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寫名字,只見白紙上赫然寫著徐娘子、徐佑吉、徐令、......秋秋、李大廚、周嬤嬤...在看到連林葉的名字都有,卻沒看到自己的名字時。
“怎么不寫我的名字?”
被突然出聲的他驚了一下,徐嬌嬌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頭,看著立在背后的傅卿云。認真的說著:“我不知道?!?p> 呃?
“沒人與我說過?!毙鞁蓩捎行殡y的說。
傅卿云......
將毛筆從徐嬌嬌的手中抽走,在旁邊的空白處寫下“傅卿云”。
“傅卿云?!?p> “傅卿云?”
“嗯。”將筆重新遞給徐嬌嬌。
接過筆的徐嬌嬌模仿著邊寫邊說“很好聽?!睂懲曛罂粗约簩懙淖??!疤罅恕!笨粗渥直蛔约航o寫分家了,皺著眉頭嫌棄的說。
“嗯。你的手挺穩(wěn),字,多練練就成。誰教你讀的書?”傅卿云抓著徐嬌嬌的手帶著她去寫那個“卿”字。
“哥哥教的?!闭f到這里徐嬌嬌一下子變得很興奮起來。
“小時候阿娘剛剛送哥哥讀書那會,哥哥不喜歡,老是逃課去玩,夫子每次都和阿娘告狀。然后阿娘為了確認哥哥有好好讀書,就每次讓哥哥回家對著我像夫子一樣講課給我聽,所以那個時候?qū)W了些,只是哥哥大一些的時候就沒有這樣的日子呢。”說完還有點小遺憾。
“嗯。若是想學(xué)讓林葉去找個夫子教教你?!?p> 徐嬌嬌搖頭,“哥哥每次讀書回來都抓耳撓腮的。我又不考狀元,會認就能寫,不用學(xué)那么多?!?p> 傅卿云笑笑。想起徐嬌嬌之前說的不知道他的名字問道:“你阿娘送你來時沒告訴你我是誰嗎?”
“嗯,阿娘說讓聽少安的話。我只知道公子應(yīng)該是很有錢或則有權(quán)的人,阿娘才會把我送給你?!毙鞁蓩烧f。
難怪,徐嬌嬌在面對他時沒有其他人的那份懼怕,“你說的對?!?p> “嗯?!?p> “會了嗎?再寫寫看?!备登湓瓢盐罩氖帜瞄_。
“嗯?!毙鞁蓩赡煤霉P,學(xué)著剛剛傅卿云握著的樣子寫了一個卿字。“比剛剛好些。你看。”
“嗯,好多了?!薄靶辛耍闵倓偤?,回去休息吧?!?p> 徐嬌嬌聽到外面有人打更的聲音傳來,才驚覺原來已經(jīng)這么晚了。點了點頭,乖乖的和傅卿云告了別,回去了。
第二日的傅卿云沒有出去,但是一直有人在他房里進進出出的,徐嬌嬌聽到他們在討論什么“鐵礦”“找到人”什么的,具體的沒聽清楚,嬤嬤就叫她下樓走走,于是她就去了小后院。走完后,坐在小秋千上看著傅卿云的房間。
傅卿云的窗戶開著的,下午的時候,徐嬌嬌習(xí)慣的抬頭看,卻見傅卿云正看著下面,兩人一對視,徐嬌嬌迅速的低下頭,站了起來,又不知道站起來干嘛,于是又坐了下去,歪著頭看他。傅卿云嘴邊掛著笑,好像挺開心的。徐嬌嬌也忍不住對他笑起來。
好像聽到了林葉在叫他,傅卿云轉(zhuǎn)過了頭,關(guān)上了窗戶。徐嬌嬌只好低下頭來,好無聊。卻見林葉從大廚房走了過來,嗯?
“姑娘,公子說過兩日帶姑娘去宴席,姑娘可有些什么擅長的才藝?!绷秩~說。
“呃...”她那里會什么,若是真會,當(dāng)初宴席也不會去給傅卿云倒酒了。
一旁的周嬤嬤看出了徐嬌嬌的窘迫,淡然的說到:“讓人去請聽雨樓的慕青姑娘過來便是?!?p> 林葉聽完,恭敬的對著嬤嬤行了禮。“是?!?p> 林葉離開后徐嬌嬌看著周嬤嬤,“嬤嬤,慕青是誰?”
