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蘇醒
“婷丫頭!”
“婷丫頭?”
“婷婷你醒了!”
身邊傳來兩名老人的聲音,謝君婷還有些迷糊,意識逐漸恢復(fù)清醒。
“……外公!”
謝君婷悠悠睜開雙眼,腦袋昏昏沉沉的,傳來一陣陣疼痛感,不過這種程度的疼痛,她早就習(xí)慣了,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多么疼痛。
王之言見到少女醒來,迫切的心情終于得以平復(fù)。
老人臉上滿是慈祥,“婷丫頭,你真是嚇?biāo)牢覀儍蓚€糟老頭子了!”
“這次你一個人出來,連個隨身醫(yī)生都沒帶,要是真出點事情,我怎么跟你母親交代??!”謝君婷聞言。內(nèi)心劃過一絲暖流,點點頭,安慰老人道,“沒事,外公,還有舅公,吃了藥就沒事了!”
王之言哼哼了一聲,“吃了藥就沒事了!你剛剛那叫沒事?要不是……”
“唉,算了算了,婷丫頭,你這會感覺怎么樣了?這是給你熬的藥水,換了一副配方,可能味道有些改變!”說這話的時候,王之言的聲音有些低,說的有些小心翼翼。
仿佛在試探什么!
謝君婷點點頭,接過藥水,沒有猶豫一下,直接喝了下去。
喝到一半,謝君婷臉色變了變,還是強忍著咽了下去。
“今天的藥怎么這么苦?”
王之言聞言一愣,苦?
他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在舌頭上嘗了嘗,很快露出苦瓜臉。
這何止苦,簡直是能苦死人??!
“算了,還是喝之前的藥吧!這個也太苦了!”
王之言伸手去拿碗,謝君婷卻沒有遞給他,而是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隨后變得有些喜悅起來。
“等等……等我喝完!”
說罷,謝君婷端起碗,一骨碌將剩下的藥液全部喝完,喝完后抿了抿嘴,臉色因為苦變了一變,隨后平靜下來。
“這個藥……怪怪的!”
“怎么了?藥不好?”王之言擔(dān)憂的看向謝君婷,不會是這藥真的有啥問題吧!
謝君婷搖搖頭,像是在感知什么,隨后眼中被喜悅占據(jù)。
“不是……比起來,這藥的藥效好了很多,外公,我的頭已經(jīng)不疼了!”
“真的?”王之言大喜,少年沒有騙他?
不過隨后他的臉?biāo)查g扳直,嚴(yán)厲的說道。
“婷丫頭,你嚇?biāo)牢覀儍蓚€了你知不知道!”
“這次你一個人出門本來就有些自作主張,況且你連個隨身保鏢,醫(yī)生都沒有帶!”
“要是你出了一點什么問題,我和你母親,還有謝家怎么交代?”
謝君婷渾不在意,“沒事的外公,這不是好好的嗎?緩一下就好了,而且,這不是還有你親手煎制的藥嘛!”
說到這里,王之言猶豫了一下,嗔怒的看著謝君婷。
“當(dāng)時你舅舅給你叮囑的什么?你忘了?”
謝君婷偏偏頭,“沒有!”
“戒躁怒,不可動氣,常守靜!”
事實上,這些年,謝君婷也是這么做的,而且因為她自身本就才華橫溢,能夠牽動她情緒的事情,少之又少!
記憶中,只有三年前參加那個比賽的時候,因為輸給了一個她本以為不會輸?shù)娜?,急火攻心,昏厥過去,丟了小半條命。
從那以后,謝家上下,尤其重視謝君婷的問題,凡是關(guān)于那次比賽,幾乎從未提起過。
而謝君婷,也從那時候,變得越來越沉穩(wěn),不再輕易調(diào)動自己的情緒。
所以外界眼中的謝君婷,永遠(yuǎn)都是那個冷靜機智,滿腹才華,永遠(yuǎn)面帶溫和微笑的天才少女。
而且因為一直按照二舅的配方吃藥,這三年來,從未再發(fā)做過。
而這次……竟然是因為一個男子!
謝君婷輕笑,她不得不承認(rèn),的確是對魏卿,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外公,魏卿呢?”
王之言聽到提起魏卿,臉?biāo)查g拉了下來,一聲冷哼,“那個臭小子……”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緊跟著閉上嘴巴,只剩下一臉憤恨。
謝君婷感覺到二老目光都有些古怪,她將目光看向了王巖。
王巖吞吞吐吐的,看向王之言,王之言沒有說什么,王巖這才說道。
“魏卿還在圖書館里……”說到這里,王之言臉色再次變得古怪起來。
“他在……看醫(yī)書!”
謝君婷點點頭,“嗯嗯,這件事,本來就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外公,魏卿他不是壞人的……他應(yīng)該就是對醫(yī)學(xué)有點興趣吧,對了,您在這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空的時候給他指導(dǎo)一下,他天分很高的!”
謝君婷自顧自說著,渾然沒有察覺兩人眼神越來越古怪。
王巖是個急性子,終于有些忍不住,插口道,“婷丫頭……那個……”
謝君婷停下來,看向王巖,“舅公,怎么了?”
王巖仿佛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魏卿他……不是對醫(yī)書感興趣!”
“嗯?”
王巖回想起當(dāng)時謝君婷暈倒后魏卿的所作所為,心中還有些毛骨悚然。
那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你確定他身體里沒某一個老妖怪?
“雖然我和你外公也不太相信,但魏卿他……在醫(yī)道一途,的確有很深的造詣”
“啊?”謝君婷一臉茫然,這怎么可能?
她親眼看到的啊,魏卿當(dāng)時抱著的,是醫(yī)學(xué)類最基礎(chǔ)的書,辨別各類藥草基本性質(zhì)的。
怎么可能像舅公說的,對醫(yī)道有很深的造詣?
王巖擺擺手,他自己都還不相信呢,但的確,不說魏卿一個區(qū)區(qū)少年如何高傲,如何沒有禮教,又或者如何老氣橫秋。
單是露出來的那一手,已經(jīng)足夠他們二人震撼了!
眼見謝君婷一臉疑惑,王之言雖然很不高興,但還是扭扭捏捏的將謝君婷暈倒后發(fā)生的事情大概講述了一遍。
聽著王之言的描述,謝君婷臉色不停變化,驚奇,羞惱,不可思議,震撼!
只等到王之言講完良久,她還沉浸在描述之中,許久,謝君婷嘴唇有些干燥的問道。
“所以說……連舅舅都費了好大力氣才將我救好……他只用了三針,就穩(wěn)定住了我的病?”
王之言倔著腦袋,不想承認(rèn)自己優(yōu)秀的兒子,竟然連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都不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