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尋槍記
作為211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加上從小耳讀目染,對于商業(yè)的敏感性還是有的,聽到母親這么一說,唐晉立刻就明白了。
“我明白了,老媽你是怕東西多了不值錢吧?”
“對咯!”
陳婉云笑了,“物以稀為貴,這句話放到任何時候都是適用的,好東西總得留到最后。
而且我剛剛算了一下,這五株人參如果全部出手的話,應(yīng)該足夠償還欠銀行的貸款了,所以剩下的這三株就不用急著出手,而且最重要的是,還得給我的寶貝兒子留著啊。”
唐云峰也贊同道:“你媽說得對,雖然你師父說了人參不夠可以再跟他要,但咱們凡事得做最壞的打算,萬一到時候你急需人參了,可一時半會的又弄不來,那怎么辦?所以啊,聽你媽的,沒錯!”
“爸、媽……”
看著母親慈祥的笑容,唐晉只覺得鼻子一酸,在父母的眼里,全世界最重要的就是他們的孩子,其他任何東西都是次要的。
有心想說這玩意多得是,象要多少有多少,但唐晉還是抑制住了,異界空間的事情實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一旦泄露出去,全世界都沒有自己的安身之處。
而且即便是告訴父母,除了讓他們?yōu)樽约簱闹鉀]有任何益處。
再者,雖然今天去醫(yī)院檢查的結(jié)果顯示自己的心臟情況明顯好轉(zhuǎn),但唐晉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依然很糟糕。
只不過是因為達到了淬體境,身體有所改善后反饋到心臟,表面上看起來不錯而已,如果不能在一年之內(nèi)晉升到通臟境,他的小命依然會玩完。
“爸媽,有些事我也得提前跟你們說下?!碧茣x沉吟了一下,“我?guī)煾刚f了,我的身情狀況看起來雖然有所好轉(zhuǎn),但這只是表象而已,如果不能在一定時間內(nèi)徹底清除,我的這個病還是會發(fā)作的,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沒法治了?!?p> “什么?”陳婉云嚇得臉色都變白了,一把拉住唐晉的手:“小晉,那要怎么辦?”
唐云峰雖然沒有說話,但嚴峻的臉色也顯示出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沒事。”唐晉握住母親的手:“我?guī)煾刚f了,想要徹底治愈我的這個病,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好好練武,等我的武功修為提升到一定境界,我的病自然也就好了?!?p> “那就好,小晉你別嚇?gòu)寢尠??!标愅裨蒲蹨I當場就掉下來了,大喜后的大悲是最讓人難受的。
唐晉道:“我跟隨師父練武,在全世界東奔西走,手機什么的不方便攜帶,所以不能常常和你們聯(lián)系,所以有些話提前跟你們說一聲,希望你們能理解?!?p> 陳婉云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媽明白,你放心,我和你爸還能再奮斗個十幾二十年,所以你盡管放心跟你師父修煉吧,有時間了跟我和你爸報個平安就可以了。”
唐云峰作為男人,自然不會像妻子那樣動不動就流淚,他拍了拍唐晉的肩膀:“兒子,你長大了,雛鷹長大了總要離開父母翱翔長空。
爸爸和媽媽也不會拖你的后退,我們只希望你累之后能回到家里,爸爸媽媽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后盾?!?p> “爸、媽……我會的?!边@下輪到唐晉哽咽了……
和兒子團聚了一天后,第二天一大早,唐云峰和陳婉云又離開了,不過在離開前,唐晉給了他們一瓶五百毫升左右的云家秘制的補藥。
不過這瓶補藥卻是被唐靜以五十比一的比例稀釋過,而且唐晉還再三囑咐,每天只能喝一次,每次十毫升,多了怕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住,畢竟他們身邊可沒有武者幫忙化解藥力。
唐云峰夫婦雖然不以為意,但不忍拒絕兒子的好意,他們還是把這瓶藥放到了行李箱里。
為了將這五株人參賣個好價錢,他們要聯(lián)系拍賣行的朋友,商量一下拍賣的各種手續(xù),恐怕大半個月的時間都閑不下來。
汽車里,陳婉云依偎在丈夫的懷里輕聲道:“老公,我總感覺小晉還瞞著我們很多事,有些情況他根本沒有告訴我們?!?p> “我也感覺到了?!碧圃品孱h首道:“孩子大了,總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不愿意告訴父母,這是很正常的。如果他愿意告訴我們,他自然會說,如果他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提唐云峰夫婦去羊城處理手中的五株人參,送走了自家老爸老媽的唐晉開始盤算著到哪里去弄軍火了。
華夏就不用想了,這里可是全世界對槍支管制最嚴格的國家之一,想要弄槍支就得到國外,而且這個國家距離華夏還不能太遠,局勢還得混亂。
這樣一來,符合條件的國家就不多了,唐晉的目光很自然的看向了和華夏相鄰,號稱帝國墳場的阿富汗。
三天后
位于阿富汗北部的興都庫什山脈深處。一條溪流附近的山坡上姿意生長著不知名野花野草,在荒涼的山區(qū)景色中點綴出幾分生命的色彩。
伴隨著陣陣轟鳴聲,兩只嚴重磨損的輪胎重重的壓進一條小奚里濺起了高高的水花,緊接著又是兩只同樣破舊的輪胎,掀起了更大的水花。
一輛銹跡斑斑,前蘇聯(lián)制造的嘎斯牌大卡車以三十多公里的時速沖過了小溪,它一邊噴吐著黑煙一邊發(fā)出了刺耳的轟鳴聲,滿載著貨物的它一鼓作氣沖上了溪水的另一邊。
這輛前蘇聯(lián)制造的大家伙雖然素來以傻大粗黑、油耗大、舒適性差而著稱,但它經(jīng)久耐用、馬力強勁的優(yōu)點也是世人皆知的,現(xiàn)在這輛爺爺輩的卡車依舊在這個條件惡劣的山區(qū)里縱橫馳騁,絲毫沒有疲憊的架勢。
這輛嘎斯卡車并不是唯一一輛車,在它的后面還跟著另一輛卡車,此刻這兩輛卡車正滿載著物資步履蹣跚的朝著目的地前進。
只是當這兩輛卡車開到一條稍微好點的土路時突然停了下來,很快前方傳來了一陣機械的轟鳴聲,伴隨著一陣飛揚的塵土,一輛破舊的黑色雅馬哈越野摩托車出現(xiàn)在卡車前方。
摩托車以一個漂亮的橫滑在距離卡車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露出了上面的騎手。
這是一名少見的女騎手,臉上還蒙著一張面紗,身上是傳統(tǒng)的阿富汗婦女裝扮,腳上蹬著一雙略顯破舊的軍靴。
至于容貌雖然看不大清楚,但從她裸露在外的胳膊那猶如調(diào)了金黃色蜂蜜的牛奶般異常細膩的皮膚中可以看出來,這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姑娘。
不僅如此,這名姑娘的后背還還背著一支滿是傷痕的AK47突擊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