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牙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如果這才是塞卡真正的實力,那么之前的他說是在玩也絕沒有問題。
一只大手拍在了刃牙的肩上,是花山薰。
“刃牙,你在害怕?!?p> 這是陳述事實。
刃牙猛地用力錘擊自己的胸部。
“確實如此?!?p> 花山薰?jié)M意的點了點頭,承認自身的弱小才是真正強大的表現(xiàn),況且刃牙絕不會因為害怕就放棄的。
愚地獨步:“好快,我甚至都沒有看清?!?p> 愚地獨步看向涉川剛氣。
涉川剛氣:“你都沒有看清,我這個只有一只眼睛的人,怎么看清?!?p> 德川光成:“太好了,溫度終于降下來了,我還活著!”
烈海王:“我只能聽到剛剛有細微差別的兩聲,不,應該是四聲。”
刃牙:“沒錯,第一聲是巨大的心臟跳動聲、第二聲是肉體的碰撞聲、第三聲則是那個肉泥撞在墻上發(fā)出的,第四聲就是那個家伙一瞬間跳到天花板發(fā)出的?!?p> 愚地獨步:“何等恐怖的肉體!”
烈海王:“不對!這恐怕是一式秘技,看,那個獵人的七竅正在冒出蒸汽?!?p> 刃牙:“估計是蒸發(fā)了體內(nèi)的水分。”
愚地獨步:“真是敏銳的觀察力。”
涉川剛氣:“還真是老了啊。”
德川光成:“那是不是獵人先生快要不行了??!”
刃牙:“那個家伙絕對不止這點實力?!?p> 觀眾席第一排
奧利巴掏出雪茄遞給了勇次郎一根,兩人甚至還有吞云吐霧的興致。
“感覺這么樣?”
“雪茄不錯?!?p> “我說的是那個小子。”
“勉勉強強吧?!?p> “那一腳我可擋不下來,你也挺勉強的?!?p> “你在小瞧老子?!?p> “實話而已,當然你要是又變強了當我沒說。”
“要是剛剛那個小鬼,那種狀態(tài)再持久點,說不定是場不錯的戰(zhàn)斗。”
范馬勇次郎深吸一口氣,憑借著他那恐怖的肺活量,硬生生將雪茄一口抽光,前方全部化為灰燼隨風飄散,只留下最后一截,隨后向著地下一扔,站起身雙手插兜直接離場。
“真是有夠浪費的?!?p> 奧利巴對這種糟蹋雪茄的行為表示無奈。
刃牙看著勇次郎的離開,心中松了一口氣,在勇次郎進來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提起來了,不過勇次郎沒有搭理他,如同沒有看到一般。
“煩人的家伙終于走了。”
看著刃牙這個樣子,德川家光沒有說出,聽到刃牙受傷后還去找了獵人先生一趟,化身慈父的范馬勇次郎。
這對父子還需要他們自己來解決,德川家光心想到。
四名罪犯站到了一起,只為了活命,天花板上的獵人明顯開始了蓄力,到了這種時候司別克只能掏出了襠內(nèi)的手槍。
對準上方的塞卡,射擊,但是在重力與方向的原因下,這一子彈被塞卡輕松接下。
兩根手指的指節(jié)夾住子彈,手臂向后蓄力,甩出,比在槍中出來時更加快的速度飛向四人。
最終擊中了紅發(fā)的鐸爾,但他沒有叫出聲,四人只能感覺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無力,他們絕技與實力根本不知道怎樣施展才好。
狂:“先吃那個紅頭發(fā)的,從弱的吃起,大餐要放到最后。”
塞卡沒有反駁,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司別克:“我們到底怎么辦。”
柳龍光:“我的空掌和毒手根本用不出來!”
鐸爾:“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到底是什么呢?”
多利安沒有參與罪犯們的自救談話,走到一邊對著頭頂?shù)娜ù蠛爸?p> “我投降!我可以自首!我要進監(jiān)獄!”
地下競技場寂靜了,沒有人想到,一個從監(jiān)獄逃出的死刑犯竟然如此的可笑。
多利安甚至如同沒有感覺到寂靜一般,跪倒在地,眼淚、鼻涕、口水齊出,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狂!”
“看到了?!?p> “我要先殺了他!”
“好。”
拔出一只腳,彎曲,蹬腿,爆發(fā),天花板的裂痕越發(fā)明顯。
塞卡一腿向下,準備直接將這個惡心自己的獵物,踢成爛泥,但是本在大哭的多利安,在塞卡落于自己頭上的一瞬間,揮出了他的右手,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一道人影直接飛出煙霧,是多利安。
他的右臂被藏在其中的爆炸物直接炸爛,胸口也出現(xiàn)了一道腳印,腳印深深印在肉里,胸腔的肋骨,心臟估計已經(jīng)完全被粉碎。
爆炸形成的煙霧直接散去,可以看出塞卡基本沒受什么傷,但是膝蓋以下的褲子和鞋被炸的粉碎,露出光滑的小腿和腳。
“內(nèi)燃?煉?!?p> 塞卡再一次匯聚細胞中的能量,加強身體的機能。
司別克看著已經(jīng)死去的多利安,也是知道投降估計已經(jīng)沒什么可能了,脫下上衣與柳龍光同一時間沖向塞卡。
曾經(jīng)司別克為何會被處以死刑?
殺人?
搶劫?
偷盜?
