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煦在她說了兩句后立馬捂住她的嘴。
“好了,不鬧了?!?p> 陸南枝聲音嗡嗡的。
沈容煦松手。
她又問,“那林二小姐好似愛慕你很久了?!?p> “不清楚?!?p> 聽陸南枝這樣一說,他想起來自己好像經(jīng)常會遇見這位林小姐,以前沒覺得奇怪,沈容煦也想過她是不是跟著自己,轉(zhuǎn)念一想林小姐又不圖謀他什么,如今……
他能掌握自己的行蹤,并且借此機(jī)會接近他,不是過省油的燈,想必看來得防著點(diǎn)兒了。
陸南枝笑了一聲“你可小心些,免得林小姐對你由愛生恨伺機(jī)報復(fù)?!?p> 沈容煦不以為然。
他著手調(diào)查那日一事,可是他找遍了整個避暑山莊,都沒有見到那日那個下人。
只不過避暑山莊外面有那樣一個遍布機(jī)關(guān)的山洞,還住了一只巨龜,實(shí)在讓人可疑,他便吩咐下面的人回去王府,問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調(diào)查完,途徑一道拱門,瞥見林清月和林致站再一處說話,不動聲色的站到了拱門后后側(cè)方。
“為何不讓我去見南枝妹妹,你倒是說??!”
林致嘴巴一向不客氣,見她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他可沒有那么多耐心等她開口。
他一臉的不耐煩,林清月都快要嘔死了,陸南枝究竟哪里好,一個兩個都上趕著。
她一臉糾結(jié),最后像是下定決心,開口道“我昨晚,昨晚經(jīng)過南枝姐姐房間,聽見里面?zhèn)鱽硪恍┞曇?。?p> “什么?”
林致沒聽懂。
林清月跺腳,轉(zhuǎn)身就要走。
然而一扭頭,便看見沈容煦一臉笑意的站在拱門旁,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不知道她方才的話又沒有聽見。
可是面對他那張帶著淺淺笑意的臉。
林清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致也看到了他,喊了聲“阿煦。”
沈容煦微微頷首,抬腳朝她走來。
“昨天我在阿枝房間,林小姐倒是說清楚,你聽見了什么聲音?!?p> 林致這會兒明白了她支支吾吾說的啥玩意,不過是想壞了陸南枝的名聲,挑撥二人的關(guān)系。
林清月抿唇,不吭聲。
她那副委屈的模樣,甚至眼眶都紅了,活脫脫像是他們二人欺負(fù)他一樣。
林致也笑了“林小姐你還未出閣吧?怎么比我懂的還多?是不是王爺征戰(zhàn)沙場沒有教你禮義廉恥?”
林清月攥緊了手中的帕子,低著頭不敢看他們,這個時候遇見沈容煦也是他倒霉,但是她也沒想到林致說話一點(diǎn)情面也不留。
她心中羞惱,更是恨極了路南枝。
“興許,我聽錯了罷?!?p> 她聲音有些哽咽。
賣弄了一手楚楚可憐。
二人對視一眼,波瀾不起。
沈容煦道“林小姐年紀(jì)也不小了,應(yīng)該知道名聲對姑娘家的重要性,若是再有下次,沈某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以牙還牙。”
他話里的意思很明顯。
林清月沉默。
沈容煦也不能因為這點(diǎn)小事跟她計較,于是抬腳走了。
林致跟上去。
“你昨夜在陸南枝房間做甚?”
他質(zhì)問道。
沈容煦看見他手里提著食籃就知道他去給陸南枝送吃的。
沈容煦笑了聲“要不你自己去問問。”
林致總不可能開口去問她,自己又不是啥,他就當(dāng)自己不知道。
然而沈容煦說這話,擺明找事兒呢。
林致也不怕事兒,當(dāng)即便將食盒放在一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打一架?”
沈容煦輕笑“不打?!?p> 他都沒有將林致當(dāng)成對手有什么好打的?
過了幾日,眾人打道回府。
沈容煦以自己的馬車更舒適適合陸南枝養(yǎng)傷為由,將人帶上自己的馬車。
林致不服氣,非要跟著。
方硯舟又不放心她一個人面對兩只豺狼虎豹。
也硬擠上去。
陸南枝裹著自己的小被子,坐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陸三老爺聽說自家姑娘回來了,老早就守在門口翹首以盼。
那輛載著自駕閨女的馬車緩緩?fù)O?,馬車異常矚目。
他上前,眼看著馬車上下來一個兩個三個……男的。
臉逐漸發(fā)綠。
“爹!”
陸南枝感覺自己身體大好,提著裙擺從馬車上下賴,俏生生到站著,桃花眼含笑。
陸三爺聽說了避暑山莊的事,陸南枝容貌一事早就傳遍了。
看著她這張招人到臉,陸三爺心中嘆息一聲,想來以后候府是不能安寧了。
“你怎么和沈公子她們坐一輛車?”
哪怕他們都是些權(quán)貴之子,葉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覬覦她的美貌,再加上他身份低微,他們仗著身份對她動手動腳,也是可能的。
沈容煦解釋“沈二小姐傷未好全,在下便讓她同乘一車,伯父放心,有我再,不回讓她受到欺負(fù)。”
陸三爺知道他人品,見陸南枝跟著點(diǎn)頭,也就放心了。
陸南枝回到南枝院,終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個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小姐,小侯爺讓人送過來的飯菜,您嘗嘗?”
小蘭花雖然不希望主子和他們產(chǎn)生感情,但也不希望一直冷戰(zhàn)下去,都這么久了,該和好了吧。
陸南枝躺在床上,小眼神迷茫,看都沒看一眼“還回去吧,我不吃?!?p> 小蘭花只能應(yīng)了聲。
“你把楚河喊過來。”
楚河進(jìn)來的時候,陸南枝正在房間里煮茶。
“主子,你身體如何了?”
“我沒事,過來坐。”
陸南枝笑了笑。
楚河溫順的坐在她對面,低著頭并不看她。
陸南枝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他面前。
“你是個聰明人,我想問問你,如果你走到我這一步,你會選誰?”
楚河抿了一口茶,抬頭看著她。
她比任何人都要冷靜,從未再任何人的情誼下迷失自我。
再過半年,陸南枝就要十七隨了,她必須選一個人嫁過去。
太子那邊她已經(jīng)放棄了,剩下的人選,一個沈容煦,一個林致。
“沈二公子深不可測,林相爺更好掌控。”
而且,王府很亂。
相府就不一樣了,相府單薄。
“可是,可是我更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呢。”
陸南枝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舉起茶杯,輕輕的給他碰了一下。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楚河就知道,她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