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凈音派的劍法已忘得一干二凈,用起別家倒是得心應手,果然已不是我凈音山的人了!”
沈君亦劍出鞘:“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那什么太乙術法!”
說話間,身體已騰空而起,舉劍向沈連鳳沖過來。
“大哥!”沈連鳳躲閃之余叫到,“您可想清楚,您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我自知打不過你,但剛聽聞祈福吉時就要到了,你確定不去看看,這個時候來為難我做什么,我死了不要緊,這要是誤了吉時,父親大人可就會很難看了!”
沈君亦聞言果然躍身落地,“今日就暫且放過你!”說著,便收劍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沈連鳳吐吐舌頭,大搖大擺地也跟著出去了。
祈福過程如想象中的無聊,沈連鳳沒有離開,他隨著人們紛紛入席。
終于,身為掌門的沈明燁起身說話了,在一番歡迎客套之詞后,他終于切入了正題。
“各位!百年來,各類妖魔鬼怪橫行,禍亂百姓,前幾日西北落月村,整整一個村寨被滅,一個活口不留,我凈音山師兄路天風也不幸殉身。再者近來魔界各支發(fā)展迅速,實力不可小覷,一旦這些妖邪成了氣候,后果不堪設想。身為天師深感責任重大。放眼東州大陸,數(shù)十門派天師人才濟濟,民間各能人異者也呈出不窮。受先師福蔭,沈某提議應合眾派眾大師能者之力,共同扼殺妖邪,保護我東州大陸百姓安危!”
“對對,落月村一事確實令人憂心啊?!?p> “聽聞那落月村是前花神使女江使娘歸隱之地,前花神是什么人,竟也有人敢如此滅口,真不知這是仇怨所為還是另有謀劃。”
“你不知道嗎?凈元珠就在那江使娘手上,那歹人必定是為奪取凈元珠才下此狠手?!?p> “唉,可惜了落月村的幾十條人命?!?p> “誰說不是呢!”
“那照沈天師來看,我們應該怎么做呢?”
沈明燁環(huán)視議論紛紛的眾人,雙手示意安靜后繼續(xù)說道:“我們雖有眾多大天師,諸多人才,但而今是一盤散沙,力不能使到一處來,平時也只是對付一些小鬼小妖,我建議眾派結成一個緊緊團結在一起的天師聯(lián)盟,互通有無,集眾能之所長,才能應對大邪大惡。”
“好啊好啊,這提議好!”
“那這天師聯(lián)盟應是哪位能者來主事呢?”
“那自然是沈掌門,凈音派身為東州最大的天師門派,有張榆林先尊者在前,他又是張?zhí)鞄煹牡諅鞯茏樱瑩敶巳巫匀痪b綽有余?!?p> “我同意!“
“是是!”
……
眾口一致的附和中,沈明燁滿意地接受了眾人的跪拜。
就在一片互相恭維道賀之時,天空一聲驚雷咋響,一抹紅艷飄然而落至禮臺正中央。
紅影落地,待眾人看清,不過一個的小女子是也。只見她一只玉手撓撓額前的發(fā)絲,雙眼小心翼翼地四周掃了一遍,看到臺下數(shù)排黑壓壓的人,她倒有些怯場似的,趕緊退到旁,不停地彎腰道歉道:“啊,對不起,對不起,不小心打擾到各位,真是對不住了?!?p> 眾人釋然,也是的,這樣的大場面如此莽撞豈不是惹人笑話?
“大膽女子!你是何人?落在此處意欲何為?!”禮臺上,年老一些的凈音派天師柳信河怒斥道。
“啊——前輩好!我叫風熒,只因路過貴地聽聞今日有祈福會,便打算來蹭點吃食的,誰想帶我來那烏鴉不聽話,落偏了一些,才會如此唐突。抱歉抱歉!”紅衣女笑容可掬地回道,又看向沈明燁,一臉地討好:“沈大掌門不會吝嗇我這么個小女子的一頓酒肉吧!”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了,何況對方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小女子,柳信河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凈音派掌門沈明燁也笑了笑,指著下方后排的一個空位,示意她入座。
“多謝多謝!”
沈明燁正了正衣冠,拍手抬頭,聲音高昂地繼續(xù)說道:“各位,承蒙信任,沈某愿當此重任。我認為,當務之急是要查清落月村被滅的事,找到那罪魁禍首伏法,一是為落月村枉死村民討回公道,二是以儆效尤,告訴那些蠢蠢欲動的妖邪們,只要有我們天師聯(lián)盟在,他們就不能為所欲為!”
“那么,沈盟主打算派誰去查?”
“能者均可勝之,請問在座有哪位自告奮勇的嗎?”
陡然,整個靈臺閣寂靜無聲。落月村數(shù)十口人一夜之間被滅,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這可不是平日里簡單的驅(qū)邪降魔那么簡單,大家心中都明白其中兇險,自然也要掂量掂量自身的實力。
“我去!”右前排的沈君亦眾望所歸地第一個站出來。
很快其余各派也有人陸陸續(xù)續(xù)舉手。
期間眾人看向那幾人的眼里多了幾分敬意。
“還有我!”原本一直埋頭吃喝的風熒也伸直了手。
“你?”沈明燁略帶疑慮地確認。
“對啊!不過——這也算是公務,天師聯(lián)盟的大人們會管吃管喝的吧?!”紅衣女左手拿著炸雞腿,右手憐著一壺酒,大大咧咧地問道。
“這……如姑娘需要,自然會的。”
風熒的眼睛亮起來:“好!那我去我去!”
“哈哈!”眾人哄堂大笑。
“還有我!”
待笑聲漸小,又有一人朗聲站起,眾人又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坐角落里的沈連鳳已變回往日的樣子,正笑嘻嘻地和大家擺手打招呼。
“咦,這不是出走凈音派,轉(zhuǎn)投太乙門的沈小公子沈連鳳嗎?”
“是啊,聽說他寧死也不肯學凈音派的法術,倒去跟那太乙老頭學那些見不得人的邪咒?!?p> 沈君亦臉色變得很難看,臺上沈明燁只是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再交代調(diào)查的一些后續(xù)事宜,便邀請各位開始入席。
吃席行至一定的時候,必然會有相互敬酒,這不,才過不了一會,沈明燁的旁邊已聚滿了要敬酒的人。
紅衣女又開始默默地吃菜喝酒,連頭也沒空抬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門派的?”沈連鳳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個特別的女子,他坐到女子的旁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