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正要說些什么之間陸南枝身形一躍,腳以樹干作為支撐點,輕而易舉的爬上去。
陸南枝踩在一棵粗壯的枝干上,感覺已經夠高了,這才將絲帶系上去。
陸清岑沒想到自家姐姐功夫這么好,眼睛亮晶晶的,激動的鼓掌。
“姐姐好棒!”
陸南枝從樹上跳下來。
挑眉一笑“絲帶系完了,若是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等等,我有話跟三姑娘說?!?p> 三皇子急忙道,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這位陸二小姐似乎有點討厭她。
陸清岑自動躲在陸南枝身后。
陸南枝淡淡開口“男女授受不親,為了家妹的清白,還是請三皇子離她遠點?!?p> 三皇子看了一眼陸清岑小姑娘睜著圓鼓鼓的一雙眼,就跟只小倉鼠似的,見他看她,膝蓋一彎曲,三皇子連她臉都看不到了。
回到廂房,老夫人聽說陸南枝沒有經過她同意也來寺廟了,并且還阻攔三皇子和三姑娘交談氣的直錘大腿。
三房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造孽的玩意???
她吩咐人喊陸南枝過來,陸南枝又以身體不適的理由拒絕,老夫人叫了好幾天,陸南枝死活不過來,氣的她直哆嗦。
“行了,直接給三姑娘那屋點一根迷香,等三姑娘暈了后,送進三皇子的廂房?!?p> 常嬤嬤應了聲,“老奴這就去辦。”
房頂上,小蘭花小心翼翼的將瓦片蓋上去取,從房頂上一躍而下。
陸南枝正在用晚膳,這菜太清淡,一點油腥味也沒有,最近嘴被沈容煦養(yǎng)刁了,實在吃不下去。
她正煩躁呢,聽見這話,差點沒把桌子掀翻了。
她在屋里琢磨半天,都沒想到合適的法子回過去。
就在此刻,小蘭花說,二房嫡女大姑娘來了。
二房大姑娘緩步走進來,她生的貌美,姿色雙絕,人也很精明。
陸南枝之前也聽說過,她生母也是個厲害角色,手段一套一套的。
“有事?”
二房大姑娘陸蓁蓁,她微微一笑,開口道“我知道三堂妹不想讓二堂妹嫁給三皇子對嗎?”
陸南枝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接開口“你想做什么?”
陸蓁蓁坐下來,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臉真誠的說“我愿意代替二堂妹,你也知道的,我這身份,祖母是不會允許的?!?p> 她是嫡出,若是嫁人,自然是正妻,但她本身就有婚約,嫁給三殿下的機會為零。
“你愛慕三皇子?!
陸蓁蓁嗯了聲,羞紅著臉點點頭。
“二堂妹,我知道府里的姐妹就數(shù)你最厲害,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你若是這次幫我,我一定會記下你這個恩情,來日做牛做馬......”
陸南枝打斷她的話“你讓我想想?!?p> 她的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過了片刻,她開口道“用這種法子,你就只能做側妃,你也愿意?!?p> 陸蓁蓁沒有猶豫,重重的點頭。
陸南枝笑了笑“那好,今晚你住阿岑的房間?!?p> 送走陸蓁蓁,陸南枝又在小蘭花耳邊說了幾句話。
小蘭花睜大眼睛“真要這么做?”
陸南枝道“三皇子自找的?!?p> 對待敵人,她從不手軟。
半夜,夜色朦朧,天空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微光。
隔壁房間傳來衣料摩挲發(fā)出的聲音,很快,房門被打開,兩名黑衣人扛著一個人走出來,急匆匆跑遠。
陸南枝關上房門,一躍而上,踩著屋檐來到三皇子房間的屋頂,興致勃勃的掀起房瓦。
沈容煦晚上才來到寺廟,他正準備跟三皇子說一些事情,便看見兩個人抬著一名姑娘送進了三皇子的廂房。
他蹙眉,這是在寺廟,還有沒有一點分寸?
他正準備進去制止,腳步突然一頓,他抬頭向屋頂看去,他站的這個位置,正巧能看見一道人影趴在屋頂上偷看。
陸南枝正看到關鍵的時候,不由得心潮澎湃.
伸手突然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她低聲說“別當誤我看戲。”
一時間,她還沒反應過來。
那人又捅了捅她的肩膀。
她回過神來,僵硬著身子扭頭。
嘴巴張大,差點沒有尖叫出聲。
陸南枝猛的伸手,捂住沈容煦的嘴巴。
一手指了指下面,兩人躍下去,陸南枝想也沒想,轉身就跑。
沈容煦連忙跟上去,兩人輕功都很好,這一跑便到了后山。
后山荒涼,山野空曠。
是個打架的好地方,陸南枝二話不說對他出手,拳腳功夫十分蠻橫。
沈容煦被她的拳頭砸中腰腹好幾處地方,不由得找機會反手牽制住她。
陸南枝后背緊貼著他的胸膛。
陸南枝胳膊舉動,扭頭看他,怒道“放開我!”
扭頭見,她脖子里的玉佩滑了出來,那是一塊拇指大小的暗紅色玉佩,做工極為驚細,模樣就像古時候的圖騰,十分別致。
沈容煦驚異的看著,目光呆滯。
陸南枝趁機一腳踩在他腳背上,痛的他后退一步。
“你的玉......”
這塊玉是她生母留給她的遺物,也算是世界上唯一能證明她身份的信物。
陸南枝一直掛在脖子上。
她將玉塞進領口內,冷冷的看著他“看什么看,再看也不是你的!”
沈容煦看著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你那塊玉,能不能讓我仔細看看?!?p> 陸南枝果斷拒接。
“休想!”
她往回走,沈容煦也跟了過來。
“你今日做的事,我權當不知道,你將玉佩給我瞧一眼,之前的事我也當沒發(fā)生過?!?p> 陸南枝腳步一頓,歪頭問他“那你不會再拿我殺人一事威脅我?”
沈容煦搖搖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p> 陸南枝眼珠子一轉,這樣她就不用擔心被威脅,而且還能徹底和沈容煦劃清管關系,簡直不要太劃算,而且她這塊玉佩,世上應該沒有幾個人能認得出來。
她將玉佩掏出來,遞給他“我就不摘了,你看吧?!?p> 沈容煦伸手捏住那塊玉佩,低頭認真的看了起來。
陸南枝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姿態(tài)過于近了,他彎著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他垂著眼睫,纖長濃密的睫毛落下淡淡的青影,微微輕顫時,那雙眼睛好看極了。
陸南枝臉頰有些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