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轉眼間,又過去五年。
只是陪在她身邊的人,卻不見了。
家里已經(jīng)冷冷清清,到處都是白色。
陶小白身著一身白衣,呆呆愣愣的跪在冥堂上。
因為這些天的事情把她壓的喘不過氣,整個人很消瘦,臉色蒼白憔悴,眼圈還紅紅,明顯就是剛剛哭過。
她的爹娘都死了。
這幾年里,爹爹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們家已經(jīng)算得上富貴了。只是他們很就是農(nóng)民出身,并沒有買仆人的習慣。
陶父陶母本想一家子搬到城中,可是陶小白死都不愿,說怕宋景廷回來就找不到她了。
陶父陶母這么疼她,只能不愿,可是又著實心疼她。
這些年,她受盡了嘲笑和辱罵。
村中人都說她是個瘋子,就連村里的小孩都敢組團去她家唱編好的童謠取笑她。
她都忍了,可是爹娘也跟著她一起忍。
她常常夜里偷偷抹淚,怨宋景廷,也怨她自己。
跟著她好日子都沒過幾天,卻在這幾日遇到了有心人的謀害。
將他爹爹搞上了衙門,說爹爹與他家閨女搞在了一起,還將被撞見的小廝殺害了。
陶小白當然知道這不可能,她當然相信自家爹爹。
可是盡管她怎么說,官府還是下了令,說這是和砍頭罪。
爹爹死了之后,只剩下了她們娘倆,娘親日日夜夜的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某日她去屋里叫娘親吃飯,一進門就看見掛在梁上的娘親,尸體都已經(jīng)僵硬了。
這個家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毫無預兆,一切發(fā)生的都太突然了。讓她一下子經(jīng)歷這些生生死死的事情,陶小白心里壓了一塊大石頭。
她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心情,悲傷中參雜著迷茫。
看著家中的陳設,爹爹的桃花釀還擺在墻角,娘親納的鞋墊也好好的放在桌子上。看到這些東西,那些鮮活的記憶,又一次次的像走馬燈一樣飛速閃過。
所有人,都拋棄她了。
“小白,你還好嗎?”
等她再回過神的時候,面前是陳旭的臉。是那個從小到大一直追在她身后稱她老大的陳旭。
“我給你帶了點吃的,你多少吃一點吧?!标愋駬牡目粗呀?jīng)跪在這一天了,飯也就一天沒吃。
陶小白低著頭,“我不餓,你拿走吧。”
“你就吃兩口吧,陶叔他們要是知道你這樣會擔心你的,他們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著?!标愋窭^續(xù)勸道。
對,爹爹娘親要是還活著,一定不希望自己這樣。
她拿起一塊糕點就往嘴里塞,塞到嘴里撐不下了,才停下。
只是她吃著吃著淚水又不知不知覺的掉下去了,滑進嘴角,混合著糕點的甜。
“喝點水吧,不要噎著?!标愋裱劬Π盗税?,拿起一杯水不動聲色道。
這些陶小白并沒有察覺到到,只是一杯水咽下肚,她只覺得自己很暈,迷迷糊糊的,也提不起力氣來。
陳旭見她剛想站起來又無力的滑下去,他便接住了陶小白,心下一喜,藥效發(fā)作了。
陶小白就感覺自己像一個火爐一般,心里好像在渴望著什么。直到陳旭的手觸碰到了自己。
她一個哆嗦下意識發(fā)出聲音,心里卻莫名想再靠近一點。
陶小白皺著眉,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
是陳旭!
“你給我下了什么藥?!”陶小白想要推開他,平時她因為習武所以力氣很大,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
甚至還有點欲情故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