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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江湖又萌又浪

第四章威猛山之匪

她的江湖又萌又浪 夜橦橦橦 4680 2021-08-11 12:38:46

  第四章威猛山之匪

  這邊威猛山上徐衍落被女匪馬如珠所擄,神智不清之間已拜堂入了那洞房。

  那邊徐府中人待得食飧(sun)時分(下午四點左右),才敢去四娘院中請人。

  如今四娘母憑子貴,在徐府里地位見長。之前都是院里的仆從送來些殘羹冷炙,如今卻是老爺著了慣會來事的管家來請。身后還跟著幾位小姐,嘴里直嚷嚷著要和三哥哥一起去廳里。

  這一比較,頓時前后待遇便明顯了。

  四娘在徐府是受慣了苦的,心底對這些人談恨也說不上。畢竟誰都是看人下菜碟的,這是常理,她一個婦人家,如今臉上雖多了兒子掙來的榮光。但是本著不給兒子添堵的心,她也不想去計較。

  但哪怕不在乎這些虛面,但是被人將身份這么一抬,奉承話一捧。四娘也頗覺幾分云里霧里,飄飄然,幾十年里受的氣似都化作了甜。

  而那甜,來自于哪里,自然是不用多說。

  “四姨娘,您這邊還請幫幫忙,去喚聲三少爺。膳食已經布好,這會兒就等您四房了。如今您這身份,您這邊若說不去,這席就沒法開了不是。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沒法向老爺交差了........”

  再怎么做了狀元郎,目空一切,歸家的第一餐飯,卻沒有不去吃還一直讓人空等的道理。這是禮數,四娘拿捏得清。

  看著徐管家自稱下人,又是各端捧著,四娘心中十分受用,將著姿態(tài)把衣角展展平,清了清嗓子,這才走向了兒子的房門外。

  “衍落,你可是還在休息?老爺差管家來請食飧了?!?p>  徐衍落這會兒正被女匪馬如珠扛著滿山跑,豈能回她的話?

  一連幾聲呼喚不見回答,做娘的這才覺得奇怪,斂著眉道聲“娘進來了”,著手便推開了房門。

  還沒進門,便見地上一片狼藉,屋子里明晃晃的亮成一片。屋頂上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砸下,硬生生豁開了一個大洞。會是什么東西?從那屋頂一路砸向地板,將地下老舊的竹制地板都砸裂,形成了一個不小的凹坑。

  這景象將院中跟來的幾人都嚇了一跳,四娘深吸一口氣,見狀大聲呼喊兒子名字,立時就要往里邊沖。

  徐管家伸手一撈,將人拉住。“四姨娘莫慌,小的先去三少爺里間看看情況?!?p>  四娘搖頭,卻遭身后幾個千金拉住了手?!八哪?,先讓管家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三哥哥吉人天相,自有文曲星仙官保佑,定然是不會有事的?!?p>  小嘴里都是蜜,可四娘這會兒聽不出甜。

  眼下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可以說得清楚是什么情況。

  眼看著管家進去里屋繞上一圈出來了,卻是皺著張老臉,各個都是心往上提。

  “如何?三哥哥可是在里面?”

  徐天煕將四娘死死拉著,已經意識到管家即將會說的話。

  三哥哥要不慘死在里邊,要不就是,不見了??傊?,定然是沒一種好的。

  管家搖搖頭,臉色有點發(fā)白?!罢^沒見著人,便不算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對吧?”

  “可這屋頂上的大洞,能算是沒事嗎?”三妹徐天萌望望屋頂的大洞,認認真真問道。

  “我兒——”四娘一聽,心都幾乎碎了。一聲嗚呼凄涼,人已經暈死了過去。

  徐天煕緊緊抱著四娘癱軟的身體,轉向身邊的徐天萌?!懊让?,去廳里告知父親,將父親請來。此事,不要驚動其他人,一切事宜,等父親看過之后再行定奪?!?p>  “徐叔,來幫我將四娘搬回房間,關上門,等父親過來?!?p>  ......

  徐衍落拜著堂的時候,徐老爺已行色匆匆去往了衙門。他一個家道中落的商賈,這些年經商多少要經過縣老爺這邊。此事一出,他能求的,也只待縣老爺能夠幫忙找人。

  “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將狀元郎擄走?”縣太爺皺皺眉頭,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他雖然是個偏遠小縣城的縣老爺,但是上面官場上的事情也聽過那么幾分。

  就比如說這朝中宰相分作兩派,一派中書令孤然豪為首,一派尚書令關青州掌舵。而這位尚書令總是喜歡拉攏文官的,徐衍落這一去京城,任翰林院職,興許就是尚書令大人給相中的。

  發(fā)生了狀元郎失蹤一事,自己豈不該給上面一個信?屆時,若是尚書令大人覺得自己機靈,從中一提攜,自己又何苦在此偏遠之地做個縣官?

  不過,中書令大人那邊,自己也不好得罪……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道理,誰不明白?