或許有這些原因所在,但其中占比極多的一點,則是他破壞過神,那是美國的自由女神像,在一夜被他的拳頭所擊打的滿是裂痕。
無呼吸連打則是那晚褻瀆神的拳法,司別克那強大的身體素質(zhì)可以連續(xù)運動五分鐘而不呼吸,在此基礎上通過毫無間隙的的連續(xù)打擊徹底擊垮對手,這就是無呼吸連打。
這一次他將拳頭揮向了獵人,但下一瞬間,塞卡同樣揮出一拳,雙拳接觸,司別克的拳頭乃至整只手臂完全被扭曲粉碎,但他沒有放棄,一邊發(fā)出怪叫,一邊再次揮出左拳。
到達塞卡身后的柳龍光,使出了一項所有人都可以學會的技巧,鞭打。
將手臂變成液體般柔軟,如同鞭子般對皮膚進行掌擊,對肉體帶來劇烈的疼痛,這一鞭上到勇次郎下到嬰兒都只能感到疼痛的無差別打擊,配合上他的毒手,將使每個敵人都感到恐懼。
揮出那一鞭后,柳龍光內(nèi)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活下來了,他手上的猛毒將會把眼前這個人的身體直接破壞殆盡。
啪!
塞卡背后的衣服從肩膀到背部被直接抽碎,但是露出的那光滑背部除了露出了一道紅印沒有一絲傷痕,但是柳龍光知道他成功了。
猛毒將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進入,直至宿體陷入虛弱直至死亡。
塞卡將司別克僅剩的一只手臂錘爛,腦袋錘進身體后,感受到了背后鉆心的疼痛,柳龍光本想說些什么威脅塞卡。
一個回旋踢,柳龍光根本反應不過來,就連那想說道話也沒說出,腦袋就沒了。
毒在塞卡體內(nèi)蔓延,但是美食細胞迅速感受到了這一入侵者,將體內(nèi)的種種細胞調(diào)動起來,合成抗體,將猛毒消滅,這些僅僅發(fā)生在一瞬間。
如果不是后來狂的提醒,塞卡甚至都沒有中毒的自覺。
塞卡結束了長達三秒的內(nèi)燃?煉,看向場內(nèi)最后的一個人。
“剛剛為何不一起上?”
鐸爾看著塞卡,卻沒有說話,只是伸出體內(nèi)的刀鋒,釀釀蹌蹌的向著塞卡走去。
狂:“最弱的卻活到了最后,有點意思?!?p> “你說這套衣服真能自我修復嗎,狂?”
狂:“一號都說可以那就是可以?!?p> 塞卡微微放了下心,看著眼前帶有決意的人,有些感慨。
“你是這群死刑犯里,最弱也是最強的人?!?p> “多謝稱贊?!?p> 一巴掌揮向鐸爾的天靈蓋,他被生生震死了,不過也是所有死刑犯里唯一留有全尸的。
至此所有監(jiān)獄逃出來只為尋求敗北的五位死刑犯迎來了自己的結局。
塞卡感受到了體內(nèi)的變化。
狂:“最后這個家伙才是最美味的!”
“果然他人的斗志可以讓我的美食細胞進化,不過狂,你到底做了什么啊,美食細胞才能變成這樣”
狂:“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與我何干,明明都是因為你不正常!”
狂:“放你的狗屁,老子的誕生都是因為你,要說出問題也是你出!”
“那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父親?!?p> 狂:“你好像有那大病。”
“切,我愚蠢的兒子啊?!?p> 沒有再理聲嘶力竭只為噴自己的狂,轉(zhuǎn)頭看向看臺上的眾人。
“各位,你們餓了嗎?”
看著擂臺都是尸體,甚至還有一個飛到觀眾席最后面成了肉泥,雖然沒有害怕這種情緒,但也實在說不出餓了。
奧利巴舒展身軀站了起來,對著塞卡伸出右手揮了揮。
“看著這群垃圾死了,我也可以結束任務了,下次再見吧,小子?!?p> “下次見,奧利巴先生。”塞卡同樣揮手道別。
涉川剛氣也站了起來:“閣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希望下次有機會與閣下較量一下?!?p> “大名鼎鼎的合氣道宗師,我也想比試一下的,那就下次再見吧?!?p> 聽著塞卡說著下次再見,涉川剛氣點頭致意離場。
烈海王與愚地獨步同時站了起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進而搖了搖頭,本來兩人想把塞卡拉進自身門內(nèi),把那粗暴的動作給修改一下,但想著自己都打不過塞卡,也就沒話說了。
兩人說了一聲道別就各自離開了,現(xiàn)在整個地下競技場內(nèi)只有四人,塞卡、范馬刃牙、花山薰、德川光成。
德川光成最先站了起來:“獵人先生,今日的這場狩獵真是讓人興奮至極,如果還有需要隨時跟我說,我們現(xiàn)在就先走了?!?p> 刃牙眼神死死盯著塞卡站了起來:“你們先走吧,我有話要跟他說?!?p> 德川光成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花山薰一手提起,準備帶走,在路過刃牙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向著塞卡致意。
“再見了兩位?!?p> 塞卡揮著手目送他們離開,在走出通道時花山薰把德川光成放下了。
“刃牙不會有事吧?”
“刃牙不會那么傻的,塞卡也不會現(xiàn)在同意刃牙的挑戰(zhàn)的,我們走吧?!?p> 觀眾席上的刃牙與擂臺上的塞卡對視許久,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兩人都沒有說話,最終還是塞卡最先開口。
“刃牙,你還需要成長?!?p> “我知道,我還不夠強,所以不會現(xiàn)在挑戰(zhàn)你的?!?p> “那樣就最好,刃牙我很看好你的?!?p> “為什么?因為那個混賬的原因?”
“并不是,你會變得比他更強,這是我認定的事實,所以用盡所有變強吧?!?p> “是嗎,那么下次再見吧。”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