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里斯特私人醫(yī)院位于悉尼。
會期最后兩天,一應參會人員在主辦方安排下,乘坐大巴前往悉尼。
“簽合同估計要兩天時間,我走不開,沒法跟你們一起去。”王文濤說。
“你就忙你的吧。合同什么的,最重要了?!?p> “售后一樣不可忽視呀,更何況他們還沒開始用呢,萬一出了問題,那就不好辦了??诒筒缓昧?。”
“放心吧,這不還有我們呢?!弊T效良特意拿出前兩天剛辦好的銀行卡揮了揮。
王文濤笑了笑,把目光轉向別處,“那就有勞各位了!”
佛里斯特私人醫(yī)院位于悉尼的西南邊,離市中心有一定距離。
“這離市區(qū)這么遠,病人來一趟不容易啊,這家醫(yī)院的選址似乎不太合理?!弊T效良跟一旁的梁科特說。
“私立醫(yī)院,要考慮的東西比公立醫(yī)院更多,比如地價租金什么的,這里交通不錯,醫(yī)院自身的定位是:以人為本,醫(yī)療與服務相結合。
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理念,“一對一的服務嗎?”
“只要你有錢,多對一也行。有錢嘛,任性。”也不知道梁科特什么時候學到的中國話精髓,
大巴車從醫(yī)院正門進入。大門金碧輝煌,院內的急診樓,住院樓的建筑別具一格,似有中世紀歐洲建筑的風格,院內小橋流水不少,有中國江南的景致。兩者搭配,別有一番風味。
“這是醫(yī)院嗎?這分明是個公園吧?”
“私人醫(yī)院,以莊園的模式建造?!?p> 這真是有錢任性呀!
大巴車在一棟很有特色的大樓前停下,看樣子,這是這個莊園醫(yī)院的主樓。
主樓大門前站著一眾身著西裝的人物,并不是醫(yī)生的模樣。
“他們就是這里的主人。中間那位就是杰森·佛里斯特?!绷嚎铺亟榻B說。
譚效良看著面前的人物,他們都身著正裝,自帶氣場。原來他們就是佛里斯特家族。原來真正的有錢人是長這個模樣的。譚效良對眼前這些人忽然生出一種敬重。
主人家非常重禮節(jié)地與每個到來的醫(yī)生握手致意。
當梁科特副院長向佛里斯特先生介紹到譚效良醫(yī)生團隊的時候,杰森·佛里斯特的表情明顯與眾不同,很熱情地與譚效良握手,“歡迎您的到來,我聽說您是目前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延壽醫(yī)生?!?p> “佛里斯特先生過獎了。”譚效良恭敬的答到。
“我還聽說您最近的一臺手術也非常成功?!?p> “嗯,是的。很高興佛里斯特先生對我們如此關注。”譚效良說:“看來您對延壽手術也頗有了解。”
“既然花了那么大的價錢買了你們中國的延壽儀器,當然要多了解一些?!?p> 譚效良點點頭。
然后,佛里斯特先生親自領著譚效良進入主樓。
杰森·佛里斯特在會議廳里簡單地講了一些歡迎的話,以及醫(yī)院購買延壽手術儀器的事情,期間還特別提到了譚效良醫(yī)生團隊。
隨后,會務方負責人梁科特副院長與弗里斯特方面交談了一會,就把參會人帶到了延壽手術樓。
這棟手術樓里只有這一臺主儀器??吹贸鏊怯卸嘀匾?。手術樓四周種滿花花草草,更有小橋流水環(huán)繞。
“你確定這是醫(yī)院?”曹磊小聲地問到?!霸趺从X得有些奇怪。這一路來,有點不像是開會,感覺像是旅游?!?p> “何止是像,簡直就是在旅游。你看,王總監(jiān)親自送咱到這,一路吃喝都不用管,主辦方對咱那是客氣之極?,F(xiàn)在來到這,竟然在醫(yī)院里還有這么大的宴會廳,這里的主人對我們還這么講禮數(shù)?!绷秩A明也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感想。
“那還不是因為咱們譚老師,我昨天還聽他們說咱譚老師是延壽圣手了。”陳偉江也接上話。
“你小子可是開了眼界了。”曹磊對陳偉江說:“我參加這么多年的會,也是頭一回有這樣的待遇。你回去之后可別跟其他同學亂吹噓啊!”
“一定!遵從組織安排!”
“我看你們是被這趟會議弄得思想有些不正了。再亂說,下次不帶你們出來了。”
眾人捂嘴偷笑,很識趣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弗里斯特私人醫(yī)院的延壽手術室標準大小。因此,當一眾人等魚貫而入,占滿手術室時,這里顯得非常擁擠。
毫無疑問,譚效良團隊依舊占據(jù)C位。林華明和曹磊,還有博士生陳偉江站在譚效良的身旁,顯然,經過這幾天的磨練,他們已經習慣了被眾人注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很是舒暢。
現(xiàn)場的交流多以問答的方式進行,有人提出疑問,譚效良回答。在解釋不清的時候,他甚至讓自己的學生陳偉江躺上手術臺,親自示范起來。
這分明就是在給一個臨時進修班上課。
在手術室的另一邊的觀察室里,弗里斯特先生和他的家人,隔著特制玻璃窗,看著對面認真講解著的譚效良。臉上浮出滿意的笑容。
晚宴時間。弗里斯特家族大肆宴請參會人員。
譚效良團隊四人,與弗里斯特及其夫人坐在主桌。這些天已經習慣了被眾星捧月的譚效良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好。
晚宴開始,弗里斯特夫妻二人起身先敬了譚效良一杯酒,這讓譚效良感到莫大的榮耀。
“很榮幸,您能來到這里,毫不保留的分享延壽醫(yī)學的技術?!?p> “醫(yī)學無國界?!弊T效良公瑾回答到。
“冒昧問一下,像您這樣的醫(yī)生,在中國,年薪能有多少?”
譚效良愣了愣,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提這個問題,他想了想,估計了一個數(shù)字,然后說:“大約,兩百萬,人民幣。”
弗里斯特大笑,“沒想到,當今世界的超級大國,對先生這樣的奇才也如此克扣。”
譚效良有些尷尬。
“如果,我出兩千萬澳元,請您來管理我的醫(yī)院的這臺儀器,您看如何?”
“我……”譚效良被弗里斯特先生的話噎著了,一時啞語。
“玩笑話,純屬聊天?!备ダ锼固卮蛄藗€圓場,“不過,我確實希望,將來能有機會與譚醫(yī)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