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份的口糧、巧克力棒、提神糖、咖啡粉、砂糖跟火柴!”
“羅盤、刺刀、土工器具、彈藥、防毒面具、預備彈藥...”
“注意啦!如果你們還沒有簽大兵人壽保險單,現(xiàn)在去總部行政連找伊凡斯中士,可別讓你們的家人白白損失一萬美金!”
尤波泰瑞機場的南邊,一段似乎原本是滑行道的道路上,陳斌正和其余傘兵戰(zhàn)友們一塊在上面清點著自己將會帶到戰(zhàn)場上的物資。
看著自己面前快要堆成山的物資,陳斌腦海里忽然冒出一句經(jīng)典臺詞。
“咱老李就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
假如讓李云龍看到這美軍的單兵物資,恐怕直接驚喜到暈厥。人手一把.45的M1911就不說,同時期的國內(nèi)軍隊,哪怕是國軍,基層軍官能不能人人配上手槍都另說呢...
其余的物資更是豐富到了離譜的程度,尤其是香煙!
除了每一盒口糧里自帶的四支香煙外,更是額外發(fā)放了兩包。而后來,陳斌也搞清楚了為啥自己覺得這個煙格外好抽...
因為加料...
戰(zhàn)爭時期的配發(fā)香煙,里面往往會添加一些大麻之類的東西。在控制好劑量的前提下,這些玩意可以幫助大兵們更快的鎮(zhèn)定下來。甚至在一些極端條件下,頂替止痛藥的作用。
不過想想,如果把這個煙抽習慣了,以后可能會出現(xiàn)的戒斷反應。陳斌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將這些香煙塞進包里,平時是不敢再抽了...
這會抽得有多香,等回歸現(xiàn)實后就有多慘!
畢竟這些玩意在現(xiàn)實世界中,那可是妥妥的毒品啊,哪怕在國外,除了荷蘭這種開放到內(nèi)褲都丟了的地方外,幾乎都是限制級吸食品...
“都收拾好了嗎?”
正在陳斌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收拾自己裝備的時候,溫特斯中尉忽然悄咪咪地出現(xiàn)在陳斌身邊。
“差不多了,不過這個腿袋,我用不慣。武器我自己抱著跳下去吧...”
這里又是一個陳斌曾經(jīng)沒想到的地方,在這年頭,美軍跳傘居然習慣是把武器裝在腿袋里,吊在腿上往下跳...
和后期有專用槍衣保護,放置的方法完全不同。
陳斌思來想去,總感覺這玩意不靠譜。
畢竟吊在腿上,萬一空中出什么問題,武器都沒法取出來。尤其是自己那劣質(zhì)的狙擊步槍,恐怕也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
要是落地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什么意外,腿袋先觸地,導致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基座出現(xiàn)了松動,或者萬一撞樹上了什么的,戰(zhàn)場上可沒有給自己重新校槍的機會。到時候,自己之前制作的彈道表將全部淪為廢紙!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確定,M1903有個好處,能裝背帶。我到時候套在脖子上,掛在胸前跳就好了,固定傘也不需要我操作什么...”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陳斌將多余的腿袋塞到溫特斯懷里。
“這玩意,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你跟我們一塊跳吧?我跟密漢說一下,我想了想,有你在,我能安心一點!”
接過腿袋,溫特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C-47運輸機的標準載員雖然有28人,但根據(jù)傘降需要,以及航程限制。每架運輸機,按標準只會搭載12-15人,并不會滿員裝載。
這個人數(shù),剛好是一個班組的人數(shù),而作為二排的近乎于流離人士的陳斌。自然和連部那些差不多狀況的行政軍士等人算在了一塊,乘坐同一架飛機。
現(xiàn)在溫特斯找來,明顯是在演習中被陳斌養(yǎng)刁了胃口。習慣了身后有人掩護,忽然沒有了,總感覺沒有安全感。
“拜托,能不能不要說得這么gay里gay氣?!”
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陳斌也不拒絕這一點。能和溫特斯這個熟悉的人一塊踏上征程,對陳斌而言,也會更加安心。
D日就要來了,無論老兵,還是新兵,在這一刻就沒有說能夠不緊張的。所有的坦然,都只是裝的...
“E連注意了!”
“海峽對岸一片霧氣!所以,今晚不跳了!登錄行動延后!”
就在兩人談妥,準備進入待命狀態(tài)時,密漢連長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登錄行動延后,戰(zhàn)士們也不需要繼續(xù)待命。
仿佛被航班延誤耽誤出行的旅游團一般,眾人在晚上又被安排到一間放映室內(nèi)看看電影。大戰(zhàn)前的寧靜,又多了一晚...
和冰淇淋一樣,在這個年代奢侈的事情,對陳斌來說絲毫沒有吸引力。黑白電影看不習慣的陳斌走出營帳,只見尼克松中尉和溫特斯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營帳外了...
“嘿,你的軍士來了!陳,要來點嗎?”
尼克松看著陳斌,臉上笑著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酒壺。
“謝謝,我想我需要它!”
在這個沒有室內(nèi)禁煙政策的年代,電影放映室內(nèi)的空氣并不好聞。時刻勾引著陳斌也學他們一樣,點上一支,可陳斌不敢,而這略顯壓抑的氛圍,搭配上昏暗的夜空...
陳斌又實實在在的需要一點東西來麻痹自己的大腦。
“嘶~爽!”
1869年的威士忌,入口的刺激感格外強烈。醇厚的酒香遺留在唇齒間,經(jīng)久不散...
毫無疑問,如果放到后世,這幾口酒也價值不菲...
“天要晴了!”
剛剛將酒壺還給尼克松中尉,陳斌就聽到尼克松忽然來了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似乎是轉瞬間,陳斌又明白了...
“明天就要跳了嗎?”
“大概率是的,適合大規(guī)模空降的窗口期可不多。你看天空,如果到明天中午還是這樣,那我們明晚就可以在法國見了!”
三人邊走邊聊,盡管兩名中尉加一個列兵的組合看起來有點奇怪。但大戰(zhàn)將臨,看到這一切的憲兵們明智地選擇了忽略。
沒有人愿意在此時上前問詢...
“好了,讓我們想想開心的事情!剛剛我們聊到,等戰(zhàn)爭結束,溫特斯和我回芝加哥,陳,到時候你也一起來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你可以相信他的話,這家伙的老爹是個富豪!”
“呵呵,好??!到時候咱們一塊去芝加哥!”
“那就一言為定!對了,說起來,咱們連就有一個芝加哥人...”
“誰???哦...他啊...”
“想想看,伙計們,咱們在那個芝加哥人手里成功熬過了712天呢!真是值得慶祝的事情,陳,再來兩口?”
“你比溫特斯這個沒趣的家伙有趣多了,有機會咱們喝兩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