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將軍府藏書樓中。
落蓮搬著一沓醫(yī)書不由得說道:“小姐,自從你那日從皇宮回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怎么今日突然要來搬醫(yī)書了呀。”
顧卿華正在書架上找著醫(yī)書,頭也不回的回答道:“最近幾日無聊,便來找找書看?!?p> “可是小姐,記得你以前是從來不看醫(yī)書的呀!”
顧卿華:“……”
自從從宮里回來,溫檀年跟她說了她父親的事后,她早料到會是如此,影一影二也去了巫城好些天了,算算日子這兩天也快回來了。
她沒有忘記要幫溫檀年找清靈草,可是清靈草……她突然覺得她利用了溫檀年,清靈草乃是神草,近百年來,還沒有聽說有誰找到過清靈草,自己能幫他找到嗎?
顧卿華嘆了一口氣。
回到芳華園,顧卿華看著這么多醫(yī)書不禁頭疼,她拍了拍臉頰,翻開了第一本書。
第一本書沒有,第二本書沒有,第三本書還沒有……
落蓮重新掌長上了一盞燈,看著小姐困頓的神色,不由得心疼:“小姐,都這么晚了,你還是先休息?!?p> 顧卿華揉了揉眼睛,聲音里有著濃重的鼻音:“不行,這兩天我必須把這些書都看完,落蓮你先下去吧?!?p> “是,小姐?!?p> 顧卿華繼續(xù)看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落蓮來到了房中,看到小姐居然趴在書桌上面睡著了。
落蓮忙走上前去,輕輕搖了搖顧卿華:“小姐?!?p> “嗯?!鳖櫱淙A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旁邊那一沓翻過的醫(yī)書,遂嘆了一口氣,找了一晚上,什么都沒有找到。
“吃早飯吧。”顧卿華對落蓮說道。
吃過早飯后,顧卿華又馬不停蹄的翻開剩下的醫(yī)書。
看著剩下的最后一本醫(yī)書,顧卿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緊張,她拿起那本書,一頁一頁的翻著。
翻到中間的時候,顧卿華眼睛一亮,只見一株像蓬萊草一樣的草藥,旁邊寫著清靈草三個字,顧卿華趕緊翻到下一頁。
卻突然發(fā)現(xiàn)后面少了兩頁。
咦?這是怎么回事?
顧卿華心下一震,為什么最關鍵的內(nèi)容沒有了,到底還有誰在找清靈草?
顧卿華關上了醫(yī)書,若有所思,到底是誰,怎么會這么巧。
是夜,影一影二從梁上落下。
顧卿華坐在窗邊:“可有什么消息?!?p> 影一影二互相看了一眼,影一道:“主人,巫城確實有情況?!?p> 顧卿華的手緊了緊:“繼續(xù)說?!?p> 影二繼續(xù)說:“主人,將軍出征前曾去過一家酒樓,但是這家酒樓在兩年前就不開了,由于時間關系,我們來不及細查?!?p> 顧卿華的手無意識地敲擊桌面:“看來我要親自去一趟那個地方了。”
“影一影二,你們稍微休整兩天,兩天之后再跟我去一趟巫城,其他的人就讓他們留在將軍府保護祖母的安危。”顧卿華吩咐道。
“是,主人?!庇耙挥岸I命出去了。
巫城,真相到底是什么?
顧卿華看著無邊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
靜安寺的一間禪房被打開了,顧燕喃連忙站起來,看到來人之后松了一口氣。
慕容蕭關好門,看著顧燕喃癡迷的目光,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但他掩飾的很好。
“蕭哥哥,你好久都沒有理燕兒了?!鳖櫻噜熘饺菔挼氖终f道。
慕容蕭順勢說:“本王這段時間很忙,倒不想冷落了燕兒你,是本王的不是?!?p> 顧燕喃環(huán)住慕容蕭的腰,似是委屈地說道:“燕兒不怪蕭哥哥?!?p> 慕容蕭眼里閃過一道精光:“燕兒,上次你在信里面提到的事是怎么回事?”
顧燕喃抬起了頭:“蕭哥哥,我大姐她不喜歡你。”
慕容蕭的手緊了緊,故作失望之態(tài)。
顧燕喃看著他的臉色,心里一痛:“蕭哥哥,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辦?!?p> 慕容蕭看著顧燕喃,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顧燕喃震驚的望著慕容蕭:“只能這樣了嗎?”
“燕兒乖,到時我為太子,你必定是太子妃?!蹦饺菔挔科痤櫻噜氖终f道。
“那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顧燕喃還是有一絲心慌。
“不會,你讓你的弟弟做事縝密一些?!?p> 顧燕喃看著慕容蕭也只能點點頭。
佛門清凈之地,亦有心思不純者。
慕容蕭看著懷里的可人兒,不禁喉結(jié)動了動。
屋外的文潯聽著屋內(nèi)的動靜,面無表情,看了一眼旁邊的干柴,冰冷寂靜的眼中仿佛倒映出了熊熊烈火,之后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這間禪房以前是應晚吟住過的。
而屋內(nèi)的兩人此時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
“蕭……蕭哥哥我以后真的會是太子妃嗎?”顧燕喃抱住慕容蕭問道。
慕容蕭則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會?!?p> 不知道過了多久。
“走水了?!币粋€路過禪房的小和尚大喊道。
這一喊驚醒了屋內(nèi)的兩人,看著屋外滾滾的濃煙,兩人迅速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蕭哥哥,怎么辦?”顧燕喃急急道。
屋外的人聲越來越多,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她就會淪落成全大都的笑柄。
慕容蕭系著腰帶:“我從窗戶走,趁著火勢還沒大,你從大門走?!?p> 說完也不看顧燕喃,自己一個人跳窗逃走了。
“蕭哥哥……咳咳?!鳖櫻噜珶o助的喊道,而回應她的只有滾滾的濃煙。
顧燕喃不敢耽誤,快步向門邊走去,可是火勢已經(jīng)燒到了屋內(nèi),一根房梁已經(jīng)搖搖欲墜,但顧燕喃毫無察覺。
突然啪嗒一聲,房梁斷了,顧燕喃驚恐地往上看:“啊?!?p> 房梁劃傷了她的右臉,壓在了她的腿上,而顧燕喃也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在外的住持看著眼前燃燒的大火,問了管理禪房的無非和尚:“無非,這間禪房可有人住?”
無非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住持,將軍府的表小姐今天早上訂了這間禪房?!?p> 老住持大驚:“阿彌陀佛,趕緊去救人?!?p> 現(xiàn)場一片混亂,而顧燕喃被兩個小和尚抬了出來。
老住持看了一眼:“馬上通知將軍府的人,趕緊請一名郎中上來?!?p> 顧燕喃咋被帶到了一些新的禪房,等待郎中的到來。
大火過后,這間禪房也變成了一座廢墟。
無非拍了拍身上的火氣,走進小院落,看到文潯正在梧桐樹下面讀經(jīng)書。
“無清師兄,前院有一家禪房著火了?!睙o非對文潯說道。
“我知道?!蔽臐“呀?jīng)書翻到了下一頁。
“那師兄你怎么不幫著去救火?”
“人手夠了?!?p> 無非有不再說什么,他知道他這個師兄冷心冷情,能不插手的事情,一定會袖手旁觀。
無非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那將軍府的小姐傷的怎么樣?只是那臉怕是要毀了?!?p> 文潯沒有抬頭,正午陽光灑在他的經(jīng)書上,佛光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