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酒館和間諜情報網(wǎng)
“是?!?p> 木葉忍眾的數(shù)人將這四名半吊子忍者押了下去。
“至于你......”陳想轉(zhuǎn)過頭來,鋒利的眸光落在了瀨名氏俊的身上。
一時間,瀨名氏俊感覺自己像是被死神的眼睛掃描過一般,頓時嚇得渾身哆嗦,差點把魂都給嚇散了。
“你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我不殺你,你可以選擇繼續(xù)在清洲城里消遣,又或者可以重新回到你主子那里為他效力。”陳想面無表情地說道。
“清洲城的繁華你已經(jīng)見識過了,該怎么選擇,你自己定吧?!?p> 瀨名氏俊聽完直接懵了,這種情況著實是他沒有想到的。
還能自己選?想不到區(qū)區(qū)一個尾張大傻子,竟有如此氣量。
一時間陳想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間變得偉岸了許多。
“謝信長大人不殺之恩,在下牢記于心,日后定當報之,只可惜我生來便是今川家的家臣,家主今川大人待我不薄,在危難之際還能想到我,如此我更是不能負了本家,在這方面我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p> 瀨名氏俊態(tài)度誠懇地說道。
陳想閉上了雙眼,隨后緩緩?fù)鲁鲆豢跐釟?,平靜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滾吧,趁現(xiàn)在趕緊離開清洲城,邊關(guān)會為你放行,僅限今日,過了今天無論你是人是鬼都別想再從這里出去了。”
話音剛落,一名守衛(wèi)便牽著馬從街上走了過來。
“馬已為你備好,草料也喂足了,夠你跑出尾張國了?!标愊虢舆^韁繩把馬牽到了瀨名氏俊面前,同時也將馬鞭遞給了后者。
瀨名氏俊接過馬鞭,心里一酸,眼眶頓時紅了一圈:“多謝信長大人,在下感激不盡!”
“趕緊去吧,再耗下去,一會兒就走不脫了?!标愊氪呙频恼f道。
“是?!彪S后瀨名氏俊便騎上了馬背,揚起馬鞭出城而去。
良久,一道黑色煙氣飄散于陳想身旁,接著伊勢義龍出現(xiàn)在了煙氣當中。
“主公,就這樣放他回去了嗎?”伊勢義龍問道。
“不然呢?留他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價值了,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p> 說話間,陳想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臉上表情變得有些賤兮兮的說道:“再說了,留個不怎么會指揮的將軍在敵軍陣中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p> “主公神算!”伊勢義龍夸贊道。
確實,瀨名氏俊的指揮本領(lǐng)二人都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確實沒有什么指揮才能,若是跟這樣的將軍帶領(lǐng)的部隊打,那純粹就是上天在眷顧另外一邊。
陳想只求這樣的將軍給敵軍再來一打!
“走吧,去看看剛才那四個小家伙,這四個才是對我們有大用處的?!标愊胧栈剡h眺的目光,背起手來說道。
“是!”
隨后,伊勢義龍便領(lǐng)著陳想來到了一間酒館處。
這件酒館位于清洲城城下町的鬧市區(qū),原本因為內(nèi)戰(zhàn)本就沒有什么客人,再加上酒家自身經(jīng)營不善,所以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這間酒館都處于歇業(yè)的閑置狀態(tài)。
后來酒館的老板實在不堪重負,于是就將此店賣給了官府。
理論上來說,就等同于織田家又把這間酒館給收了回來。
后來,秀吉頒布了“樂市樂座”,振興了清洲城的商業(yè),酒館才開始雇人重新做起了生意。
再后來,隨著木葉忍村的遷入,陳想就干脆把酒館撥給了伊勢義龍,交給他的木葉忍眾來打理。
現(xiàn)在,伊勢義龍已經(jīng)是這間酒館產(chǎn)業(yè)實際上的老板了,酒館所有營收都歸木葉忍村所有,用來重建村子。
而陳想將酒館撥給木葉忍村,實際上也是另有目的。
首先,酒館人多耳雜,在這里很容易打聽到別的地方打聽不到的情報和坊間傳聞,同時也是最容易將謠言和一些消息散布出去的地方。
可以說,控制了酒館就相當于控制了這個時代的輿論環(huán)境。
將這里打造成木葉忍村的據(jù)點,能夠極大化地為城里的間諜網(wǎng)絡(luò)提供便利。
如果說木葉忍眾在清洲城,乃至整個尾張國建立的間諜網(wǎng)絡(luò)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wǎng)的話,那么清洲城的酒館便成了這張蛛網(wǎng)的核心地帶。
其次,伊勢義龍在接手酒館之后,也命人將酒館進行了改造。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被改造成了名副其實的忍眾據(jù)點。
地面以上,酒館經(jīng)營著本職生意,一樓負責提供酒水和餐飲服務(wù),二樓則是負責住宿的包廂。
而地面以下,則建成了一座情報收集所和一間忍者訓練場。
從酒館一樓的后臺進入廚房,在灶臺旁有一道暗門,用手推開墻壁則會出現(xiàn)一條暗道,這條暗道直通酒館底下的忍者訓練場。
忍者訓練場是一個二十米乘二十米的正方形道場,場地足足比跆拳道的比賽場地大了一倍,由四根碗口粗壯的頂梁木支撐起整個道場。
道場的地面鋪設(shè)有榻榻米,四周均有忍者守護,數(shù)個插滿手里劍的人偶木樁被布置在了場地的其中一側(cè)。
先前的那四名半吊子忍者就是被押送到了這間道場中,此刻,四人正用繩子捆綁著,跪在人偶木樁旁邊。
陳想命人給其中一位松綁。
那人剛被摘下眼罩,立馬就看見了身旁插滿飛鏢的木樁,一時間竟嚇得不輕,褲子直接濕了一大片。
“混蛋,給你松綁,你還尿我一身!”負責給他松綁的那位忍者,見尿濺到了自己身上,頓時氣得直接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下去,那人瞬間老實了許多,人不鬧了,也不尿了,開始安分守己地跪在地上聽候發(fā)落。
這時,陳想緩步走到了他面前,問道:“你是來刺殺我的,什么罪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小的知道,可小的也實在是為生活所迫,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糊一口飯吃,請求信長大人放小的一條生路?!?p> 那半吊子忍者說完,隨后便是“撲通”一聲把頭磕在了地上,對陳想是拜了又拜。
“行了,你磕菩薩呢?”
陳想見狀,頓時翻了個白眼,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接著說道:
“這樣,念你們刺殺未遂,再加上是雇傭忍者,并非誠心效忠于今川家,本座考慮到實際情況,念你們身處亂世實乃無心之過,決定放你們一條生路?!?p> “多謝信長大人,多謝信長大人!”半吊子忍者連連說道,說話間又連著磕了三個響頭下去。
“不過呢,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标愊朐掍h一轉(zhuǎn),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