  且不論尚書令大人如何想,單憑這位狀元郎日后要入翰林院,官從六品,已是自己不能大意對待之人。

  思及此處,縣老爺上前安撫的拍拍徐老爺后背?!靶炖蠣攧e急,狀元郎是咱們整個東山縣的驕傲。出了這等事情,本官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的?!?p>  ........

  消息乘著千里快馬,至公雞鳴叫,晨光漸起,到了京城尚書令關大人府中。

  想著縣老爺也確實是個懂事的,這一傳信,真的傳對了地方。

  尚書令關大人近不惑之年,卻正是壯年。一雙冷凝的雙眸,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信紙,威嚴的臉上顯出幾分狠色?!鞍?,今日從東山來的信件,你如何看待?”

  大人問的是信件。

  一襲黑衣勁裝,神情冷漠的俊秀男子微一拱手?!靶偶m未署名,但是對待狀元失蹤一事描述清晰。收件的府人說那人騎著千里馬,定然知道此消息不可耽誤。如今東山縣能有千里馬,且能第一時間知道狀元失蹤,知曉如此清楚。偏僻的東山縣有此能力者,沒有第二人。可那人不愿署名,只是透露消息給大人,想必心中是有所顧慮……”

  那人,大概還沒想好自己的站隊吧……

  關大人微微一笑?!昂?,接下來,說說狀元郎失蹤一事?!?p>  “屬下拙見,此事蹊蹺,并不敢妄自斷言?!?p>  “叫你說,便說?!标P大人聲音冷了幾分,氣氛也微微凝滯。

  虢彥將臉微微垂低,沉聲道:“大人本意欲招攬此人,此人態(tài)度一直不明,似乎自有打算。前些日子,適逢回鄉(xiāng)之日,今日,卻出了此事。屬下猜測,可能是中書令大人那邊,有所動作........”

  “什么動作?他想招攬徐衍落,招攬不成便欲殺之?”關青州唇角浮出一絲笑意?!昂牵?,你這話說的可是很危險........”

  虢彥眉頭微斂,單膝跪倒關青州面前,拱手道:“大人,無論是因何故,屬下定會去查明真相。若是中書令大人所為,屬下救出徐衍落,便是最好的證據。若不是中書大人所為,屬下亦會救出徐衍落,留此情在,日后大人想要招攬此人,更加便利?!?p>  關青州眸中喜悅一閃而過,他點點頭,笑道:“我便知道你是個聰明的。著你一行五十人,連日前往東山縣,將那徐衍落一根頭發(fā)都不差的救出來。”

  “是,大人!”

  ……

  黑夜如墨,萬物靜寂。只待一聲雞啼,天空便似約定好的一般將黑夜緩緩褪去,泛出了微紅天光。

  土泥混著石塊堆砌的墻上貼著大紅的喜字,木桌上的紅燭燃盡了燭淚,燭淚之中即將淹沒的火星子明明滅滅。

  一只胖乎乎的手拿著匕首將粘在桌板上的燭底微微一刮,倒盡燭淚,手指一拈掐斷了部分燈芯,屋子里重煥光亮。

  雞叫了,大概再兩個時辰天就該亮了。胖乎乎的手在嘴前微微一掩,大大的打了個呵欠。

  這一晚,可真是累死她了。她看看床榻上穿著中衣睡著的徐衍落,腦袋一點,再禁不住睡意,睡死了過去。

  燭火微微搖曳,有晨風刮進房間。萬籟俱寂,哪怕是夏日,山中的晨風依然有些冷。徐衍落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早就醒了,但是聽著身邊聲音,卻是沒敢睜開眼睛的。

  穿著女子紅裝貌似漢子的肥碩人物,先是從天而降將自己砸暈,然后似乎將自己帶來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有意識之時,又隱約聽見拜堂之聲.......

  接著頭痛欲裂暈了過去,再醒來時,便是這片刻之間了。

  自己莫非,是被什么有著特殊癖好的山賊抓回來拜堂了不成?這過分詭異的發(fā)展,讓徐衍落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連想都覺得惡心,他苦讀圣賢書,可不是為了有這么一個結局的。

  耳邊不時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會兒是有只手在給自己脫外裳的,一會兒是他在給自己拿濕毛巾擦臉的........

  徐衍落頭皮發(fā)麻,當下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身體僵硬的宛若一尊木雕。

  那人的動作并不細致,更有幾分粗糙,似從來沒有照顧過人一般,卻毫無猥瑣之意。自己被折騰來折騰去,感覺在他的手上自己就是個物件,不算個人。

  直到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趨于安靜,傳來床榻邊上那人的呼嚕聲,徐衍落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不大講究的粗木房梁和茅草頂。視線向下一些,是泥土和石頭混合的墻壁。接著,是樸素的桌子和一對快要燒完的紅燭。

  徐衍落心里一酸,合著搶自己來成婚的漢子,不止有著特殊癖好,還如此的貧窮。

  自己寒窗苦讀數十載可不是為了過這種日子的??!自己可是要做人上人的!!自己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他頓時怒了,視線冷寒的望向了身邊傳來呼嚕聲的人。

  這一看過去,卻是瞬間從頭頂涼到腳尖,只差魂飛魄散了。

  只見面前那漢子兇煞的臉上,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正定定的看著他。

  正是這穿著紅衣服的漢子,將自己從徐府一路強擄而來!果真是個變態(tài),這一身惡心的紅,這一臉惡心的橫肉!

