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姆意識到眼前這兩個“人”不一般,竟然能看透自己的想法,應該也是妖怪,還是那種很強大的妖怪,小命要緊,所以趕緊要服軟。
摩羅格與憤怒有些不悅,但也沒有難為他,畢竟面對陌生人,這是很正常的操作。
可摩羅格漸漸發(fā)現(xiàn)格拉姆有些不對勁,此時格拉姆正直直的盯著憤怒,憤怒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本就極為性感,再加上剛才的戰(zhàn)斗,憤怒催動權柄,讓一部分紅紗燃燒了起來,所以現(xiàn)在憤怒裹身的紅紗零散分布著幾個孔洞。
潔白細膩的肌膚透過孔洞直擊格拉姆的心靈,格拉姆現(xiàn)在就像是被一個重量級拳擊手梆梆給了兩拳,他現(xiàn)在暈頭轉(zhuǎn)向,不知所以,腦子里全身憤怒那美麗的身段。
“妖怪姐姐,你好美啊...”
格拉姆的語氣略帶猥瑣,憤怒與莫露過都有些詫異,男孩的眼神狂熱呆滯,甚至還帶著點小猥瑣,這哪有一點作為神邸種子的模樣?倒像個膽大包天的地痞流氓。
憤怒有些不敢相信,機械的種子就是這副樣子?祂暗暗揣測,難不成是愚昧的污染影響到了他?于是憤怒開始偷偷探查格拉姆的精神狀態(tài)。
摩羅格看著格拉姆陷入了深思,神邸的種子都是一些極端的天才,而作為機械的種子,哪怕不是一個天生智商極高能掌握兩種途徑的奇才,也應該是具備某種稀有特質(zhì)或者天生自帶途徑特性,可以格拉姆目前的狀態(tài)來看,呵呵,機械神教,吃棗藥丸。
一片火光閃現(xiàn),格拉姆只覺靈魂中一股熱流在翻涌,但這并不難受,反倒很舒服,暖暖的很貼心。
憤怒已經(jīng)非常努力的在壓抑自己的力量,生怕把格拉姆變成一個癡呆。
“太奇怪了?!?p> 檢查完格拉姆的精神狀態(tài),憤怒很迷惑,因為格拉姆的精神狀態(tài)實在是太正常了,看不出絲毫異樣。
但這恰恰顯示他不正常,已經(jīng)與機械和愚昧兩位神邸有了明顯接觸的格拉姆怎么會沒有一點改變?
他雖然是被選中的種子,但他現(xiàn)在依然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可以在接觸過兩位神邸后毫無變化嗎?
“怎么了?”
摩羅格有些關切的問道。
憤怒用驚詫的語氣說道:“他好像根本沒有受到機械和愚昧的影響,我猜測他甚至都沒有和機械徹底建立聯(lián)系,因為他的精神狀態(tài)實在是太正常了?!?p> 機械如果沒有于他建立聯(lián)系,在祂收攏自身力量的情況下沒有對他造成影響是可以的,可一位掌握多條途徑并且充滿瘋狂的高格位邪神都沒對他造成影響?
摩羅格頓時感覺到驚奇,這是簡直就是奇跡,如此看來這個孩子有很高的價值,怪不得其貌不揚還被選中成為機械的種子。
他仔細的打量著少年,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并不出彩的少年竟然如此由如此驚人的特質(zhì),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無視所有的污染,而這就需要好好的研究研究了,他湊上前拍了拍格拉姆的肩膀。
“孩子,有沒有興趣來生命學派?你有什么條件都可以提出來,都好商量?!?p> 格拉姆依舊在直勾勾的盯著憤怒身上的那幾抹潔白的肌膚,可生命學派幾個字打斷了他的臆想。
他以前聽莊上的老醫(yī)師說過,生命學派是無數(shù)人心中的圣地,天母的圣典與最大的生命教堂就座落在那,那里有天母的神輝照耀,是充滿祥和的天堂,那位醫(yī)師老爺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次去到生命學派朝圣。
可眼下這個彪悍的大叔竟然在詢問自己要不要去生命學派,還可以條件隨便提?
這個天大的餡餅并沒有把格拉姆砸昏,他開始仔細分析摩羅格的行為。
對方?jīng)]有強迫自己,那看來他應該也不壞,畢竟看他那一身腱子肉,捏死自己應該也不需要費太多力氣,對方也沒有騙自己的必要,對方應該是天母的信徒還是比較高級的信徒,如此一來格拉姆的心力便有了底。
只是這滿身腱子肉的彪悍大叔形象與自己心中那身著性感護士服的漂亮小姐姐的形象差距實在是有點大。
生命學派的成員不都該是漂亮美麗的護士小姐姐嗎?怎么會有如此彪悍的大叔?
格拉姆的思維像沒有剎車的蒸汽機車,在不該通行的路上瘋狂疾馳,憤怒的面色無比難看,因為格拉姆的想法都被祂一字不差的讀取到了,祂說道:
“生命學派沒有小姐姐,都是手拿解剖刀和開顱斧的醫(yī)師大叔大爺,而且他們比較喜歡解剖活的......”
“啊!這......”
聽到憤怒的話,格拉姆有些懵,如果真的是與憤怒說的一樣,那生命學派哪里像是祥和的天堂?更像一群瘋子組成的瘋?cè)嗽海?p> 見被憤怒掀了老底,摩羅格也不生氣,主要是打不過,他剛想繼續(xù)勸說格拉姆,卻被一陣細碎的呢喃聲打斷。
“萬物統(tǒng)籌者,逆流之魚......”
憤怒與摩羅格一同向著聲音的發(fā)源地看去。
只見歌利安和屈曉依然躺在原地,但已不再安詳,現(xiàn)在就想詐尸了一般,他們的嘴唇不停的上下開合,細碎的呢喃就在他們的喉嚨中發(fā)出。
周圍的地板上不知何時被布滿了許多極為繁雜的符號與陣勢,看的摩羅格一陣頭暈。
此刻陣勢還在快速向著四周蔓延,轉(zhuǎn)眼就布滿了整個房間快速的向著外面肆意生長。
摩羅格與憤怒頓覺不妙,歌利安與屈曉顯然是受到了什么影響,他們在不斷吟唱著某位神邸的尊名,格拉姆不知為何覺得一陣煩躁,好像有什么存在不斷地催促他趕緊逃離。
堡壘的地下空間,地面上已經(jīng)積攢了一層薄薄的冰雪,諸多領導者包括獸神和屈琳都已經(jīng)蘇醒,此時都零散的站著地板上,他們共同抬起頭,盯著上方的手術室露出呆板的微笑,緩緩地張開嘴巴。
“萬物統(tǒng)籌者,逆流之魚,世界看守者......”