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文吶,不能是我想不到嗷,像我這樣的文藝青年,嗯?是吧,在我眼里,我早就把它跟我融為一體了呀。
雖然說,語文老師教課基本跟寫作不沾邊,但是這也不能打壓我對寫作的熱情!
所以說,我想不起來語文這一課,原因是我早就物我合一了,語文就是我,我就是語文。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語文字兒不多?好吧這是主要原因。
“哎,茶茶,挑好了沒???”我看著茶茶迷茫的小眼神問她。
“還是做數(shù)學吧,數(shù)學字兒少,晚上做的話,不至于那么頭疼,阿巴阿巴,嘻嘻”
茶茶拍了一下我的桌子說,“要是我完不成任務,我就給你洗襪子!”
看著茶茶信誓旦旦的樣子,我倒是沒笑,只是吧,我覺得不大現(xiàn)實,像茶茶這種玩慣了的女孩兒,應該不大好立刻就改過來。
“行吧,就聽你的嘍,明天見”,我拽起包,轉(zhuǎn)身就是門,出去了。
聽清了尹茶茶的回音,“拜拜”。
我走得很慢,并不是因為樓道很黑,只是在想茶茶會不會追上來而已,好吧,我走了半天,茶茶仍然沒追上來,是自作多情了……
那天,夜里很黑,比老黃生氣時候的臉還黑,我擰開了杯子蓋,喝了一口,又擰上,這已經(jīng)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了,即使不渴,每天晚上回去的時候都有這么一套動作。當然,我不止喝一口……
茶茶還在班里磨洋工,收拾收拾這,拾掇拾掇那,回去的時候都快十點了。
茶茶顯然斗志昂揚,在“敢教日月?lián)Q新天”的氣勢籠罩下,茶茶打理好了自己的東西,裝進了一本數(shù)學題,一本數(shù)學資料,一本數(shù)學課本,一本筆記本,一本草稿本等等等等。
準備讓我半天不見,當刮三層目相看。為什么是刮三層目呢?茶茶的變化大??!
茶茶踱在回宿舍的路上,內(nèi)心的火焰已經(jīng)升騰到了最高處,心在怒吼,“我絕不能給王某人洗襪子!”,好嘛,洗襪子這誰能忍,心中奮斗的火苗愈演愈烈。
到了宿舍,茶茶像一陣風穿梭在床,地面,門,盆,毛巾,洗手間,牙刷之間。三分鐘后,茶茶端正在書桌前開始了學習。
這要是擱在往日,別說是三分鐘,就是三十分鐘都不夠用。三分鐘就只夠從自己所在的宿舍門走到自己的床邊了。
你要問這三十分鐘在干嘛?咱們后面再談,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
話說這邊茶茶已經(jīng)是坐到了床上,開啟了奮斗。而遠隔不過幾百米的王某人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開始了一天中最快樂的生活——睡覺。哪有比睡覺更快樂的呀。
茶茶這奮筆疾書,圈圈點點,草稿紙上又唰啦唰啦,題干被圈了又圈,選項被劃了又改。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茶茶不知道,這是她上高中以后第一次那么認真;我也不知道,我在睡覺……
也許過了很久吧,茶茶合住了題,翻上了數(shù)學課本,蓋住筆,把一切的一切收進了書包,關(guān)上燈。
望望外面的世界,一縷秋風撫過茶茶柔順的頭發(fā),皮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終于不再熱了,白月光下,校園的一切都晾在月亮之下,清新幽魅。
地上暴露的,是在到處游逛的暗夜幽靈——值班老師??罩酗w舞的,是將要壽終正寢的吸血殺手——蚊子。葉間埋伏的,是燦爛了整個夏天的流量歌手——蟬。
三十分鐘到底用來做了什么?茶茶到底有沒有完成作業(yè)?王某人的表現(xiàn)又是如何?茶茶到底有沒有成功地給王某人洗了襪子?
諸位,且聽下回分曉!
顧紅依
萬里山河,有你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