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就這么說定了?!鳖佅鏇_老衛(wèi)眨一下眼。
前陣子顏汐的開學考成績出來了,妹妹用實力證明自己的能力一貫很穩(wěn)定,穩(wěn)坐年級第一寶座,和她姐姐一個樣子。
朱連霖說給妹妹慶祝一下,周五晚上在他家火鍋店聚。
朱連霖也是三高的學生,比顏湘他們大一屆,因為和秦效很熟,順帶著和顏湘幾個也玩起來。
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給開除了,三高保留了朱連霖的學籍,他還能參加高考領(lǐng)畢業(yè)證,但就是不能在校學習了。
其實這種事很常見,幾個差高中之間經(jīng)常流竄些差生,這個開了找人進那個,那個開了再找第三個。如果朱連霖再找一個別的學校接著上今年參加高考也就行了,但是朱連霖不想上了,家里人也沒逼他,讓他在自家火鍋店干。
這事過去了將近半年,剛哥帶頭的小分隊從一個校外人員,倆學習的,倆混日子的,變成了兩個校外人員,倆學習的,一個混日子的。
混日子的歐陽夏天隨時想突破自己的身份,轉(zhuǎn)成第三個校外人員。
聚餐這天,顏湘聽說課間操的時候胡軒騰又帶人去堵邊傾,這次的結(jié)果顏湘看邊傾也看得出來。
邊傾沒有完全占上風。
顏湘給顏汐發(fā)微信問她想不想晚上和邊傾哥哥一起慶祝你考第一。
顏汐:要!真的可以嗎?
顏湘:可以,你自己邀請他去。
然后顏湘就把邊傾的名片推給他了。
于是乎,就變成如今這樣七個人圍一桌的局面。
“邊傾,我的同桌?!鳖佅娼o沒見過面的兩個人介紹,“朱連霖,滿嘴跑火車的學長?!?p> 朱連霖一點也不為跑火車這樣的詞感到無語,反而對他很受用,“前學長了,現(xiàn)在在家給火鍋店打工?!?p> 他說是這么說,現(xiàn)在他爸媽是處于一種撒手不管,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tài),火鍋店的各項業(yè)務(wù)都是他在管理。最近又打算開一家新的店,可謂是比上學還難。
“我剛轉(zhuǎn)學來的?!边厓A應(yīng)。
邊傾隨意,手機微信頁面就這么明擺著放在了桌面上,顏汐湊過去一看就向顏湘興師問罪了。
“姐姐,你怎么還沒告訴邊傾哥哥實話呢。”顏汐指著自己的備注名,“邊傾哥哥給我的備注還是《西廂記》的西?!?p> 邊傾難以置信地看著顏湘,“你名字也騙我?”
這個“也”字真是夠魔幻的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顏湘是個渣女。
顏湘咬了一口魚豆腐,外邊很軟,里邊卻夾生夾得厲害,就吐到一張紙巾上扔了垃圾桶,“這個啊,當時你不是說《西廂記》來這嗎?我就隨便應(yīng)了,哪能想到……”哪能想到還再見面呢。
雖然后來她也沒有要糾正邊傾的意思。
“別吃這個,還沒熟,先吃羊肉吧?!边厓A給顏湘夾了一筷子肉,“也真是絕了,認識這么久連你名字都不知道?!?p> 顏湘只覺得好玩,樂了一通,其他人多多少少也都笑了,“湘是湘江的湘,汐是潮汐的汐,換備注吧我親愛的同桌。”
邊傾收回來的筷子在空中停了一秒,眼底隱秘地暗了,然后點著屏幕把備注換了,又想到什么,問她:“你不會不知道我是哪個傾吧?”
“這怎么能不知道呢,傾斜角的傾。”顏湘喝了口果汁說。
至此,顏湘的騙名字大業(yè)結(jié)束。
周末顏湘還是忙,轉(zhuǎn)在各個學生家里和補習班之間,如補習時間長了還會被學生家長留下吃飯。
好容易挨到晚上,還給自家小朋友預(yù)科初二知識。
周末對顏湘來說有點難熬,白天不能補覺,晚上還要蹲顏威名,要是他回來晚了,顏湘一天就只能睡三四個小時趕去教課。
其實顏湘可以不必這么麻煩,她賺的錢夠兩個人的開銷,但是她一直在存錢,一點一點地存了好幾萬了。
顏湘不知道存這錢有什么用,但手里有錢能讓她安心一點。
星期日下午是帶補習班的課。下課的時候顏湘看見職高的人給顏湘發(fā)信息說胡軒騰喊了不少人,揚言要給邊傾個記性。
顏湘抓著手機打車往那地方趕過去。
那人發(fā)的信息是在半小時前,顏湘正上課手機關(guān)了靜音沒聽見,還以為會遲但她趕到的時候還沒開始打。
想必顏湘在職高的眼線報告得太TM及時了。
他們圍邊傾的道雖然偏僻不算荒蕪到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還有幾個小店還開門。
道上除了他們那伙沒別的閑人,不知道是被嚇跑了還是本來就沒人。
初春還沒來得及暖起來,風中還是有些冷。
顏湘窩在其中一個小店里買了包煙,問小店老板這群人到多了。
“有幾分鐘吧,剛才一直在對中間那男孩說什么,看架勢一會兒就該打起來了?!崩习逭f。
看來老板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沒把打架斗毆當回事。
就像老板說的那樣,那群人開打了。
顏湘之前從來只是聽說邊傾會打架,眼下總算是看見真的了。
剛開始上來幾個人邊傾還能應(yīng)付的來,身手不錯,可后來人一多……
邊傾右手握著左手手腕剛借力用右手手肘捅上一個人后腰,把那人頂趴地上就被不知道什么東西冒出來的一條腿掃到地上。
多虧了初春還是很冷,邊傾穿得厚,摔這一下除了有點疼之外沒別的傷出現(xiàn)。
邊傾反應(yīng)迅速,但抵不過人多,還沒站穩(wěn)就又被按在地上了。
他突然就不想動了,身體很沉,應(yīng)該是有人壓在他身上了,不斷傳來的痛感應(yīng)該是有人打他。
他能感覺自己在墜落,太厭倦了,這種感覺太厭倦了,他想潛到地底,再沒人看見。
他還有力氣,也有感覺,但就是不愿意動了。
“夠了吧?!鳖佅娴鹬鵁煶鰜砹?,今天她上臺講課,身上是長風衣,里邊套了白襯衫,稍正式的著裝在這群學生里很顯眼。
胡軒騰被顏湘從打邊傾的人堆里撈出來,對顏湘的話當做沒聽見,在一邊裝聾作啞。
在場有人看見了顏湘已經(jīng)停手了,愣怔地站著不動。雖然胡軒騰沒說不打了,但顏湘的震懾力就是明擺著讓人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