  徐衍落大氣都不敢喘,屏住了呼吸,頭皮發(fā)緊,一動不動警惕的看著身前望著自己的人。

  大眼對大眼,誰都沒動彈。

  突然那漢子胸膛猛地抽了一口氣,吧唧吧唧嘴,發(fā)出呼嚕呼嚕的酣睡聲音,渾然未覺絲毫不妥。

  這人,居然是睜著眼睛睡覺的!——

  徐衍落心中大石一沉,這才小心的呼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和鞋子,下了床。

  他看了看桌子上放著的那個板斧,陷入了猶豫。他很想一斧頭砍了床邊這個將自己即將起飛人生打亂的罪魁禍首,但是他又知道目前情況不明,完全不能輕舉妄動。

  萬一自己砍了面前這人,一出去,就輪到自己被百八十個人輪著砍呢?

  權衡利弊,他只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床邊那人,轉身走向屋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傆幸惶焓帐澳悖?p>  可當他走出房門,不過十步,便停下腳步,露出了微微錯愕的神情。

  露天的空曠之處擺著五套桌椅,坐著躺著臥著醉倒的人們。

  隨著天色越來越亮,徐衍落心中則越來越急切。要跑的話,只能趁現(xiàn)在大家都還沒醒。

  可是,他放眼一望,哪里有什么路?能見的路完全沒有,只有一眼望見的森森斷崖。這幫人是怎么在這里生活的?莫非是都會飛不成?

  路究竟被他們掩藏在哪里?

  威猛山有匪,各個都是武藝高強的好手。他從前只是聽說,卻從未見過。今日看看這懸崖峭壁,卻不得不服。

  徐衍落抬腳欲走,還沒走出幾步,卻覺得腳上一重。一低頭,只見一個醉漢抓著自己的腳哼哼唧唧流著口水喃喃著。

  “三娘,別走,俺給你賞錢........”

  惡心,粗痞!把自己當什么了!?

  徐衍落厭惡的將腳從那漢子懷中抽走,避著人群走向了視野開闊的懸崖邊上。

  這里果真是一片沒有路的懸崖,但是,十米之下,卻是有一塊能供踏腳的石頭。再往下五米,又有一塊石頭。若是這么呈階梯狀向下,自己一塊一塊石頭的跳,便也能到達崖底,走出這片威猛山。

  可他一屆書生,就算有這個膽,也沒有這個能力能夠在這高低起伏的山石上游刃有余啊.......

  而且應該會死的比在這寨子里更慘……

  一定還有路的.......

  徐衍落定定神,繞著懸崖慢慢走著。

  “新姑爺,散步呢。”晨光之中,一個吸著鼻子的壯漢沖著徐衍落露出憨憨一笑。

  新姑爺?呵呵。自己還真的是被搶來拜了堂的啊......

  不過,這里為什么還剩一個沒有喝醉的人?不對,為什么這個人一副根本就沒有喝過酒的樣子?

  誰來給自己解釋一下是為什么?

  徐衍落硬著頭皮扯出一個笑容?!笆?......”

  威猛山的山匪臭名遠揚,聲名狼藉。徐衍落手無縛機之力,只能心中暗暗要求自己冷靜,只能智取,靜待脫困之際。

  “我看大家伙都喝了不少酒,兄臺如何一個人此,還滴酒未沾?”

  大寶撓撓耳朵笑了?!靶≌鞯拇笙踩兆樱骋彩歉吲d地,但是今夜正好是俺值班,大當家的話俺們不敢不聽。等會天亮了,二寶來換班,俺就去找新姑爺您和小寨主再喝上一回,算是慶賀?!?p>  大當家,小寨主.......

  他說是小寨主和自己的大喜之日,也就是說,搶自己那漢子是威猛山山匪里的小寨主。而小寨主他爹,是如今這山匪之中當家的。

  大喜日子依然沒忘記讓人值班,且讓值班的人不沾酒,值班的人便不沾酒,說服這位大當家的警惕性很高,而且寨子里的人對那當家的話唯命是從。這樣的話,這位當家,該是不好對付的.......

  果然,這地方越想越危險,自己必須趕緊離開。

  “天快亮了,要不你去休息,我來替你會兒?!?p>  徐衍落緩緩邁步靠近大寶。

  大寶搖搖頭,視線將他周身打量一番,笑了?!安挥昧?,新姑爺這身板,俺怕你拉不起來人,卻被帶下了懸崖?!?p>  拉人?他在這里值班,不止是放哨看守的,還是要拉人的?為什么要拉人?

  用什么拉人?繩子在哪?她們是用繩子進出這片懸崖的嗎?

  徐衍落心思漸明,臉上緩緩露出了笑意。

  “哦?此話何解?”

夜橦橦橦

危險boy徐衍落,天真可愛馬如珠;老奸巨猾大當家,鷹眼如炬老坤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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