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清閑走了過去,將試劑遞給他。
傅守歡視線低垂著看著那暗紅色的試劑,莞爾伸出手來將它一飲而盡。
帶著點(diǎn)腥味的液體從口腔順流之下,那雙鳳眸轉(zhuǎn)而變得十分的幽邃。
甚至眼底隱隱的變成了幾分沉沉甸甸的紅。
“出去吧?!?p> 他將試劑遞回給許清閑,薄唇輕啟語氣低沉。
“二爺……”
許清閑欲言又止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他視線復(fù)雜的看著面前的人周遭的氣息瞬間轉(zhuǎn)變變?yōu)槔滟湍弧?p> “出去。”
他語氣加重,帶著點(diǎn)毋庸置疑的堅定。
許清閑抿了抿唇,一聲不吭轉(zhuǎn)身就走。
等出了古堡,許清閑下意識的看向那些攀附在鐵欄桿上開的正艷的玫瑰。
那些玫瑰更加紅了。
二爺……
他怎么能亂想呢。
那個女人……
許清閑擰著眉,莞爾轉(zhuǎn)過頭來望了一眼古堡,繼而邁著步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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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思詩沒有去高考,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打算去。
高考這天,她仍然在聶家的公司頂樓。
從高樓之上望向地面,微風(fēng)吹拂面龐,聶思詩只覺得滿心眼的煩躁。
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去考場了吧……
她想著,拿著手機(jī),手機(jī)亮著屏,頁面正是和池三水的對話記錄。
最后的一條是池三水問她什么時候來,在校門口等著她。
可她沒有回復(fù)。
她本就不怎么愛讀書。
還記得很久以前她本來還對讀書有著很大興趣的。
成績也是中等偏上。
可那又如何。
他會關(guān)注自己嗎?不,不會。
聶元周的眼里只有公司,偌大的公司工作和利益金錢。
對于她,吝嗇的很。
許是因為母親去世前立下了遺囑力保她,甚至公司第二大股東就是她。
否則聶元周早就把她甩到哪里去了吧。
可笑的是,聶元周居然對她母親動了真情,還是等她死了以后才知道。
估計是一個狗血故事吧。
聶元周為了母親的家世處心積慮的接近,獲得自己母親的芳心,讓她的母親對他死心塌地。
后來有了公司,后來聶元周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后來啊,母親死了。
她也才知道,原來父親心里一直有著一個初戀白月光。
那個白月光給父親生了一個女兒。
結(jié)果沒有那個富貴命,沒有等到熬出頭的那天就先撒手人寰了。
也真的是諷刺。
她那可笑的父親等母親死了以后才追悔莫及,對她的母親百般留戀追憶。
可那又如何。
現(xiàn)在更多的,應(yīng)該是她身上那些關(guān)于公司的股份吧。
身后的鐵門倏的發(fā)出“吱呀”一聲。
聶思詩神色一凜,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去,“誰!”
可后面空無一人,只有鐵門輕微擺蕩著。
難道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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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啊——”
他低吼了一聲,可身子卻不受控制。
“嗯?我就是你,我們本來就是一體……”
另外一道聲音帶著詭譎邪魅,過分陰柔反而多了幾分冷意。
“不,誰跟你——”
兩道聲音糾纏不休。
等鳳眸再次睜開,那雙墨玉色的眸重新布滿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