,你中午壓根兒就沒去訓(xùn)練?你不知道自己下午還有比賽嗎,你真以為自己是天才??!”
徐韻致越說越生氣,甚至指著徐文茵的鼻子,能看出來指尖氣的發(fā)抖。
徐文茵則像個鵪鶉一樣,縮在徐宛知的旁邊,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又襲來了。
沒人注意到她的異常,幾乎是所有人都在勸著徐韻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