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楓一行人來到洞口,此時洞口傳出的血腥味比白天更加濃郁。
眾人心中一陣警惕,知道這可能就是魔宗巢穴,他們既緊張又興奮的拿著手里的武器。
稍微一合計,幾個二重樓修士,帶著七八個一重樓修士,頂著夜光石,手持武器,進(jìn)去查探。
李云楓本來也想進(jìn)去,被張震阻止了,意思是如果他在洞里面打起來,收不住力道,洞都會塌。
他與其它人在洞口守著,以防里面的人跑出來。
不多時,里面?zhèn)鞒隽舜蚨分?,還有慘叫聲。
里面的打斗,只持續(xù)了片刻便結(jié)束了。
半柱香后,張震帶著一行人出來,后面押著兩名黑袍男子。
另外還五花大綁了一名持劍的紅衣女子,女子的嘴已經(jīng)被麻布堵上。
簡易的擔(dān)架上抬著一個全身是血的人。
山頂上。
左壇侍者轉(zhuǎn)過頭來,對著身后的黑袍問道:“崖洞牢的人轉(zhuǎn)移了沒?”
“還未收到消息,已經(jīng)給他們說了一個時辰了。”
就在此時,遠(yuǎn)處一瘸一拐的跑過來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
左壇侍者看著急匆匆跑過來的他,神色一凝,心中猜到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男子做了一個禮節(jié)后起身說道:“回稟侍者大人,那邊出了點狀況。”
左壇侍者揮手便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你是豬嗎?押著人就走了,如此小事到現(xiàn)在都還沒辦妥。”
男子低頭:“回稟大人,我以為使者肯定能全部留下他們,就沒特別在意,沒讓兄弟們走?!?p> 左壇侍者顯然對他十分了解,噼里啪啦一頓打:“說真話。”
他臉腫的通紅:“我想著時間還早,和兄弟們喝了點酒?!?p> “后來出去撒尿,發(fā)現(xiàn)一個驚艷的紅衣女子在那附近,我一時沒忍住,就上去...”
其他四個黑袍男子眼睛一亮,期待著他說后續(xù)。
左壇侍者一臉不可置信,這怎么可能?
那附近我用陣旗布下了陣法,沒有令牌,三重樓沒點本事,都不一定進(jìn)得去。
男子見左壇侍者沒有說話,剛想繼續(xù)辯駁幾句。
左壇侍者沒聽他解釋,又是噼里啪啦幾個巴掌揮上去,邊打邊說。
“就算如此,能花多少時間?這都過去一個時辰了,你現(xiàn)在才來給我說這些。”
他的巴掌就沒停:“嗯?你說能花多少時間?
“完事后就動不了了嗎?
“這點小事都辦不妥,都辦不妥。
“你個草包還有臉過來,我要是你,自己就抹脖子自盡了?!?p> 其他四個黑袍男子,都知道他的身份,也是站在旁邊安靜看戲。
他們只對那個沒說完的過程感興趣,可惜他被打的開不了口。
左壇侍者氣的牙癢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要換了其他人,早就被他一掌打死了。
只是這人是他的親侄兒,他大哥死的早,這個侄兒,算是他大哥唯一的后人了。
給他安排了一個負(fù)責(zé)看管,崖洞牢的小頭目,算是仙宗里很安全的差事。
雖說崖洞牢,只是仙宗七個牢房里最小的牢房,關(guān)點山門外的普通人,但也算是肥差。
男子捂著臉,委屈的帶著哭腔說道:“二叔,不是這樣的,我打不贏她,屁股還中了一劍。
“被吊在樹上,花了很長時間才得以逃脫,你看我這里都還流著血?!?p>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確實看見他屁股收了傷,褲子都被消掉了一個洞。
其他四個黑袍男子,一聽是這種過程,眼底流露出一陣失望。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剛掙脫出來,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洞口堵了一堆玲瓏閣的人。還好我機敏沒有被他們發(fā)現(xiàn),就趕緊跑過來給您匯報此事。”
翠山某處半山腰上。
突然出現(xiàn)一團(tuán)白色粉霧。
從里面慢慢了伸出一只腳,接著一個人從里面鉆了出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那位逃遁的黑袍使者。
他手中的棋盤上,移動著一枚黑色棋子。
定睛望去,上面赫然顯示著一個女子的影像。
他呵呵一笑:“你能壞我好事,我為何不能壞你好事?”
東城玲瓏閣,亥時。
議事廳,李云楓、張震與南北玲瓏閣的代表,坐在大廳的八仙椅上,旁邊站著剛才幾個二重樓修士。
拿刀的修士左手拿著刀,右肩處包著紗布。
他之前在洞里面,被來人偷襲,肩膀上劃了一道口子,傷口深可見骨。
好在上官云在回來的路上及時給他治療包扎,止住了血。
修養(yǎng)一段時間,應(yīng)該不會留下后遺癥。
大廳下面跪著一名黑袍男子。
張震揮手:“說吧。”
黑袍男子抖了抖身子:“我就是仙宗看管普通犯人的小兵,才進(jìn)來幾個月,什么都不知道?!?p> 拿刀的修士大喝一聲:“你說謊,剛剛就是你偷襲我,你實力不在我之下?!?p> 黑袍男子欲哭無淚:“我沒說謊,偷襲你的是那個紅衣服的女的,不是我?!?p> 拿刀的修士怒罵到:“就是你,我明明看見你,在我面前一晃,然后我肩膀就噴血了。
“不要以為你戴著面罩,我就認(rèn)不出你了,你的身形我還是記得的?!?p> 黑袍男子剛想說話。
張震想到了什么,打斷到:“晉裴兄有傷在身,先下去修養(yǎng)吧,早點休息。今天辛苦了,接下來我們來審。”
拿刀的修士點點頭,退出了議事廳。
張震與旁邊的修士耳語了幾句。
沒過多久,門口一個五花大綁的紅衣女子,堵著嘴,被帶了上來。
女子身穿著鮮紅色常服,頭發(fā)干練的盤在頭頂,上面插著一根白玉簪子,臉上雖然沾染著一大片干涸的血污,不過還是不能遮擋她精致的樣貌。
她進(jìn)來后,便對著眾人的開口,不過嘴被堵著,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張震不予理會。
之前在洞內(nèi),視線模糊,兩人就已經(jīng)打了一架,實力不相上下。
后來在同行修士的幫助下,張震制服了她。
綁了過后,壓出洞口的過程中,女子對著他口吐芬芳。
不知道她說的哪句話刺激到了張震,他聽不慣。
一怒之下,撕扯下袖口的布條,堵上了她的嘴。
此刻的張震,也沒打算扯下她嘴里的布條。
他對著跪在地上的黑袍男子說道:“此女子是你們的同伙嗎?”
黑袍男子看了她一眼,輕微的點點頭。
女子口中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拼命搖頭。
依劍觀瀾
頭禿,還不知道能不能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