收好手中的針線,看著她說“慕青是云州的聽雨樓跳舞最好的舞姬,讓她過來教教你?!?p> 徐嬌嬌:“可是,我沒學(xué)過跳舞?!?p> “姑娘不用緊張,學(xué)些簡單的動作應(yīng)付一下便是。”
“可是給爺丟臉怎么辦?”徐嬌嬌擔(dān)心的說。
“呵呵,姑娘放心好了,你是公子的人,有誰敢笑話,何況姑娘長的這樣好看,不會有人忍心責(zé)怪這樣一個漂亮姑娘的?!敝軏邒叽蛉さ恼f。
徐嬌嬌想了想,覺得嬤嬤說的有道理,公子都不擔(dān)心,她只是一個小丫頭,最大的煩惱不過是怎么讓自己每次能吃飽飯而已,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見到慕青的第一眼,徐嬌嬌想到了一個詞叫柔情似水。慕青的一個眼波流轉(zhuǎn)便叫人覺得媚眼如絲,卻又透著清麗佳人的風(fēng)范。
慕青本來就對徐嬌嬌十分的好奇,前段時間,連帶著她也去參加了那場宴席,本來自詡舞姿卓絕的她加上自己長的也算美貌,以為自己能成為那場宴上被傅卿云看上的人,卻不想最后給徐嬌嬌領(lǐng)先了,她覺得氣的不行,從來不知道云州還有徐嬌嬌這么一號美人。
今日里,居然還叫了她來學(xué)舞,她到要好好看看這個徐嬌嬌是個何許人,可是當(dāng)她看到徐嬌嬌的第一眼,她便知,她的美貌確不及她分毫,徐嬌嬌絕對算的上是絕色,美貌若是也分級別的話,她定然是屬于上上層的,毫無可比之處。慕青想,收斂了脾氣的她對著徐嬌嬌行了一禮。
“見過姑娘。”
“慕青姑娘。”徐嬌嬌學(xué)著她的樣子回禮。
“呃?在下只是來教姑娘的,姑娘有什么想學(xué)的曲子可以直接告訴在下?!?p> “我不會跳舞,可以教我最簡單的嗎?”徐嬌嬌認真的說。
慕青想了想“簡單的,有?!?p> 于是徐嬌嬌就這樣跟著慕青學(xué)了好幾天,徐嬌嬌身子纖細、柔軟,學(xué)起來還算輕松,只是遇見有點復(fù)雜的,總是要慕青手把手的教個好幾遍。慕青偶爾也會到處看看,只是周嬤嬤在,提醒過一次后,到是安分了起來,不敢再亂來,只安安心心教著她。
徐嬌嬌這天對著嬤嬤說:“嬤嬤?”
“嗯?”
“我能...先悄悄跳給他看嗎?”徐嬌嬌意有所指的給周嬤嬤說。
周嬤嬤聽完,沒有回答徐嬌嬌的問題,而是問:“姑娘為什么想跳給他看?”
“嗯。就是想嘛??梢匀ゴ驍_他嗎?”徐嬌嬌小心的問。
周嬤嬤欣慰的摸了摸徐嬌嬌的頭:“公子會喜歡的,姑娘若是想,便去做就是?!?p> 徐嬌嬌不好意思的,點頭“嗯”了一下。
傅卿云這邊的事忙活了半個多月來,這幾日可算是有了眉目。要開始準(zhǔn)備動手了。
之前在京中時,他的人就發(fā)現(xiàn)許多倒賣鐵器的人,本來開始沒太在意,知道他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的許多人手中都有了兵器,這么多的鐵都用來做小匕首之類的鐵器實屬浪費,至少在大興這樣因為鐵礦不足,而兵器短缺的國家來說,拿這么多鐵來買,并且還不是軍用就有點蹊蹺了。
所以他命人調(diào)查,最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云州,于是他便借著下來巡查店鋪,準(zhǔn)備籌備新的生意為由下來調(diào)查。
開始他以為是那位大人或是云州的商戶盜賣了其他地方的私鐵過來,因為大興的鹽鐵基本都是握在他的手中的,不可能有他不知道的鐵。
除非那人盜賣私鐵。只是這段時間調(diào)查下來發(fā)現(xiàn)并沒有那位富商,或是大人在做這樣的事。傅卿云覺得自己是不是調(diào)查的方向錯了。
于是再次從最開始查起,終于在云州的碼頭發(fā)現(xiàn)了人做交易。只是這件事居然比他想的要復(fù)雜的多。
被抓到的人說,是云州的山匪趙利民給他們的東西,他們只負責(zé)售賣。并且說了一個猜測:云山好像有鐵礦。
聽到這個消息的傅卿云心里一驚。這絕不是小事。
若是當(dāng)真,就這些日子收集來的鐵器,至少表明這鐵礦怕是不少,那對于大興來說就真的是一件不小的大事了,有了這批鐵礦大興就有了兵器,打仗時便不會因為兵器短缺再處于下風(fēng),那些一門心思想要瓜分大興的國家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但若是走漏了消息,被有心人告訴了鄰國知道,怕是會戰(zhàn)火重啟,生靈涂炭,到手的鐵礦怕是也要拱手讓人,真成了案板上的肉了。
所以這事必須封鎖消息,并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傅卿云要先確認消息是否真的屬實,命人去調(diào)查了幾次,只是云山山匪的位置確實刁鉆,幾次下來都確定不了具體的云山寨在哪?
只能退一步把他們的人放了走,讓他們給趙利民傳話。
趙利民的小弟接了頭把話傳給了他,傅卿云說他們做的事他都知道了,他不會告發(fā)他,但是他不允許這么大的生意沒有他。
趙利民聽了之后得意的笑了,商人重利,他手中握著的可不是一點點鐵礦,若是與傅卿云合作,將鐵礦買到其他各處,傅卿云可是大興第一皇商,銀子還會少嗎?只要他手中握著鐵礦,傅卿云還不是得乖乖聽他的。
于是趙利民同意了傅卿云設(shè)宴談合作的事。宴席定在了冬至后的第八日。
傅卿云看了看樓下認真學(xué)習(xí)跳舞的徐嬌嬌,臉上的表情逐漸便得深沉。再看到周嬤嬤,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