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薪拍了拍雙手,弄掉了剛才因?yàn)榘汛沧У苟慈旧系幕覊m,看著被完美地扣在了衣柜下面的身體,不慌不忙地轉(zhuǎn)身找了把椅子坐下,揚(yáng)聲說道:“今天呢,你要是還想報復(fù),我就在這里接著,你要是不想報復(fù)呢,咱倆今天就此揭過。之后幾天,你要是還想帶我入夢,也可以,只要你之后不傷害我,我也不主動對你動手,如何?”
秦薪說完這句話后,聽著衣柜下面?zhèn)鱽砀O窸萃萃的聲音,然后逐漸小了下去,但是直到聲音消失為止,都沒有任何表示異議的聲音傳出,心知這怪異大概率是妥協(xié)了,雖然明面上依舊是翹著個二郎腿,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但是內(nèi)心卻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雖然昨天晚上他大概掌握了這只怪異大部分的行動方式,從而推算出了它的弱點(diǎn),但是從他把怪異雙手壓制住,而后將怪異大部分身體關(guān)在門外,怪異還要想辦法來偷襲他來看,這怪異并不是什么善于之輩。
因此秦薪今天來了之后,也沒打算心平氣和地和它溝通,協(xié)商,再簽個君子協(xié)議,因?yàn)檫@玩意就像日本,你把他當(dāng)人看,他覺得你好欺負(fù),你給他兩巴掌,他知道惹不起了,反而尊敬你。
秦薪先上去打一通再說,先讓這怪異明白自己不算好惹的,然后如果這怪異識相,服軟了,那好,倆人坐下來溝通;要是這怪異還不知好歹,那這頓打也算占了個先手。
不過目前看來,情況沒壞到那種地步,這也讓秦薪緊繃的心弦松了一點(diǎn)。
但也就一點(diǎn)。
他不可能在別人的主場,完全放松,那相當(dāng)于把自己的命放在了別人的手中。
秦薪就這么保持著看似瞇著眼,整個人昏昏欲睡,但實(shí)則緊盯著衣柜的狀態(tài),保持到了天亮。
太陽出來的一剎那,他眼前一花,整個人已經(jīng)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屋子也恢復(fù)到了自己昨天睡前的狀態(tài)。
秦薪這個時候才徹底松懈了下來。
前天晚上他半夜在夢中的經(jīng)歷太過于逼真,導(dǎo)致他一晚上沒有休息好,直到天亮之后才歇了一小會,整個人如同剛996出來的菊廠碼農(nóng)一樣;然后他昨天上午在禁樓和各種怪異斗智斗勇,險死還生,下午又查了一下午資料,本想晚上好好休息,結(jié)果又被那只怪異拉入夢中,就好像你剛從菊廠出來,你的領(lǐng)導(dǎo)就給你打電話,告訴你你剛寫的代碼出了差錯,轉(zhuǎn)身又進(jìn)去通宵一樣。
秦薪在被拉入夢境,見到熟悉的那十字架和十字架上面身體的一瞬間,腦瓜子是嗡嗡的,仿佛聽到了他的親切問候:“您的冒險還沒有完成,還不能休息哦?!?p> 但是他不能在這怪異面前露出一點(diǎn)怯弱和遲疑,硬是撐到了天亮。
這下秦薪完全沒有了后顧之憂,在寢室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diǎn)。
等秦薪醒來,他瞪著自己迷茫的雙眼,反應(yīng)了好一會意識才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秦薪左右搖了搖腦袋,等自己本來有些模糊的視野逐漸變得清晰之后,稍稍有些詫異。
屋子里除了他空無一人。
昨天他是被老大叫醒的,今天本來打算用“晚上做了個噩夢沒睡好,想多睡一會”的理由把老大搪塞過去,誰知今天根本沒人叫他。
是他們看自己睡的太死所以不忍心叫?
秦薪?jīng)]有多想,起床之后簡單洗漱一下就下了樓,去食堂趕了午餐的末班車,用殘羹冷炙把自己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填飽后,就打算繼續(xù)去圖書館找一下線索。
等秦薪走到圖書館門口的時候,他看見圖書館的門緊閉著。秦薪也并沒有當(dāng)回事,伸手直接推門,卻發(fā)現(xiàn)推不動。
秦薪低下頭,把頭靠近門縫,仔細(xì)地觀察了下,發(fā)現(xiàn)雖然透過門縫,在門的后面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當(dāng)自己推門的時候,門后會隱約有一圈黃色的光線亮起,光線上飄著各式各樣秦薪看不懂的文字和符號。這圈光線看似軟弱無力,實(shí)則堅定地阻擋了門的開啟。
秦薪又試了幾次,均沒有辦法突破這圈光線的防御,無奈之下只得另尋出路,等他繞到圖書館的另一側(cè)時,發(fā)現(xiàn)墻上有幾行字,字歪歪斜斜的,寫的十分潦草,甚至最后一個字都差一筆才能寫完,看得出來寫這行字的人十分心急:
“圖書館自今日起閉館,開館時間另行通知,望周知?!?p> 沒有落款和其他信息,看起來就像是無聊的孩子們的涂鴉,但是聯(lián)系起推門時候的陣法,秦薪判斷這消息是真的。
秦薪又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覺除了正門沒有其他入口,而且估計“翻墻進(jìn)入閉館的地方”也多半會違反校規(guī),只得原路打道回府。
秦薪一路上邊走邊想著究竟是誰寫的那行字,又為何這么匆匆忙忙地閉館。
如果說閉館是被誰指示的,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公子,公子知道他看到了校長室內(nèi)的那些書,并且公子有號令圖書管理員的能力。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秦薪又覺得不像。雖然公子給他的印象是陰冷,邪惡,但是公子同時給他一種高傲的感覺,這兩種感覺奇異地融合在了一起,構(gòu)成了他對公子的完整印象。
一個性情高傲的人,會因?yàn)樽约貉壑胁恢狄惶?,隨手就能抹殺的螻蟻看到了自己的消息,就小心翼翼地去斷絕消息的所有來源途徑嗎?
一個高傲的人,會容忍自己寫字潦草敷衍,讓人感覺自己慌慌張張不過如此嗎?
因此秦薪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但是卻感覺如果閉館是被人下的命令,大概率并非是公子的命令,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在這校園內(nèi),又有誰能夠強(qiáng)制閉館呢?
難不成真是圖書管理員自己想著做鬼的日子不多了,出去走走?
秦薪抱著滿肚子的疑問回到了寢室,剛進(jìn)寢室就看到老二老三湊在一起討論著什么,而老大并不在寢室。
秦薪剛想湊過去加入對話,老三就直接嚷了起來:“老四!校內(nèi)有怪異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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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津亭
日更能保證,但是因?yàn)槲椰F(xiàn)在找了個實(shí)習(xí),而我習(xí)慣是每天晚上把第二天的提前寫出來,所以有時候加班的話,第二天就不能按時更,這種情況就得第二天晚上一起寫出來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所以早上沒更的都會在晚上更新。同時以后每天更新時間改成8.06了,致敬805之劍,表示比它差一點(diǎn)(雖然不止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